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說道,“不玩了”。
“那幹什麼呢”?雪兒邊自言自語的說着,邊在紙上畫起了山水畫。
“他是誰啊”?我語氣低沉又充滿醋意的問道。
“他是警保班的鄒楠”。
警保班,那就是在這個學校最後一屆的班級咯,以後這個學校再沒有‘警保班’這個專業了。
清一色的和尚班,就算他和雪兒有什麼關係,哎!就算他是雪兒的男朋友吧,現在也都在等待畢業分配了,鬧不出什麼名堂,不過他和雪兒肯定沒有在交往,要不雪兒對他爲什麼會這麼冷淡呢?難道是情侶之間鬧彆扭纔會這樣?
哎!我一頭霧水的胡思亂想着,今天是怎麼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
半晌,我纔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上次打架認識的,外校生到我們學校來鬧事,警保班的人也出來了,他們班的人也很團結的”。
“然後呢?你跟他就開始交往了嗎”?
“沒有啊,他只是喜歡來找我玩而已”。
哦,是這麼回事,又是一個單相思,我沒安好心的說,“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早點拒絕,免得以後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雪兒笑望着我,“我們只是朋友,他來找我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黃昏時分她還在給我講這些大道理,現在換成我在說教了,靠近桌邊小聲的嘀咕“怎麼會沒問題?明擺着就是想追你嘛”。
“不用擔心啦,我早就跟他說過了,我跟他不可能”。
“你是怎麼說的”?我有些着急了。
雪兒的笑容沒有改變,只是眼神有些凝聚,顯然我關注的過多又越界,我急忙換了個方式說,“你都已經拒絕他了,他還來找你,顯然是對你還不死心,他如果以後糾纏你怎麼辦”?
“不會的,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糾纏,他如果敢死纏爛打,不光是我,我們班的同學都會出手”。
雪兒的話提醒了我,身在這個班裡的成員,有時一個人的事也會演變成全班的事,雖然剛纔只是一面之緣,但我覺得那個鄒楠五大三粗,一米八幾的個頭,肯定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他如果真的糾纏雪兒,那我們班對他們那個和尚班,兩個同樣團結的班級之前的這場戰爭可能無法避免了。
雪兒看出了我的疑慮,安慰我說道,“放心吧,鄒楠這個人挺講道理的,不會有什麼事的”。
真的嗎?我很是懷疑,但看着雪兒堅定的眼神,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萬分擔心,擔心雪兒會因打架而受傷,也擔心會因此而多一個情場對手,更擔心對方的苦苦追求,萬一雪兒有一天被他感化了怎麼辦?
還是先確定一下她的心意,“雪兒,你跟你那個夢中情人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呀”,她笑笑的說,顯然是十足的敷衍,面對那個高才生,雪兒總是會這樣的保護他,想想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下課鈴聲響起,放學時分,學生們從各個教室蜂擁而出,我死死的貼在雪兒的身邊,擁擠的人羣,誰也不會留意到我在刻意的和她拉攏距離,那個叫鄒楠的學長,很有分寸的和雪兒保持着間距,當然啦,我是正宗的護花使者,他只有靠邊站。
出了教學樓,鄒楠很風度的笑笑然後走掉,有一圈勝利者的光環包圍着我,我露出了無比舒心的笑顏。
跟着雪兒繞着操場向女生宿舍樓走去,學生們放學一般都走圍牆外的馬路,不會這麼有精神還繞着操場走。
和她肩並肩漫步在草叢間,看着天上無數顆星星在閃爍,今晚的月色格外美麗!
星期一。
雖然今天只是開學的第二個星期,但我還是早早的來到了學校,隔了兩天的休息日,我覺得我異常的思念雪兒,很想快點見到她。
她的座位空空如也,以往住校生總是比我們走讀生早到,也許雪兒是去買早飯了,所以現在還沒來,我安靜的等着。
上課鈴聲響起,前面的座位依然空着,怎麼回事?雪兒今天不來上課嗎?還是遲到了?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按理說她昨晚就該返校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急忙詢問着身後的小雅,哦!原來是回老家給外公上墳去了,大大的鬆了口氣。
兩天後,我接到了爺爺去世的消息匆匆趕回了老家,一個禮拜後,我和雪兒同時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