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夾煙的手又不自覺的將菸蒂捏緊,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聽着她如此有條理的話語,我真恨不得把她掐死在牆壁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是到了今時今日,她還是不知道悔改,依舊在套我的話,依舊在想着下一步該怎麼進行。
我放開了緊捏的手指,優雅的吐着煙霧,緩緩的說着,“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別再提了,也別再去惹別人了,免得她們又打你,你也知道你惹不起”。
“我沒有惹她們,是她們故意找茬”。
看她還要扯多久,我似乎有點失去了耐性,假意的看了看錶,“行了,你也快回寢室吧,我也該回家了”。
“葉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陳靜見我欲走的樣子,急忙喊着。
我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點了點頭,“你說”。
“今晚上能不能把你們班的同學全約出來,我請他們吃頓飯”。
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目前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晚上的飯局不知道她又會對我有怎樣的曖昧,直到我可以保護她爲止,我顯示出了幾分爲難的表情,“我跟他們說說,但他們不一定會去的”。
“只要你肯幫我,他們一定會去”,陳靜近似於懇求的語調。
我按了按她的肩膀,透出了看似誠懇的目光,“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會跟她們說的,我也該回家了”。
陳靜慢條斯理的整理着哽咽,像個乖乖女般的跟我下着樓。
下午,我直接把優約到了走廊上,大概說了一下內容,優抿嘴點着頭,“行啊,你告訴她,晚上我們去,叫她多帶點錢,我也把我的兄弟喊來捧場”。
我心想這次陳靜要大出血了,隨即說道,“如果我們今晚去了,我們在學校就不能動她了,我還沒解氣呢”。
“放心吧,來日方長”,優耐心的給我解釋,“你想小志,豬豬他們有多少女朋友是本校的,找外人又怕嘴巴不緊,找男生去挑是非也不太好,畢竟人家是女生,學校的架打不了多久的,不如直接交給外校生,反正陳靜也喜歡在外面玩,外面社會上的那些女孩多的是,放心吧,打的她退學爲止”。
我微笑的看着優,“我也這麼想,只是擔心有了今晚這頓飯局之後,她在外面捱了打,找我們出頭,我們怎麼拒絕呀”。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今晚上就跟她說清楚,外面的事我們不管”。
“那這樣她會不會都不出去玩了”?
優想了想,“也不怕,我會找人約她出去玩的,她也正想找個保鏢”。
我低埋下了頭,“我真的很感謝你,本來是我的事,卻讓你出頭,我知道你是爲了雪兒,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優會心的笑了笑,“不完全爲了逸雪,還有一半原因是因爲你,你畢竟是我們班的一員”。
“謝謝”,誠懇的說着。
優拍了拍我的肩膀,“謝什麼,大家都是兄弟,至於逸雪那邊全靠你了,勸勸她,別再像現在這麼混,她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心裡一定很痛苦,很煩的”。
“我知道”。
晚上,除了我們班22個人,以及抄手,薛莉等等在外面交的男女朋友之外,並無多的一人,優沒有把他的兄弟喊來全是我的功勞,想着陳靜的經濟承受能力,我並不在意她苦口婆心的哭訴,唯一擔心的是害怕她推掉這頓飯局,就等於推掉了外面的黑手。
必須要通過這頓飯局向外面的人宣佈陳靜不是我們要保的人,免得外面的學生和社會上的人不敢對她動手,因爲一旦打我們學校的人就是不給我們班的面子,這就是名氣大了,威性所造成的結果。
想我初次在黑暗的7樓開會時所聽到的,我們學校的學生就憑我們班的名氣太大,在外面惹是生非,結果外面的人找來由我們班的人出面,只是喊惹事的那幾個人請外面的人吃了頓飯,免去了皮肉之苦,吃飯的人數也精簡到最少,而對於陳靜來說,等待她的將是自保。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陳靜請我們吃飯只是想免去在學校的皮肉之苦,而我們卻以這頓飯放棄了對她的保護權。
這就是靠拳頭打天下的年代,相比較陳靜只是一個弱小的小女孩,可是這樣的女生卻不值得半點同情,如果陳靜那兩次下藥均成功,而且我又沒有控制住自己,那是什麼樣的後果?
任何一個女孩子的第一次沒有獻給最愛的人,都將是終身遺憾,我和雪兒以及迦佑的關係很可能會發生徹底改變,都不會幸福,也是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痕。
吃完飯緊接着去唱歌,早就跟外校生們約好的,陳靜去不去都無所謂,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慷慨的她又付上了唱歌錢,我有些好奇她這些錢是怎麼來的,陳靜的父母只是工人,就算再嬌慣也不會給她這麼多零花錢,優說沒有看見陳靜坐過臺,就是不知道她背地裡會有怎樣的勾當,我不需要思考就已經很明白,想在雪山的那個巷子裡,那些人的淫言淫語,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看的出陳靜很會做人,出完錢的她又開始積極的巴結着我們班的這些超哥超姐們,我輕拉了一下雪兒,示意她跟我出去。
找了一個幽靜的角落,雪兒看着外面的燈火,我卻深深的注視着她,她還是如此的美麗,就像看不厭的圖畫。
我伸出了手指,摸了摸她桃色的臉頰,雪兒有些閃躲的避開,我輕聲的言語,“喝醉了嗎?看你臉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