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才告訴我?你們早就約好出來玩,還是……”?還是因爲跟雪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她避忌我,毫不在意的避忌我,冠冕堂皇的逃避我。:。
“早就約好啦,迦佑他們學校要補課,今天是最後一天課,明天坐飛機過來,趁這個假期,好生休息一下,你也知道重點高中學習很緊張的”。
“是嗎”,瞬間想起剛來時抄手說的話,說雪兒不在了,他會幫忙照顧我,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爲什麼不早點說?爲什麼偏偏到今天才說?是不想影響我心情嗎?還是害怕任性的我又無理取鬧,又倔強的糾纏她?
“你怎麼了”?雪兒小心的問着我。
我咬着嘴脣望着她,半晌才按住她的雙肩,懇求的說着,“你可不可以再打個電話告訴迦佑,叫他不要來,等我們回去以後,你怎麼陪他都可以,但叫他現在不要來”。
“爲什麼?難得一個假期,當然該好生放鬆下心情,再說特價的飛機票是早就買好的,不可能退的”。
我有些慌了,捏雪兒的胳膊捏的更緊了一些,“飛機票多少錢?我給他錢,可不可以叫他不要來”。
“你怎麼了?這麼害怕見到他,他又不是老虎,我哥這個人很好相處的,你跟他結交一下就知道了”。
“我不要見他,我不想見他”,狠狠的咬着嘴脣埋下了頭,他來就意味着雪兒的離開,我怎麼會讓雪兒離開我,我怎麼捨得讓雪兒離開我。
雪兒見我這副模樣,柔聲細語的安撫着我,“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想見他,所以才提前告訴你,到明天你看你需不需要回避,但我希望你不要回避,我哥這個人真的挺好的,你跟他一定能成爲好朋友”。
“你好殘忍”,我惡狠狠的吐露着,猛然擡起了頭,“你一早就跟他約好了,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要瞞着我?爲什麼”?
“就是想着你可能會生氣,所以沒告訴你,免得影響你的心情,那,你果然生氣了”。
“既然知道影響我的心情,既然知道我會生氣,那幹嘛還告訴我,幹嘛不悄悄的走掉”。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爲什麼要悄悄的走掉啊,或者你覺得我不告而別的這種方式要適合你一些,像這樣告訴你,讓你覺得無所適從,那以後我就不告而別好了”。
她正大光明,何需逃避,相比之下我太無理取鬧,內心的疼痛無語言表,可是我不這般的任性,又怎能堂而皇之的糾纏她?
雪兒很好耐性的給我交代道,“放心吧,我走之後呢,抄手會照顧你的,你們都是男生,不會有什麼不方便,至於晚上睡覺,要不要我去找個同學陪你?你說啊,想找誰”?
“你又全都幫我安排好了,我連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你這個姐姐還真會爲我着想啊”!
一句充滿怒氣的話語,轉過身大步向雪山上走去,雪兒提着和服,小跑的來追我,口中朗朗的唸叨,“喂,我又哪句話說錯了?你走慢點啦”。
“我要你管我”。
“你都喊我姐姐了,我能不管你嗎?幹嘛,又生氣了”?
“我沒生氣”,話是這麼說,怎麼可能不氣,明天就要失去她了,我怎麼可能笑的出來。
雪兒繼續勸慰着,“還說沒生氣,別生氣嘛,你幹嘛這麼小氣呀,就是沒有我這個姐姐在,還有這麼多同學在呢,跟他們玩還不是一樣嗎”。
怎麼可能會一樣,這個蠢女人,我的步伐更加急促起來,她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爲我着想,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改變立場?爲什麼不投入我的懷抱?爲什麼要難爲着自己,又折磨着我?我真是一個自私的傻瓜,明明知道她有心上人,可就是做不到決絕的離開她。
小跑追上來的雪兒扯着我的袖子,指了指遠方的樹,“說了到這個位子就回去了,你還往山上走”。
“放手”,我大力的甩開了她,“衣服扯爛了,本來就是租來的”。
“你也知道是租來的,那你還跟我鬧,走啦,回去了,我好冷啊”,站在我面前,擋着我去路的雪兒,顯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雙手圈抱着身體。
我咬着嘴脣望着她,內心頓時又一軟,心中無限的悲痛與惆悵,哪抵的住她的寒冷受凍,直接張開手臂抱她個滿懷,雪兒又開始了叫嚷嚷,“放我下來呀,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走什麼,不是冷嗎,抱緊我就不冷了”,低沉的說着,轉身向旅館方向邁進。
直接推開日式推拉式門,抱着雪兒走進屋裡關上房門,把她放到地上,壓在了她身上,雪兒積極的呼救,“有地鋪不睡,睡地板上,好冷啦”。
“冷什麼?有暖氣,有空調,我還抱你這麼緊”。
“就是不要抱我這麼緊啊,這個時候大家不是在外面玩,就是洗澡去了,你放開我,我要去泡溫泉”。
“泡什麼溫泉,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讓我抱個夠”。
“你在說什麼,不要像小孩子好不好,成熟一點嘛”。
“我就是小孩子,我就是要鬧,你去打電話,叫迦佑不要來,那我就不鬧了,去打電話”,語氣低沉的嘶吼着。
“你不要這麼任性嘛,快起來了,我真要生氣了”。
“我不起來,我就是不起來……”。
一拉一扯之間,推開式門窗被打開了,木踏板上站着一排同學,或蹲或站,各個嬉笑着顏面,小志很好心情的問道,“逸雪,你跟葉楓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