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正把着宇的肩膀跟她步入飯桌,無從察覺優那雙充滿妒火與怒火,還略帶一絲無奈的眼睛。
到了十二點,大批人馬進來,我看了看這些同學還真準時,都清楚過期不候,費用還照樣出。
三個班級的人共聚一堂,嬉笑划拳鬧成一片,十人座的一張臺子坐着十二、三個人,我慶幸跟雪兒坐的是一張小桌子,還是超員的人數,我不停的在爲雪兒夾着菜,忙的不亦樂乎,這麼多雙筷子暗中較量着,不積極一點都不行。
雪兒斯文的吃像還沒等到生菜下鍋,鍋底裡就已經被搶劫一空,我早有準備要來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在那候着,別人是啃着溫溫涼的小吃,我跟雪兒卻吃着熱騰騰的小鍋子。
雪兒問道對面的優,“說下計劃吧,如果還是天天下雨的話,我們怎麼玩呢?不可能天天呆在屋子裡打牌吧”。
小賢搶話道,“在過三條街有個夜市,我跟飛機昨晚纔去過,還挺不錯的,可以去逛逛”。
惠又接着說道,“在這條街的盡頭有一條溫泉街,我們可以去那泡泡澡,我跟肥肥都已經跟老闆說過了,他說我們這麼多人去可以打8折”。
“大冷天泡澡”,勇仔冷眼一望,“我昨天去看過了,山上沒下雨,全是厚厚的積雪,可以打雪仗,可以堆雪人,每個景點都有旅遊車接送,免費的”。
“免費的”,雪兒重複的問,“那進景點要錢嗎”?
“肯定要錢啦”。
雪兒笑了笑,“那我們找不要錢的地方玩行嗎?優,你說呢,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玩”?
優眨了下眼睛,吐了口氣,終於輪到他說話了,“都被你們說完了”,他微笑的調侃,拿出一張圖紙,“這兩天我跟帽子、峰子都在外面逛,對面街道有一個地下舞廳,可以去看看,逸雪,你住的樓下不是冷飲店嗎,隔壁是間酒吧,規模也挺大,價格也還可以,我跟老闆談了一下,可以打7折”。
戰龍詼諧的說,“可以自帶酒水嗎”?
“不可以,這還用問嗎?酒吧自帶酒水,那他乾脆倒閉算了,不過我們這麼多人,每個人悄悄的揣一兩瓶進去,店員也看不過來”。
雪兒又問道,“那裡面有最低消費嗎”?
優喝了口茶水纔回答,“有啊,人手消費5塊”。
雪兒點了點頭,“那我們就規定每個人消費10塊好了,優,到時你付錢的時候說一聲,上幾瓶紅酒,混着喝,醉的快”。
“行,到時我們自己也帶紅酒”,優又指向了地圖,“按照這條路走,大概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到達雪山腳下,我們徒步上山玩也不錯,我看了下,那上面的雪還挺厚”。
跟我們同臺坐着機電班男生插話道,“我們班也出去逛了一下,在後面那巷子裡有一家超大型的遊戲廳,裡面玩的東西挺多的”。
雪兒橫掃了一下這個桌子,“你們旅遊班呢?有沒有發現什麼好玩的地方”?
旅遊班的學妹搖了下頭,嘆息的說,“我們班的人一看下雨,不是呆在屋裡睡覺就是打牌,只有我們幾個出去逛,找到的地方,你們可能都不喜歡去玩”。
“是什麼”?雪兒深邃的望着她。
女生很不好意思的說,“是博物館,那家博物館的綜合性挺強的,裡面有科技展,畫展,還有歷史展,我們逛都覺得挺不錯的”。
“那家博物館的規模大嗎?多久能逛完”?
“不太大,一個上午差不多了”。
“你們還有什麼提議嗎”?雪兒望向衆人,見大家都不再說話,她開始做起了規劃,“那就這麼辦吧,等會吃過飯,大家集體去泡溫泉,晚上逛夜市,明天如果不下雨,大家就去爬雪山,中午自己帶飯,我們在山上玩一天,晚上就去逛酒吧,後天上午去博物館,下午去遊戲廳,晚上就去那家地下舞廳,如果明天下雨就跟後天的安排對調,大後天自由活動,看能找到什麼新玩點再決定,你們覺得呢”?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坐在我們背後的饅頭拍了一下雪兒的肩膀,“你等會宣佈一下,打牌的人叫他(她)們小聲一點,影響別人休息”。
雪兒轉過頭問道,“住大棚的這些,哪家旅館的環境最差”?
他身邊的帽子插話道,“應該是豬豬住的那家吧,人多又嘈雜,深更半夜還鬧哄哄的,我看別的旅館還有包間,我都搬出來了”。
雪兒又問,“那哪家旅館,我們住的人最多”?
“還是豬豬那家”。
“打牌最多的人呢”?
“還是他家”。
帽子說完,饅頭都給逗樂了,他接着說,“豬豬那家金福旅館的大棚,基本全被我們這些學生給包完了”。
跟他們同桌的豬豬抿嘴笑道,“不要說的我這麼可憐嘛,我還想出來住呢,問題是沒有房間了”。
雪兒笑望着他們三人說,“那等會騰房間的時候,你們協助一下,把打牌的和不會打牌的分開”。
豬豬忙插話,“把打呼嚕的和不打呼嚕的也分開”。
“你知道誰打不打呼嚕啊?真要這麼分的話會讓大家抱怨的”,豬豬翹着眉頭點了下頭,雪兒又問,“那邊最靠近窗戶的是多少號啊”。
饅頭輕聲的回答,“201,一般我去他們那邊打牌,都是呆在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