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點了點頭,微笑的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在雪花中,我們漫步的向餐廳走去。
一進門剛坐下,豬豬就調笑的說,“你們倆姐弟都住在一起,談話時間還不夠,現在吃飯都要談會再進來”。
我微微含笑,雪兒風度的打發着他,“我們倆姐弟的事,管你什麼事啊,吃你的飯”。
小志也跟着起鬨,“看吧,這麼好的賭局錯過了,叫你們開賭的,你們不賭,真是的”。
隔壁桌的機電班男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們要賭什麼,我算一份啦”。
菲菲笑望着他,“賭晚上的牌九,你來嘛”。
我們班的暗語只有我們班的人才知道,男生笑嘻嘻的回答,“牌九我不會,算了,我不來”。
待那桌再活躍之時,薛莉這纔開口,“我今天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你們倆姐弟昨天是不是又吵架了?我早上看葉楓的眼睛都是紅的,逸雪你就一天都沒精神,到底有什麼矛盾就說出來,我們這些同學都幫你們調節一下”。
雪兒微笑的說,“我昨晚把葉楓打了一頓,沒什麼大事,剛纔在來的路上,我們已經和好了”。
我身後的饅頭馬上轉過頭來,“你都捨得打他,算了吧”。
饅頭身邊的小雅卻積極參與,刨根問底的追問道,“你爲什麼要打葉楓,你弟這麼乖的,你還打他”。
雪兒回過頭去,“因爲他跟我爭電視,所以打他”。
衆同學嬉笑一片,有的懷疑,有的深信,有的完全當玩笑,有的開導我,有的開始給雪兒做起了思想工作,真是一道其樂融融的風景。
飯後本打算去地下舞廳,誰知去了那裡才發現是中年人聚集的場所,大夥一致決定邊走邊瞧,看哪裡有玩的就去哪玩。
在接近雪山腳下終於發現了年輕人的迪吧,依舊像在酒吧時,先談好價格,再暗揣酒水混進去。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身在這地下迪吧裡的年輕人,不難看出他(她)們的穿着打扮,各個都是社會青年,再看看身邊的雪兒,經過之前的袒露心扉,現在的雪兒變的異常乖巧,依舊提前限制我抽菸、喝酒,但不再像昨晚那樣,一進門見有女生邀請,便打發我去跟別的女孩跳舞,我溫柔的陪伴在她身邊,看着她跟其他人嬉笑娛樂,我也積極參與其中,好不自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先到的同學各個都醉眼迷離,一片喧囂,小賢和飛機這時才走進舞場,小賢從飛機的褲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口袋,從中抽出一個淺黃色的橡皮筋說道,“你們看着啊,這個套皮筋的杯子是我的,你們敢亂喝的話,我就打的你們滿地爪牙”。
菲菲急忙接過口袋,抽出一根金黃色的皮筋,邊套邊說,“我的也是啊”。
抄手輕聲的問道雪兒,“你今天不套啦”?
雪兒略帶一絲淡淡的笑容回答,“我忘帶皮筋出來了”。
看着她的樣子,我暗自揣測,雪兒的內心還是心有餘悸,雖然在飯前已經跟她做了詳談,可是這麼深刻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就算她的記憶再模糊,但心裡還是會有感受,想到此,我伸手索要了兩根粉色的皮筋,自覺的套在了我和她的杯子上。
抄手也趁勢接過皮筋,邊套邊說,“我是套的紅色皮筋哈,看清楚,不要搞錯了”。
饅頭走了過來,溫柔的摟上小雅,竊笑的問道,“幹嘛,你們都在學逸雪嗎?她昨天帶了個頭,今天就成風了”。
機電班的男生笑嘻嘻的插話,“我本來還打算玩遊戲的,把這東西放在杯子裡,看誰倒黴,誰喝到,現在看你們都做記號,沒得玩了”。
“這什麼東西”?饅頭邊說邊拽過了男生手中的小紙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男生不以爲然的說,“別這麼緊張,就是味精而已,聽說味精加啤酒就是春藥,想看看是不是”。
瞬間這桌都打破了之前的吵嚷,紛紛將頭轉過來,傾耳細聽着,各種味精加什麼,起什麼化學作用的言語搬上了檯面。
戰龍吐着煙霧,有些嚴肅的問道,“你把這東西帶到迪吧來,這種玩笑開太大了嘛,真要出事的話,後果誰負責啊”。
一臉稚嫩的男生這時才露出些許焦慮,“我只是想着好玩,沒想過後果,丟了,丟了吧”。
“肯定要丟啊”,帽子邊說邊接過饅頭手中的紙包,打開包裝,直接將味精倒灑了一地,再用腳蹭了兩下。
味精事件總算告一段落,大家又恢復了之前的嬉笑,我再次望上雪兒,只見她一臉的愁雲,很清楚她在思索什麼,肯定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我默默的坐近了她,小聲的耳語,“在想什麼”?
雪兒頓時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容,“什麼都沒想,喝酒”。
我直接握上了她欲舉杯的手,“別喝了,陪我跳舞”,邊說邊固執的將她拉入了舞池。
帶着雪兒翩翩起舞,她依舊心不在焉,我再次緊鎖住她的腰,輕聲附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還在想昨天的事嗎?我說過的,忘記它,我陪你忘記它,如果你不停的回憶,你怎麼能做到忘記呢”?
“對不起,我是不是又忽略你了”?雪兒擡起了一雙水汪汪的美眼注視着我。
我無限心疼的將她入懷,“幹嘛總對我說對不起,幹嘛總這麼在意忽略我,我很在意你在思索什麼,很在意你的笑容,對我笑一笑可以嗎”?
雪兒默默的擡起了頭,對我展現了一抹蒼白的笑容,再緊緊的抱住了我,像是在尋找着一絲安慰,也像在慰藉我痛徹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