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想調動全場的氣氛,所以改到了中間,怎麼,緊張嗎”?
雪兒調皮的問着,我說“不緊張”,但我能不緊張嗎?這可是我第一次登臺表演耶。
“走吧,我陪你去做下運動”。
“啊,做什麼運動”?
雪兒神秘的對我笑了一下,離開了座位,我跟她來到帽子他們身後,雪兒這時才讓我跟她做深呼吸。
“感覺好點了嗎”?
我淺笑的回答,“深呼吸確實可以減壓”。
“好,現在做伸展運動”。
雪兒這一套減壓的動作確實幫了我不少忙,我溫柔的撫弄着雪兒的秀髮,“你看你,頭髮都亂了”。
“沒事,一會跳完舞下來更亂”,她邊說邊自己動手整理起了那微乾的秀髮。
“你不把頭髮紮起來嗎?這樣很熱的”。
她搖了搖頭,“跳這種舞就是要把頭髮披着,紮起來幹什麼”。
說完溫柔的撫上我的額頭系起了護額,我微笑的望着她,一會工夫不到便上場,我聽雪兒的話努力的做着深呼吸。
上場後,同學們都面無表情,雪兒舞動着身體,眼睛直直的注視着我不讓我分神,我也完全忘我的直視她的眼睛,很快的進入了角色。
全場的吼叫聲,口哨聲,一浪接着一浪,一浪大過一浪。
舞友們瞬間全體倒下,音樂停止,我腦海裡才反應過來的自問,‘完啦?這麼快就完啦?我還沒跳過癮呢,再從來一遍可不可以’?
快速站起來謝幕,主持人不停的安撫着衆人的情緒,遲遲無法報出下一個節目名。
想着剛纔雪兒瀟灑的甩出玫瑰花,衆男生瘋搶的場面,我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退卻,同學們跟我一樣,不停的謝幕,最後還是雪兒帶頭,邊揮手邊向後臺走去。
退到座位上,同學們紛紛脫下皮衣、護額交給雪兒,這時我才自然的問道,“這些都是租來的嗎”?
“是啊,我本來想讓同學們自己準備,但和宇去租民族服裝的時候看見了這些衣服,想着還是租的要好看些”。
“那誰出錢啊”?
“當然是班費啦”。
雪兒簡單的說了兩句便開始誇獎我的舞姿,我忙謙虛的附言,可是我的心已經被誇的飄飄然,飛到了天境間,一時半會兒還飛不回來。
溫老師看到我們精彩的表演也遮擋不住笑臉,她自掏腰包的買來飲料請我們喝,女生們已經到後臺去準備了,否則她們看見飲料沒她們的份,肯定要吃醋。
溫老師走後,一個男生悄悄的走近了雪兒的身邊,輕聲的呼喚着,“南宮逸雪”。
雪兒回過頭淡淡的說,“有什麼事”?
這個男生拿出了背後的玫瑰花,面帶十二分深情的微笑,“剛纔你丟的玫瑰花,我接到了,我們交往吧”。
雪兒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我望了望那朵鮮豔的玫瑰花,雪兒拋出的玫瑰早在瘋搶中支離破碎 ,這朵完好的玫瑰多半是去後臺現摘的吧。
坐在雪兒右邊的優打趣的說,“你當這是在拋繡球啊”?
坐在雪兒左邊的我也不忘調侃的嚷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們正忙着呢”。
“你沒戲了,我呢?我呢”?
一會工夫不到,雪兒身後圍了一堆男生,有的拿着玫瑰,有的拿着月季,後臺那花籃裡的花看來早已消失不見,他們各自報着家門,相互奚落着對方沒戲,場面一片混亂。
目前眼下還有多少人在看錶演?我暗自揣測着。
戰龍忍無可忍的站到了凳子上,高聲對人羣吼道,“都說了讓你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再不走,我打到你們走”。
他說完之後,饅頭和抄手也站到了凳子上怒視着人羣,我輕把了一下雪兒的肩膀也跟着站了起來,慕名而來的追求者這才紛紛散開。
戰龍的那句‘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正是出自我的口嗎?我什麼時候也敢這樣講話了,難道是因爲這美麗的夜晚讓我的信心倍增,我才無意識的說出這句大套的話,原來信心十足的我是這個樣子,原來我也可以像戰龍他們那樣,像個騎士一樣的去保護女人。
看着身邊的雪兒,我再一次覺得自己是無比的幸福,即使不能做她的白馬王子,我都甘願一直像忠實的奴僕一樣守侯在她身邊,直到永遠。
第二天。
今天是星期五,想到今天一放學,又要度過一個漫長的雙休日才能再見到雪兒,心裡就莫名的感到一絲淒涼與不捨,我加快了腳步,想快點見到她。
剛坐到座位上,雪兒就回過頭來問道,“楓葉,你今晚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