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教室只見同學們圍成了一個圈,歡呼着,尖叫着,吹着口哨,我快步擠進人羣卻被眼前的情形嚇到,急忙問着身邊的帽子,“他們在幹嘛”?
“在賭酒”。
“賭酒”,我朗朗自語,只見四張桌子拼靠在一起,桌子正中央擺放着一瓶啤酒,雪兒和龍娜坐在一邊,對面坐着戰龍和優,每個人的身邊都放着一箱啤酒。
四個人正在不停的喝着,我目不轉睛地問道,“他們喝多久了”?
“纔剛開始,逸雪和龍娜是女生的代表,戰龍和優是男生的代表,每個人五瓶啤酒,誰先喝完誰就可以喝桌上那瓶,哪邊先喝到這一瓶,哪邊就贏”。
“贏了之後呢?爲什麼會選逸雪當代表”?
“我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呢”?帽子想了一下,“被大夥推上去的吧”。
“推上去”?我不是很理解的望向帽子。
他又道,“因爲逸雪人緣好哇,她不做代表誰做代表,剛纔一大堆同學把她推在座位上,她很豪氣的接受了”,帽子的嘴巴抿抿的發出了讚歎聲,看的出來他很欣賞雪兒,緊接着又道,“不過你也知道,逸雪跟龍娜是女生中喝酒最厲害的”。
“厲害”,我鄙視的重複着,正因爲喝酒厲害,所以理所當然被推上酒桌,這到底是酒量太好?還是人緣太好的原因?喝這麼多酒,人不醉纔怪。
看着周圍起鬨的同學,現在的我要去阻止顯然很不合適,我只能緊捏着拳頭死盯着雪兒,盤算着等會如果醉的太厲害是不是該把她帶回家解酒。
“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我胃好痛”。
聽龍娜這麼說着,我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能喝,只有兩個女生代表,她不能喝酒那不就意味着把責任全推給雪兒嗎?這個人好卑鄙,想着用這個藉口,再看看雪兒,她已經喝到了第四瓶,我要阻止她。
移動着腳步來到了雪兒的身邊大聲的說道,“你還能不能喝?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雪兒嚴聲命令着我,“不要管我”。
她說完放下了空瓶子拿起了第五瓶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我面容極爲擔憂的看着雪兒,她爲什麼不聽我的?她爲什麼不借此下臺?她爲什麼不學龍娜那樣說胃疼。
說到龍娜,我用無比藐視的眼神看了看她,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坐在雪兒身邊的龍娜面色發青,單手按着胃,現在面帶一絲艱難的笑容注視着雪兒。
想起剛纔龍娜比在場的任何人喝的都要快,我想我是錯怪她了,她沒有撒謊,此時內心又有了點自責。
雪兒最先喝完,拿起了桌上的第六瓶,我的視線馬上從龍娜的身上轉移到雪兒這邊,她真的很能喝,以前跟同學們出去玩都是喝的耍耍酒,那時的雪兒哪有這麼拼命,遊戲嘛,何必非要爭個輸贏?
(注:耍耍酒,吃一會,喝一會,玩一會,喝的不認真)。
同學們比剛纔圍的更攏了一些,可以說已經是水泄不通,我問着身邊的饅頭,“贏了之後會怎麼樣”?
“給對方化妝,而且不準洗”,菲菲搶話道,“我們連化妝品都帶來了,一會兒要給男生化個特大號幻彩妝”。
她的語氣裡面充滿了自信,毫無疑問,當雪兒拿起第六瓶啤酒的時候女生們就已經贏了,提前就準備好了化妝品,是不是相信雪兒和龍娜不會輸,到底是這兩個女生喝酒厲害呢?還是男生代表在故意讓她們?
答案已經不重要開心就好,當雪兒喝完規定的酒數時,教室的氣氛又進入了另一個。
戰龍老實的坐在座位上,優拔腿就想跑,女生們七手八腳的把他按住開始化妝。
我放下心中大石般的看了看雪兒,只見她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立刻察覺有所不同,雪兒的笑容跟以往都不同,像是在壓抑着什麼的感覺。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剛想問,一隻非常有力的手攬上了我的肩頭,我忙向身旁望去,是龍娜,她低沉的說了一句,“陪我去廁所”。
“嗯~”?我皺起了眉頭,去廁所幹什麼?要去也應該是女孩子陪她去纔對,我是男生咧。
龍娜大力的把我圈向了一邊,她的力氣全部壓在了我的身上,不容我拒絕的開始挪動起腳步,我一絲不動的跟她扯開着距離,龍娜還是不肯鬆手,依然死拽着我向前。
我回頭望着雪兒,她沒有改變剛纔那抹異樣的笑容目送着我,我很是擔心的對龍娜低語,“龍娜,讓別人陪你去廁所嘛”。
“走”。
跟雪兒一個腔調,簡單明瞭略帶命令,龍娜邊說邊從褲兜裡掏着什麼東西。
此時我感到她的力度大的有些過分,讓我跟隨着她的腳步還完全壓在我身上,慢慢行走的向女生廁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