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微皺起了眉頭,“吃你的飯,這麼多話”。:。
對面的饅頭笑嘻嘻的責備紅紅,“人家姐弟倆想私聊一會,你跟去幹什麼”。
紅紅笑着說,“我只是問問”。
又是一頓歡快的飯局,酒水當然也不少,還好我們入住時說好要打折扣,否則除去班費外,自己還要出很多費用,即使是這樣大家都已經在自掏腰包,依舊是合理話的集體管理,我站在踏板上爲雪兒緊了緊圍巾,邊給她戴羽絨帽邊說着,“乾脆別出去了,下這麼大的雪,我害怕你會感冒”。
“要出去,說好的嘛,我還沒看過這邊的夜景”。
“你呀,耍心真大,我揹你,這樣我們都會覺得暖和一些”。
雪兒急忙推拒,我下了踏板,做起了彎腰動作。
走在雪花紛飛的大街上,人煙稀少,畢竟是偏遠地帶,晚上也不算太熱鬧,雪兒輕聲的言語,“楓葉,這個時候小夢該回來了吧,她什麼時候來找你玩,有沒有跟你說過”?
她問小夢是什麼意思?雪兒也開始懷疑了嗎?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她?我咬了一下嘴角,這纔開口,“她已經回來了,但沒說什麼時候找我,怎麼了”?
“沒什麼”,雪兒緊了緊我的領口,繼續言語,“如果她找你,跟她好生談一談,比較一下我跟她”。
“比較什麼”?腳步頓時有些遲緩。
“感情和感覺”。
我徹底停了下來,望上背上的她,“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越界了”,雪兒敷衍的笑着,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又開始行走,“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許我對你的方式又錯了,讓你覺得這種膩愛不正確,覺得我發脾氣純粹是無理取鬧,能原諒我嗎?我已經在盡力控制了”。
“你總是這麼說,可是我真沒見你什麼時候改過”。
聽着她的無奈,我又嘆了口氣,真改掉撒嬌、無理取鬧就沒戲了,一本正經的我,成熟睿智的我,怎麼還能像現在這樣跟她依偎在一起,緩緩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我挺羨慕迦佑的,能得到愛人的心,能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如果我跟小夢能時刻在一起,而不是隔的這麼遠的話,我想我也不會這麼不正常”。
“你也知道自己不正常,既然受不了異地戀,爲什麼不找身邊的女孩,追你的女孩子又不是沒有,這麼多的,一個都看不上嗎”?
異地戀,我還沒戀呢,內心疼痛,表面卻裝着堅強,“我的心已經給了小夢,要不回來了,也許有一天要回來,我會找身邊的女孩子談一場正式的戀愛”。
“要不回來,你真正跟她接觸到底有多少時間?至於陷這麼深嗎”?
“感情的事,你不會不懂吧,有一種東西叫一見鍾情”。
“那只是衝動,真正的愛情是日久生情,細水長流,是靠生活中的點滴累積的”。
“管它是不是衝動,等見到小夢,等我表白之後就知道了”。
“那見到她之後,你對我的態度會不會改變呢”?
“你想我改嗎”?我低沉的說着。
“當然想,你現在對我的這種態度,我有時真的很接受不了”。
默默的看着天,大吐了一口氣,“回去了”。
掉頭走了幾步,雪兒又道,“等開學,我聽你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看看你有什麼改變,對小夢,或是對我,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你很不喜歡我這麼對你嗎”?再次停下腳步,撕心的裂吼。
“想聽真話?假話”?
“真話”。
“那你答應我不生氣”,雪兒貼近了我的臉頰,我咬着嘴脣點着頭,她想說什麼,我很清楚,雪兒重重的說着“很不喜歡”。
我一下放開了雙手,加快了腳步,滑落的雪兒跑上前拉上了我,“你說過不生氣的”。
站在路燈下,望着她美麗的臉蛋,揣進褲兜的手摸上了那張讓我心痛不已的手絹,“這個,還給你”。
“你什麼意思”?沒有接手絹的雪兒,用一雙沉重的眼睛注視着我。
我重低音的說着,“我不喜歡用跟別人一樣的東西”。
“跟別人一樣,什麼意思”?下一秒的雪兒像意會到了什麼,跟我一樣抿着嘴角,我倔強的將手絹塞進她的手裡,再次轉身向旅館的方向走去。
五步之後我纔回頭,“走啊”。
“哦”,憂鬱的詞彙悄悄的爬上了雪兒的眉宇,她默默無言的跟上了我的腳步,我們慢慢的並肩行走着,沉默是金的世界彷彿都聽的到雪花墜落的聲音。
回來後的雪兒明顯開始避忌我,同學們看電視的看電視,玩牌的玩牌,我內心無限陰暗的坐在雪兒身邊,不停的喝着手中的啤酒,聽雪兒跟大夥談笑風聲,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管我,任由我醉的糊塗,這種買醉狀態下的我讓身邊的飛機他們都看不過去。
飛機抓住我的酒瓶,朗朗的勸道,“葉楓,別喝了”。
我沒有說話,只用上了行動表示,大力的把酒瓶拽了回來,繼續暢飲。
專注於電視的薛莉也回過了頭,望着這副情景,小心的問着雪兒,“逸雪,你們剛纔出去聊什麼了?怎麼葉楓回來就這樣”?
雪兒收回了笑臉,臉色暗沉的說着,“沒聊什麼”。
“那他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