越想心裡越氣,整整兩節課時間,我們誰也不理誰,眼看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又有兩天時間見不到雪兒了,我是一個大男人,爲什麼要這般小氣呢?
不停的責備着自己,很想跟雪兒道歉,但轉念一想她不理我怎麼辦?又象上星期那樣冷漠待我怎麼辦?
我左右爲難的想着,只希望她能主動回頭跟我說話,那樣我會立刻道歉,大家都既往不咎,不計前嫌。
只要她肯跟我說一句話,只要輕輕的一句,我便滿足了。
只要她肯看我一眼,只要一眼,我便能感到溫暖。
一個人獨自站在大樹旁,看着雪兒和同學們歡快的打着籃球。
在雪兒的世界裡彷彿沒有我這個人存在一般,我的心感到徹底破碎,就象在傷口上灑鹽。
我的世界黑暗了,再無歡聲笑語,再無光明。
放學鈴聲響起,我慢慢的跟在同學們身後,走到教室門口,剛巧撞到出教室門的雪兒。
她拿着書包匆忙的說着,“對不起,我趕時間”。
“雪兒”,我喊住了她,“我們可以談談嗎”?
背對着我的雪兒轉過頭的說,“下禮拜吧,我現在趕着回家,下禮拜返校時再跟你談”。
“好”。
雪兒笑了笑的小跑下樓,我望着她的背影,下星期,我就等到下星期。
星期六。
明天雪兒就返校了,我看着表計算着時間,想着這時的雪兒正在做什麼,真希望今天就是星期天。
咚、咚、咚,有人敲門,是優。
他開門見山的問道,“葉楓,你今晚有空沒有”?
“什麼事”?
“嗯!也沒什麼事,逸雪讓我跟你說,如果你有空的話,今晚就跟我們去參加篝火晚會”。
“啊!逸雪她們不是明天才返校嗎”?
“你有空沒有嘛”?
“有空”,我忙說着,迅速拿起鑰匙跟優出了門。
一公司,雪兒他們住校生返校時的必經之路。
一公司的操場上站了一大羣人,我在衆同學中找尋着雪兒的身影。
她正蹲在花壇上和菲菲、戰龍他們說着話,雪兒微笑的跟我點了點頭,我自覺的站在了她身邊。
“人到齊沒有”?饅頭詢問着衆人。
“還差鄭鈴”,宇提醒的說。
“那不等了,走吧”。
“不行”,雪兒忙嚷道,“既然通知了鄭鈴今天到,她來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說了這個時間的,過期不候,每次都是她遲到,萬一她不來怎麼辦”?戰龍很不悅的說着。
“還是等等她吧”,小賢看了看錶的說。
“那誰留下來等她”?饅頭又道。
“我留下吧,你說的地方也只有我們走讀生找的到”,肥肥大氣的說着。
“我也留下來,我留下來陪肥肥一起等”,惠說完對肥肥投來義氣的一笑。
優開口了,“那我也留下吧,晚上全是女生也不安全”。
大夥一致決定之際,鄭鈴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飛機嬉皮笑臉的調侃道,“大小姐也,你動作快一點嘛,全班都在等你一個也”。
鄭鈴有些受寵若驚的說,“啊?全班等我”?
戰龍吹了一聲沉悶的口哨,大聲的說道,“不說了,我們快點走吧”。
青花路二區。
我在青花路這個片區土生土長住了這麼多年,既然還不知道青花路二區的山上有這麼大一塊草坪。
戰龍和峰子忙碌的點起一堆堆篝火,我這才發現同學們準備的真齊全,連錄音機都帶來了。
看着這些早已搭好的篝火堆,我問着身邊的雪兒,“這些是什麼時候搭建的”?
“應該是今天白天吧,我們星期五下午就決定了今晚開篝火晚會的”。
“哦,那怎麼沒跟我說”?我低埋着頭說着,感覺自己象被遺棄了一樣。
雪兒溫柔的說,“對不起啊,星期五放學的時候,我忙着回家,不過現在通知你了,也不晚啊”。
“呵!說的也對”,我望着雪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賞臉跳支舞”,優一隻手放在腰後,一隻手伸向雪兒,很風度的邀請着。
雪兒爽快的說道,“好啊”,將一隻手放進優的掌心裡站起了身。
我看着同學們成雙成對的,微笑相擁的跳着舞,感覺這一刻有些心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