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醉吧”,雪兒停下筷子看着我說,“剛上高中時,跟抄手他們夜不歸宿那晚第一次喝白酒,覺得很容易上頭,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喝白酒了,至於要喝多少白酒纔會醉,我也不知道,沒試過”。
“哦,是這樣”,我似有所思的說着。
雪兒閃爍着一雙朦朧的眼睛問道我,“怎麼?你以爲我醉了嗎”?
“恩,我感覺你現在有點醉了”。
“感覺,呵”!雪兒笑着敷衍我,繼續和其他人舉杯暢飲着。
我象個護花使者一樣,不停的給雪兒挑選着好吃的食物,不停的換來熱茶,無意擡頭,猛見龍娜邊抽菸邊注視着我們這邊,我急忙轉移視線,又見雪兒和優竊竊私語,剛纔磨滅的敵意瞬間升起。
“喝完這杯別喝了”,優關切的說着,輕撫着雪兒的後背。
雪兒略向我靠了些,說出了同樣的話,“還說我呢,你也是,少喝點”。
好一個現學現賣,雪兒撫我的後背那是關心,優現在也撫雪兒的後背不是趁機佔便宜嗎,再說雪兒略向我這邊靠攏,雖然動作不大,也足以表明她在抗拒優而尋求我的保護。
我眼神深邃的快速想了一遍這些問題,毫無顧及的也撫上了雪兒的後背,插話的分散了雪兒的注意力,“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我再去給你倒杯熱茶”?
和優對話的雪兒轉過頭向我點了點頭,感受着兩個人都不肯放下的手,優和我對視了一下,見我如此執着,他淺笑的放下了輕搭在雪兒肩上的手,我以勝利者的姿態掩口抿笑。
下一秒,雪兒問道坐在我身邊的惠,“喂,你去不去上廁所”?
惠點了點頭,和她站起了身。
等雪兒離開,我這才招呼着服務員上熱茶。
待雪兒從新回到座位上,我又自覺的撫上了她的後背,雪兒看向我輕道,“不用拍了,我沒醉,你快點吃菜”。
“哦”,有些尷尬的將手放了下來,這下該優斜着眼睛瞄上我一眼,再抿嘴笑到和別人敬酒。
吃着碗中的菜,心想越來越不是個滋味,莫非剛纔雪兒上廁所是故意避開我?故意迴避我跟她的身體接觸?優的笑容又是什麼?那明擺着就是幸災樂禍啊!
此時的場面有些混亂,同學們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以五中和技校生的身份分爲兩派,而是各自找尋着對象敬酒。
雪兒靠在椅背上,含笑的喝着茶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在這時龍娜和薛莉向我們走來。
“來,喝一杯,喝一杯,慶祝我們班出了兩個老大”,薛莉舉起杯子看着雪兒。
雪兒拿起了酒瓶邊倒酒邊淺笑着,“不要說那些,龍娜纔是我們女生中的老大”。
“逸雪,其實你的風頭早就蓋過了我”,坐在優位子上的龍娜黯然神傷的說着,接過雪兒遞去的酒杯。
“龍娜”,雪兒舉起了杯子,面色嚴肅的說,“你從進校開始就是我們女生中的老大,永遠都是”。
龍娜笑了笑,不再說話。
保住了同期同學的位子,這時薛莉纔開始打起了圓場,高舉杯子嚷道,“來,喝,盡在不言中”。
“對,盡在不言中”,雪兒重複了一句,一飲而盡。
龍娜含笑的也一干見底。
我望着身邊的雪兒再次替她打抱不平,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啊,雪兒爲什麼要白白的拱手讓人?難道坐老大的位子不好嗎?很風光纔對呀,我很是不理解。
薛莉接過雪兒手中的瓶子,繼續給她們三個倒着酒,小雅拉着豬豬向我們走來。
“逸雪”,小雅將豬豬推向前道,“我們班現在就只有你跟葉楓,我跟豬豬兩對姐弟,來,我們乾一杯”。
小雅搖搖晃晃邊說邊找尋着服務櫃上乾淨的酒杯,豬豬在我耳邊小聲的抱怨着,“我姐非要拉我來跟你和逸雪喝一杯,讓我來學習學習你這個弟弟是怎麼做的”。
“什麼意思呀”?我立刻警覺了起來。
豬豬面色赤紅,酒氣沖天的解釋道,“我姐老罵我對她不好,說如果我對她能像你對逸雪這麼好,她做夢都要笑了”。
“你在說什麼?你們真把我跟逸雪當作姐弟來看嗎”?我有些驚慌失措的大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