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鄭鈴,我輕搖着頭問道,“鄭鈴的文筆怎麼樣”?
“以前還是現在,以前像流水帳,現在好多了,怎麼,對她感興趣”。
“別瞎說,我只是隨便問問”,再想想雪兒的文采,那真是了得,除了愛她之外,客觀來說寄出的信全都有迴音,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逸雪”,遠遠看見崔明偉小跑而來。
我陰陽怪氣的說道,“崔主席夠早哇”!
他很風度的笑了笑,“我每天早上都要跟逸雪晨煉的”。
需要特此說明嗎?我早就知道啊,在上學期末的食堂裡,副主席小滋還說以後只有他跟雪兒晨煉了,可這是地震的特殊時期,駕校練,操場煉,不都一樣嗎,不過是想跟雪兒在一起罷了。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只見崔明偉微笑的說,“我剛纔去找你,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學校了,其實在駕校晨煉也不錯,我們可以邊跑步邊回學校,就當鍛鍊啦”。
雪兒搖了搖手,“還是回來把臉洗了,口漱了再鍛鍊舒服些,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晨煉從來都不跑步的”。
“知道,知道”,明偉邊說邊跟雪兒倒退着走。
我忙拉攏雪兒,轉移話題的問,“你爲什麼不跑步啊?跑步是鍛鍊身體最好的方法”。
明偉搶話的說,“她是害怕畢業以後沒時間晨煉,到時身材會反彈”。
“你又知道了”,雪兒嬌笑的責備,“不過你沒說錯啊,長期跑步一下不跑,那反彈效果很嚇人的,我可不想我的身材功虧一簣”。
明偉笑着誇獎,上下打量的說,“你的身材這麼好,沒必要存在這樣的恐慌感”。
見明偉那雙深沉的眼睛,肆意的望着雪兒,我也毫不避忌的將視線全部移向了她,似乎在較量誰看雪兒更多一分。
兩個色狼的目光向她投來,雪兒的危機意識瞬間提升到了極點,她忙把雙手合攏靠向胸前,臉色羞紅的命令道,“你們兩個看前面”。
明偉開心的轉移了視線,我也淺笑的望向了眼前。
腦袋是轉了,可是誰的眼眸願意離開,我相信此時的崔明偉和我一樣,都在用餘光看雪兒。
有時我自己會有那種感覺,一種冷的發麻的感覺,最強烈的一次就是輝在偷瞄我,看看我有沒有把他的馬子給勾走,這應該是人類自身的一種感應吧。
雪兒同樣也有這樣的感應,只見她轉過了身體,伸了一個懶腰提議道,“我們跑步啊”。
“你不是不跑步的嗎”?我跟明偉先後說着同樣的話。
雪兒笑着說,“偶爾一次應該沒問題吧”。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誰都知道她是想逃避我們這兩個色狼,明偉又是很理解的說了一聲“好”,我也忙轉過了身體。
明偉是邊跑邊望着雪兒,我也學他一樣把眼睛放在了雪兒的身上,雪兒又開口了,“我們來喊口令”。
這次我跟明偉同時“恩”了一聲。
雪兒大方的開始喊,“121,121,一起呀”。
不得不看向前面了,歪着脖子邊跑邊喊很容易岔氣,雪兒真是會處事,這樣既不得罪人,又達到了效果。
如果她一開始不是說‘你們兩個看前面’,而是說‘你們兩個不要看我’,我相信我和崔明偉一定會說‘誰看你了’,一旦否認,雪兒是何其的沒面子,就像吃了個啞巴虧,明明被佔了便宜,還被別人說成自作多情。
如果雪兒不是提議跑步,那我們兩個就會一直看她,身體也會越來越靠近她,把精力全放到她身上去了,誰還在意腳下的路?如果雪兒說不練了,那我們兩個肯定會問她爲什麼,難道要讓她說實話,說我們看她看的不自在,那不是在拆我倆的臺嗎?男人要的是面子,雪兒很清楚這個道理,要讓她撒謊,雪兒又能想出怎樣的謊言呢,不可能說胃病犯了吧,那又要引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煩。
跑步提議數數,那就是我剛纔想的,容易岔氣嘛,身體筆直所喊出的聲音跟歪脖子所喊出的聲音是大不同的,這種不傷和氣又能下臺的方式,誰都能接受,雪兒真是給我們留足了面子。
很喜歡這樣的女孩子,無論各個方面都非常優秀,可是每每想起這樣的女孩子早已名花有主,心裡就會忍不住的黯然神傷。
再一次的,我們三人同聲喊到“1、1、121”,後面傳來了洪亮的聲音,“1234”,我忙回過頭,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也看見了稀稀拉拉的同學們,卻沒想到大家會這麼整齊的跟我們喊軍令。
雪兒回過頭大笑道,沒有了她的聲音我也立刻停止,只留下明偉一個人的聲音,在間隙間他忙對雪兒說道,“一起喊啦,這樣喊的有氣勢些”。
“你別喊,我一個人喊”,明偉翹起了眉頭,下一秒微笑的點了點頭,聲浪又波向了我們這邊,雪兒卻有節奏的喊出了,“左腳,右腳,左腳,右腳……”。
她不喊不要緊,一喊全部都亂了陣法,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該出哪隻腳,又要去顧及腳步,又要去顧及速度,這樣跑步真是高難度,望了望明偉,見他泰然自若,不受絲毫影響,我馬上能領悟,同樣在心裡默唸着口令。
身後雜亂的人羣漸漸的跑到了一起,被雪兒這麼一鬧又變的凌亂不堪,離我們最近的同學大喊到,“南宮部長,大家難得像今天這樣跑在一起,你好生喊口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