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了呼吸,靠在了大樹後,今天有幸見到兩位氣度不凡的男人,而且還一山比一山高,是我的眼光太狹義了,本以爲我們班的男生就夠帥了,沒想到內涵和外表帥朗的結合是這等模樣,難怪雪兒會喜歡他,我想任何一個女生都會爲此而心動吧,簡直無法抗拒。
這樣的男生身在學生會,那他的身份是什麼?腦海裡瞬間冒出了這個想法,甩了甩頭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看見他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輸定了,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這纔是真正的白馬王子,任何一個女生都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雪兒的表情就象一個在森林裡歡快舞動的精靈。
我狠狠的轉過身去向前踏步,腦海裡還浮現着他的身影,雪兒的表情。
雪兒在我面前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笑過,象個小鳥依人般的甜蜜而溫馨,更重要的是她的眼裡不再有那抹始終揮不去的憂鬱,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幸福與會心的笑顏,眼底浮現出這般的光亮與神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個男生看雪兒的眼神也是如此的迷醉,似乎在他的眼裡除了雪兒之外就再也看不見第二個人,只有雪兒這個小傻瓜纔不明白那暗示着什麼,這麼癡迷的目光,雪兒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足夠佔據整個靈魂,多麼恩愛的一對呀!多麼登對的一對呀!我捏緊了拳頭,心痛着自己。
真是令人羨慕,想的越多,感覺對自己的打擊就越發的沉重,還是不要再去想那個男人比較好,真是自嘆不如,羞愧難當,雪兒真是有眼光,我爲她祝福。
可是這層祝福爲什麼傳來的是陣陣刺痛?我猛烈的踢着腳下的小石子來發泄心中的怒氣、怨氣與醋意。
我怎麼比?我怎麼跟他爭?不停的問着自己,我找不到答案,難道真要這樣把雪兒拱手讓人?難道我能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呢?雪兒根本就不喜歡我,我還沒上起跑線就已經輸了。
我痛苦的開始加快了腳步跑了起來,不停的有人在身後罵着我“神經病”“瘋子”,我不想停下來,撞到人也不想再禮貌的道歉,我只想快點跑到目的地,快點回到班級裡去,快點找個地方讓自己靜靜的休息,我太累了。
一路走來看見各個班級的學生都打起了地鋪,抄手更是悠閒的躺在吊牀上看小說。
樹蔭底下搭了一塊大的塑料布,戰龍將兩片樹葉蓋在眼睛上,手當枕頭翹腿平躺着,豬豬正靠在大樹下打着遊戲機。
我無助的看着他們,想去借個地方又不好意思開口,此時如果雪兒在我身邊那該多好啊,最起碼不用擔心中午沒地方睡午覺。
抄手是人在曹營心在漢,他捧着小說,奸笑的問道我,“你跑哪兒去了?逸雪呢”?
我低沉的回答,“不知道”。
戰龍把一片葉子取了下來,調侃的說,“肯定是瀟灑去了嘛”。
聽到這句話我就來氣,怒火、醋火,無名火,寸寸涌上我的心頭,燃燒着我那顆受傷的心扉。
抄手收斂了一下自己的高姿態,再次說道,“你中午沒地方睡撒,就在這兒睡嘛”。
什麼?我受寵若驚,都不怎麼跟男生說話的我,他們竟然還會慷慨解囊,我有些羞澀的紅了臉,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脫了鞋走了上去,把塑料布上面隨意擺放的幾瓶礦泉水整理了一下準備躺下來。
坐在塑料布上的豬豬還在專心的打着遊戲機,心不在焉的附言,“有逸雪這個姐就是好,哪兒像我姐,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管都不管我”。
正準備躺下的我愣了一下,難怪他們這麼義氣,原來是雪兒早就有交代。
戰龍從新蓋上了樹葉,笑腔的語調,“她們去逛的時候問你,你自己說的不去,現在又在哪兒說”。
豬豬微擡了一下頭,微笑的回答,“逛街本來就是女孩的事,我一個大男人跟着去幹什麼?再說有饅頭跟我姐在一起,我可不想去當電燈泡”。
逛街,瞬間讓我回憶起了以前跟雪兒逛夜市的畫面,那種溫馨又愜意的感覺也許一去不復返,如今已物是人非,那種溫暖如果可以一直停留該有多好?我痛苦的轉過身去不想再傾聽,祈禱自己快些睡着,那樣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不會再讓自己跳進迷幻的汪洋。
太疲倦了,我的心太疲倦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內心的寒冷,無法深沉,模模糊糊的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戰龍問道,“人都齊啦”?
“他們早就打起來了,就等你們了”。
打起來了,什麼打起來了?我立刻警覺起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定定的看着他們。
難道是打架?下一秒我轉念一想,不對呀,雪兒都不在這兒,我緊張個什麼勁?哎!真是條件反射。
豬豬也跟戰龍一樣坐起了身,嚷嚷道,“我也要去”。
戰龍調侃的說,“你去都是送菜的,去幹什麼”?
豬豬像個小怨婦似的抱怨着,“我可以看着你們玩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