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有些無奈的回答着,“星期六晚上我纔回爸爸家,星期天早上就可以睡懶覺,可是星期五放學,我一般都是先回媽媽家,早上必須要早起,要不然我媽會罵我的”。
我想了想,從星期一到星期五在校的日子都要早起,好不容易熬到週末,雪兒卻只有一天時間可以盡情休息,我很是同情的建議道,“那你就少回媽媽家不就可以了嗎”?
“不行呀,那樣我媽更會罵我,所以我很希望自己能夠快點長大,長大以後就可以掙錢,那樣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雪兒”,我聽出了話外之音,“你媽對你不好嗎”?
雪兒抿了抿嘴的說,“也不能說不好吧,我本來就是判給我爸的,但爸爸卻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所以現在是媽媽在帶我,感覺就有點像寄人籬下”。
“你的親媽媽”?難道就是高一打雪兒的那個人嗎?她看起是挺和藹的一個人啊。
“是啊”。
雪兒邊回答邊爲我夾着菜,明顯就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陷入了一片沉思,單親家庭的孩子是否都會面臨上一代遺留下來的問題?最終都必須由孩子來承受?這是多麼的不公平。
“你呢”?見我沉默,雪兒又問道,“你的媽媽呢?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媽媽”,我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我不清楚我父母爲什麼離的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只知道我還是嬰孩的時候,我媽就不要我了,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會認她”。
“你知道你媽媽住在哪兒嗎”?
“知道,我每年春節的時候都會回去一次”。
“你很恨你媽媽呀”?
雪兒望着我充滿怒火的眼睛,很肯定的說,我緊捏着筷子不再言語。
她吐了一口氣,低沉的勸慰道,“其實父母要離異肯定不會只是因爲一個原因,我們作子女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孝順他們,也算報答他們生育、養育之恩吧”。
“呵”!我露出了一抹邪笑,低埋着頭,咬牙切齒的啃着碗裡的飯,這樣無視責任的父母要我孝順,我能做到嗎?
“如果可以的話”,雪兒停頓了一下,見我擡起頭看向她,她才接着說,“你還是多回去看看你媽媽吧,也許她很思念你也說不定呢”。
多回去看看她,雪兒的話點醒了我,從小到大,我每年也就只回去一次,媽媽對我也很熱情很疼愛,我呆不到兩分鐘就會走,媽媽總是一臉的依依不捨,要說我責備她不愛我,其原因也是我根本就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這些問題我早已想過,可惜我始終做不到,以前任何人的勸慰我都聽不進去,現在的我卻能把雪兒的話聽進耳朵裡,雪兒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真的已經是舉足輕重。
這樣一個可以在我的內心世界裡任意衝撞的女人,我卻把握不住,我真是太失敗了╰_╯!
“啊!你做的魚好好吃,我要多吃一點”~@^_^@~。
雪兒明顯是沒話找話說了,我看着若干情緒糾結於一臉的她,低沉的問道,“在我家睡的習慣嗎”?
她天真無邪的笑着“恩”了一聲。
“中間有沒有醒過”?現在的我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單刀直入了,多麼希望雪兒能察覺到我抱她的那一幕,從她睡着到我離開,中間可有好幾個小時。
“嗯~”,雪兒閃爍着單純的大眼睛,很認真的回答道,“醒過一次,不過我不知道那是幾點,我看見你在寫什麼東西,實在覺得太困了我就又睡了”。
“你真的是頭豬”╰_╯。
我狠狠的罵着她,她說的時間是上午九點,那時我正在寫日記,記錄下我跟雪兒的一點一滴,包括抱着她時的感覺。
這麼聰明的雪兒,在男女問題上爲什麼會這麼遲鈍?難道這就是智商很高,情商很低的代言嗎?
她還憤憤不平的瞎嚷道,“你都說不生氣了,幹嘛還罵我是豬”(~__
“你呀”,我挑來挑去,夾出一塊豬頭肉遞給她說道,“你就是它”。
雪兒看了看哭笑不得,也學着我的樣子,將豬尾巴放進了我的碗裡,回擊着我說,“那你就是它”。
豬頭加豬尾巴齊全了,剛好一頭一尾,這是否是一個好兆頭?暗示我跟雪兒最後會走到一起?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頓午餐又是在很歡快的氣氛中度過,飯後送雪兒去趕公車,回來的路上依然充滿甜蜜的笑容^_^,也許我跟雪兒真的是註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