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這個氣呀?是你自己要求幫我的忙,我不可能跟你做同一件事,不在你身邊也是正常的,就像剛纔喊你去給聖誕老人送吃的,那也是因爲紅繩是該他們送,我們自己私下送了,是該給他們補起啊”。
“我不是因爲這些,我發瘋”,邊說邊抱緊了雪兒,不知爲何,看着這麼多人喜歡她,追求她,心裡默然神傷,想到她早已有人,心中無限悲痛。
再過不了多久就要放假了,我跟雪兒又要分開一個假期,再次見到她會如何演變?我說過這個假期小夢要回來,我很有可能會做個交代,到時又怎麼給雪兒搪塞,一股腦的問題壓的我透不過氣,心中的鬱積似乎時不時都會爆發一點。
雪兒感受着我的力度,輕拍着我的後背安撫着我,“好啦,彆氣了,算我錯了,大不了不再把你甩開了,這總行了吧”。
我重重的“恩”了一聲。
雪兒小心的說着,“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可以嗎,我不是很想跳了”。
我溫柔的問着,“累了嗎”?
“有點”。
我二話不說的放開了雪兒,下一秒便將她抱了起來,雪兒急忙嚷嚷,我輕聲的調笑,“別鬧了,我抱你過去坐”。
“不需要吧,我自己又不是走不動”。
“很需要”,不再管雪兒的掙扎,執意向餐桌前走去,遠遠就看見桌子前坐着本班的幾個同學,他們一致看向我們,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呼呼聲。
抄手緊鎖着眉頭,似笑非笑的問道,“還抱着過來,她又胃疼了嗎”?
雪兒還來不及開口,我急忙搶話,“沒有,她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有太多人圍在她身邊轉,我看不慣”。
“所以要把她囚禁”,峰子說完大笑道。
雪兒還想掙扎,我坐在座位上依舊把她摟在懷裡,小賢輕扯着笑顏安撫道,“行了逸雪,你就聽你弟的嘛,坐在他腿上有什麼關係嘛”。
“關係大了,你來坐啊,我讓你”,雪兒邊說邊搬動着我的手,我死不放開。
饅頭看着我們各自的矜持,似解圍般的說道,“行了,你們兩姐弟別鬧了,聽聽我們剛纔說的話,我們決定這個寒假幾個班一起出去旅遊,費用也會少一點,逸雪,你覺得怎麼樣”?
雪兒無暇顧及他們的說,“你們決定,我無所謂”,說完又不耐煩的看向我,“放手啊,注意點場合啊,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我語氣沉重的耳語,“有什麼關係,反正又沒有老師在,我又不是今天才抱你,幹嘛這麼不好意思”。
“哎!我真服你了”,雪兒妥協般的望向了眼前。
之前帶我做檢查的紀律部副部長諸葛亮,一直笑看着我們,見我們終歸平靜,這才向雪兒嚷嚷的抱怨道,“真想跟你們一起去,可惜我要跟我父母出去旅遊”。
雪兒這個紀律部部長忙安慰着他,“沒關係呀,以後有機會再去呀”。
衆人交頭接耳,看雪兒面紅耳赤,我急忙轉移着尷尬問上衆人,“哪些班和我們一起去”?
抄手邊抽菸邊回答,“我們這一屆的機電班,還有下一屆的旅遊班”。
“旅遊班”,我重複了一遍,“那不是陳靜的班嗎”?記得剛纔還看見她拉着這個諸葛亮去跳舞的。
諸葛亮接着我的話說,“對呀,之前陳靜問我,你們班有什麼活動沒有,我就說你們要去旅遊,沒想到她們班和我們班都一樣踊躍,可惜呀!我卻不能去”。
在坐的又開始閒談,我感覺懷裡的雪兒坐的異常的僵硬,柔聲的對她說道,“我幫你按摩好不好?看你坐在我腿上像石頭一樣”。
“不好,我們去跳舞吧”。
“你剛纔不說累嗎”?邊說邊自作主張的騰出一隻手輕敲着雪兒的大腿,讓她放鬆。
雪兒抓住我的手命令道,“你不要過分啊”。
“這算哪門子的過分,你幹嘛這麼拘謹,你看那邊”,邊說邊略指了一下桌子的那頭,只見菲菲也正坐在戰龍的腿上,正在跟其他班的同學打着撲克。
雪兒回過頭又望上了我,“我們跟他們不一樣啊,他們是情侶,你怎麼就不懂”。
峰子很好興致的湊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說大聲點嘛”。
小賢急忙揪住了峰子的耳朵,“人家打情罵俏,你去湊什麼熱鬧,這麼不懂事嗎”。
峰子掙脫出她的利爪,嬉笑的說,“你別掐我的耳朵,小心我去給飛機告狀,說你勾引我”。
“什麼”?小賢二度伸手,“你敢亂說話,小心我去告訴宇”。
他們一路閒聊,先後離開了座位,一會工夫不到,這一處便只剩下我跟雪兒,雪兒一臉嚴肅的望着我,低沉的說道,“說吧,你今晚到底在跟我鬧什麼?我總覺得你不太正常”。
望着她美麗的臉龐,我良久纔開口,“我在害怕”。
雪兒的臉色頓時柔和了許多,語氣也透出了一絲溫柔,“你在害怕什麼”?見我惆悵的目光,沉默的話語,再次輕和的問道,“告訴我,你在怕什麼”?
怕一個假期見不到她,怕跟她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放假,開學,只有一個學期,我跟雪兒就要永遠分開了,不能再像學生時代朝夕相處,步入社會的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能重聚,那時她身邊站着迦佑,我又有什麼理由再去打攪他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