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那正規的蓋章方法,僞裝着恍然大悟的驚歎道,“哦,這樣呀”!,雪兒用一張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我心虛的問道,“你看着我幹什麼”?
她把眼睛眯了一下才說,“這種蓋章你會不懂,不太可能吧”。
我是不是裝的太過火了?該怎麼糾正呢?該怎麼讓她不按照那個苗頭深思下去?我陷入了一片沉思,既而說道,“你不會在胡思亂想什麼吧”?挑起了眉頭又補充了一句,“該不會是覺得我想吻你吧”(_)?
雪兒的身體瞬間僵硬,距我於千里之外,“我沒胡思亂想,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你沒有胡思亂想,不會吧”,右手依然緊鎖着她,左手撫上了她的脣,“我親過,也咬過,要不要真的試一下”?
“試什麼”?(⊙0⊙)雪兒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警覺的望着我。
“接吻”,我很認真的說着,我還沒有跟雪兒認真的吻過。
她毫不猶豫的,大力的推開我,“鬧夠了哈,我們之間怎麼能接吻呢”?
“你能抗拒嗎”?
“啊~?你想幹什麼”?
說的沒有看的快,看的沒有做的快,我一把將雪兒按到了水裡,隨即附上了自己的脣,伸出了舌頭,百般的挑逗,我不信她沒有感覺。
在水下,雪兒睜着一雙眼睛望着我,我同樣也睜着一雙眼睛望着她,她在用力的拉扯,我在用力的鉗制,水花四濺。
右手緊摟住她的肩膀,左手緊緊固定住她的小腦袋,我不敢閉眼睛也不敢放手,只是一味需索無度的索吻。
害怕閉上眼睛無法觀察到雪兒的不適,這畢竟是在水下,我是在接吻,不是在換氣,雪兒雖懂得閉氣,但我突來的一襲,她能夠很好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嗎?
知道自己一放手就等於完全失去雪兒,我知道我已經做的很過火,那是因爲我再也控制不住,眼睛直直的盯上她的雙眼,手指能感覺到她的溫度,身體也能感知到她的肌膚。
剛來時,雪兒急着開門,沒洗完澡的她穿的是一身睡衣睡褲,她第二次開廁所門時換了一條睡裙,外加一件蕾絲的睡袍,現在跟我的拉扯下,她的睡袍已經有些滑落,睡裙的吊帶也有些鬆垮,我極力控制自己不往下探索,雖然知道她已經袒露了一些極具誘惑的部位,可是我怎麼能這麼禽獸。
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凝視着她,只見雪兒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很清楚她已經到達極限,一個大動作將她抱出了水面,同一時間也離開了她的香脣。
雪兒忍不住大呼吸,忍不住咳嗽,我跟她同樣調整着呼吸,同樣調整着自己的心緒,幾秒之後,彼此都已經適應,我剛想說一句‘對不起’,誰知怒目我的雪兒揮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的好猛,剛好打中我的顴骨,後坐力讓我撞向了牆壁,自己都能聽到劇烈的撞擊聲,雪兒憤怒的吼出一句,“你太過分了”,隨即離開了浴缸。
一股暗流瞬間涌起,之前是緊張的窒息,現在是完全的決緹,我知道我已經鑄成了大錯,我知道我已經失去了她,雙手垂落在水中很想捏緊拳頭,可是全身都已失去力氣。
我的眼淚呢?之前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流淌,現在卻也消逝無跡,鼻翼間有一樣東西代替了淚水,瞬間明白我的眼淚已經劃成了鮮紅,正如我內心無法抵禦的疼痛,血液在一滴一滴的侵染着我整個心扉。
池裡本有一缸玫瑰色的花瓣,現在更添加了一絲濃郁的色彩,清澈的水露也染上了一片豔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內靜悄悄,惟有電視裡傳來了喧鬧的廣告,下一秒又上演了楚留香的片頭曲,雪兒在幹什麼?我很想知道她的心緒?她是否又想趕我走,從今以後再也不見我?或者是想我自覺點自己離開?我無從猜測,所有一切的恐懼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現實,而這一幕血淋淋,殘酷的現實卻是我自己迭嬗的,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
(迭嬗,注,diéshàn更迭,演變,一步一步的從一個過程到另一個過程,一種元素通過變化轉化爲另一種元素。)
面色依然陰冷加漠然,內心卻在肆意的嘲笑,笑我自己太張狂,笑我自己太滄桑,笑我自己太悲哀,笑我自己太可憐。
“你還準備坐多久,那,把它換上,然後回家睡覺”。
雪兒站在我身邊遞上了她爸爸的衣服,我依然無動於衷,猶如一尊雕像般坐在水中,雪兒的聲音不是冰冷也不是溫柔,而是一種淡然,在經歷了剛纔那一幕之後,難道她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她的心理素質,承受能力也好的太不正常了。
是僞裝嗎?我細細的分析着她的語氣,語氣不是生硬而是沉穩,她太清楚該怎麼維持現在這一刻,太清楚該怎麼處理我們之間微妙的情愫,雪兒就是雪兒,任何時候都能處事不驚,任何時候都知道方向在哪裡。
我都不需要用餘光去瞄她,光是聽到她的聲音都能猜測到她的內心世界,現在的我跟曾經的我真的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雪兒楞了楞,隨即語氣變的有些慌張了起來,“你在幹什麼?你在流鼻血啊~!天啦~!你想找死嗎”?
她快速的放下衣服拿來了毛巾和紙巾,坐在浴缸邊上幫我擦拭着,我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任由她擺弄。
雪兒輕聲的問道,“在看什麼?被我打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