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如果雪兒知道卻沒拒絕我,那是否說明她心裡也願意?
想到此,我大爲激動,溫柔的靠近雪兒,低聲的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不理我?怎麼不說話?是在害羞嗎?瞬間一股腦問題在腦海中串了出來。
雪兒轉過身,緊鎖着眉頭,閉着眼睛回答,“我可能在發燒,我覺得好難受”。
真的嗎?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毫不避忌的伸出手來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燙的燒手,這可怎麼辦?無助的望了望窗外的瓢潑大雨,心裡暗暗的詛咒起這個鬼天氣,五六月份正是熱的時候偏偏下了兩個禮拜的雨,一會大雨傾盆,一會晴空萬里,這樣無常的變化最容易感冒。
坐在前面的龍娜開口對薛莉說道,“我開窗子了,我覺得好熱”。
“你是不是又在發燒”?
“是呀”,龍娜也略帶鼻音的說着,把窗戶開開了一點。
我忙道,“龍娜,逸雪也在發燒,你還把窗子打開幹嘛”。
早知道就不該坐在最前面了,沒想到龍娜會這麼自私。
想想雪兒和龍娜剛好又是班級裡最特殊的兩個例子,一個死也不換褲子,一個死也不穿裙子,一個容易被冷感冒,一個又會悶的熱傷風,其他的女生卻總是視天氣而變化着穿着,雪兒爲什麼會如此的固執?
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該怎麼辦?看着雪兒泛紅的臉蛋,本來就患上了感冒還淋一天的雨,本來就患上了感冒還喝這麼多啤酒,我真恨不得把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雪兒給掐死。
半秒鐘之後,雪兒拍了拍龍娜的肩膀,“我跟你換位子”。
龍娜點了點頭和薛莉站了起來,薛莉也隨即坐到了肥肥前面。
調換位子之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關窗戶。
再次坐下,把手向雪兒的肩膀伸去。
雪兒發出了很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不要說話,感冒了就多休息,明天我給你帶感冒藥到學校來”。
“不用了,我們寢室買的有感冒藥”。
“行了,別說話了”,我安慰着說,一把將雪兒摟進了懷裡,無從做更多的思考,只想感受着這片柔情,只想親近着這份溫度,只想代替雪兒承受那份高燒的折磨。
一分一秒的珍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會工夫不到,中巴車就駛進了青花路。
雪兒急忙坐起了身問道,“現在幾點了”?
我遲疑的看了看錶回答着,“快到十點一刻了”。
心裡暗自揣測,雪兒爲什麼會這麼急着離開我的懷抱?是在害羞?還是在拒絕我?我跟她有肢體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雪兒還有什麼不適應嗎?
雪兒輕撫着額頭自語道,“幸好還有十五分鐘才關寢室門,還來得及”,側着身又看向過道那邊的薛莉,“薛莉,等會回去,你幫我跟學生會請假,我要先回寢室了”。
薛莉應了一聲“好”。
下一秒雪兒又撐着我的大腿,略過我搖了搖躺的極爲舒服的肥肥,“你醒醒呀,你快到家了”。
肥肥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定了定神才說,“這麼快就到了”。
雪兒含笑道,“衣服我明天還你啊”。
“恩”。
一聲司機停車,這時車內纔開起了大燈,一路不再熄滅的奔馳。
看着一走一停的汽車,望着輕揉太陽穴的雪兒,我輕聲的附語,“你靠着我吧,會舒服一點”。
“恩,好”,雪兒聽話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見雪兒閉上了眼睛,我也只好沉默。
離學校還有兩米遠的距離,中巴車便停了下來,衆同學急忙下車,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