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推拒着我想把手放下來,我忙拉住她的手說,“就這樣,不要動,我扶你回教室”。
“呵”!雪兒輕笑了一聲,不再抗拒,走了兩步她又道,“行了,我會把着你的,你不用再拉我了”。
“哦”,我有些尷尬的鬆開了緊握住的手腕,面色羞紅。
雪兒注視着我,體恤的轉過了頭看向前方,我用餘光望着她,輕聲問道,“你經常都不吃早飯嗎”?
“不啊,我每天都有吃早飯啊,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上次你說是因爲沒有吃早飯的原因,所以胃疼,我想看看這次是不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說完瞬間分析着雪兒的話,她剛纔說每天都有吃,那上次是在騙我羅,或者只是在敷衍我,心中頓時產生了極大的不滿,捏緊了拳頭。
“上次?哦,上次是忘吃了,我是最近纔開始每天吃早飯的”。
真的嗎?看她一臉的敷衍像,我的拳頭捏的更緊了一些,既然是朋友,既然彼此都當作是朋友,她爲什麼還這麼虛僞?爲什麼還這麼喜歡欺瞞?
想到此,我停下了腳步,眼看就到了教學樓,抵禦的情緒再次涌上心頭,我又有了想逃跑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雪兒見狀問道,“怎麼不走了”?
我注視着眼前沉默不語。
她看了看我捏緊的拳頭問道,“你又想逃避了是嗎”?
咬着嘴脣不肯吐露半個字。
“葉楓”,雪兒微皺着眉頭說道,“我今天沒有精力勸你,你到底……走不走”?
咬緊了牙齒,我在跟自己作着鬥爭,是走是留只在一念之間,我該怎麼做?想走,想到我這麼的信任雪兒,可她對我卻這麼不真誠,我的心就抵不住的疼痛。
想留?想留下來繼續扶着雪兒回教室,可是我的腳步爲什麼這麼沉重?爲什麼一步都挪不動?
正在猶豫不決之間,雪兒開口了,“行了,我自己走”。
她快速放下了手按住胃的位子,扶着樓梯欄杆向上行走,還是緩慢的速度,看雪兒走的很艱難,望着她剛纔的臉色都已經改變,我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非常的不適,不作任何思考的衝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軸,“我扶你回去”。
“放手”。
雪兒面色冷峻的說着,望着她不容忽視的目光,我緩緩的放開了手。
十分擔心,十分難過,十分後悔的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雪兒扶着欄杆,似乎在努力的加快腳步,快速的向教室走去。
坐到座位後,她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雪兒”,我也坐在座位拍着她的肩背,輕聲呼喚着她的名字。
只見雪兒在寫些什麼東西,一會兒便把一張紙遞到了我的面前,上面寫着,‘我不想說話,不要跟我說話,安靜的給我閉上嘴巴’。
我下意識的咬了咬手指,她說需要安靜,那我就不能再去打擾她。
一節課都在走神,目不轉睛的看着雪兒,她一節課都趴在桌上,直到快下課時分雪兒纔回過頭對我嫣然一笑,我忙問道,“胃還疼嗎”?
“不疼了”。
“那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不生氣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
放學鈴聲響起,雪兒很自然的摟上了龍娜的肩頭,一羣女生嘻嘻哈哈的離開了教室,她沒有再跟我說一句話,我又有了極大的失落感。
說了不生氣,爲什麼不理我?而是跟女生們匆匆離去。
說了胃不疼,爲什麼要去摟龍娜?
難道她又在騙我?難道把着別人的肩膀走,真的是她的習慣?我紛亂的猜測着。
雪兒,我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跟她成爲真正的朋友?她說的話到底哪句纔是真?哪句又是假?
我搖了搖頭,真是如雪兒所說,肝膽相照的友情,真的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這種幸福,我又是否能得到?
一大清早,我無精打采的望着雪兒,思維還停留在昨天的那片混亂中。
雪兒前面坐的那個男生叫優,他平時都不怎麼說話的,我還以爲他跟我的性格一樣內向,今天優爲什麼頻頻回頭找雪兒聊天,不知爲何,我覺得自己的醋意在冉冉地升起。
這種感覺跟以前對輝的感覺不同,那時我只是羨慕輝換了一個新環境馬上就找到了夥伴,而我卻沒有,現在這種感覺是什麼?
從未有這麼強烈的衝動,因爲一個女人,會對同性有這麼仇視的敵意,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