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也跑來湊熱鬧,他熱情的攬上了我的肩膀,嬉笑的問着,“得到人,誒,葉楓,你跟龍娜開過房啦”?
我很愉悅的回答,“沒有,我還是處男”。
“哦,處男啦”!饅頭大喊着。
我犀利的反擊着他,“你還不是一樣,不說你,你們都是”,我邊說邊用手指橫掃了一片。
各個面色紅潤,小賢伸出手指掐上了我的臉,“你跟龍娜在一起,說話也是口無遮攔了,逸雪,管管你弟呀,該回收得了”。
“放他飛翔”,雪兒這才參與了進來,抿嘴看了看我,又轉移着話題,“龍娜跟帽子在外面幹嘛”?
“還能幹嘛”,宇端着一碗餃子向我們走來,邊吃邊說着,“曖昧,曖昧,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段關係給曖昧清楚”。
“現在都沒曖昧清楚,畢了業更難在一起了”,菲菲說完又繼續吃起了手上的蛋糕。
上課鈴聲響起,我目不轉睛的望着雪兒靚麗的背影,腦海裡浮想聯翩,瞬間心血來潮,拿出文具盒裡的小刻刀,在桌上刻起了圖案,我要把這輛車刻在這裡,說不定很多年以後回學校,還能找到這張桌子,找到我和雪兒的種種回憶。
“你在幹嘛”?下課鈴聲響起,雪兒回頭望着我問。
我不需要回答,她就知道我在幹什麼,同學們也紛紛好奇的圍着我看我刻畫。
男生們似乎也受其感染,開始在自己的課桌上刻起了自己的標誌,有老鷹,有獅子,還有小茶壺等等。
“想不到你畫畫,畫的這麼好,雕刻也雕的這麼好”,雪兒用一雙很欣賞的目光看着我,我微微一笑,她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刻才能忘記自己心中的悲傷,隨即繼續埋頭苦刻着。
感覺她一直在看我刻畫,我擡起頭溫柔的說道,“用不用我幫你刻”。
“好啊,等你刻完再幫我”。
我輕扯着嘴角微笑着,瞬間一抹思緒又冒了出來,語氣有些低沉的問着,“你想刻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她難道不想留下她跟迦佑的回憶嗎?比如說那竹子,那梅花,刻下來都非常好看的,我的醋意不自覺的涌上了心頭。
雪兒很柔的笑了笑,“今天你生日,你做主”。
看着她這抹憂傷的笑容,我低埋下了頭,如果我真的可以做主的話,那我真的很想要雪兒,讓她甘心情願的將自己獻給我,可是我卻不能這麼做,心裡很清楚爲什麼,繼續拿着刻刀,劃下了狠狠的一筆。
課間操。
果然沒錯,今天不做操,而是開大會,被點名批評的全是輪換工,沒有一個在校學生,雪兒她們既然要打架,就早通知了其他班的同學留守校園。
輪換工的代表走向講臺,做着架後檢討,我一直目不轉睛的望着雪兒,她的眼底爲什麼比以前更加憂鬱?如果是因爲戾氣,那昨天晚上應該發泄過了,難道是因爲我摸她的原因嗎?
被我盯的不自在的雪兒回過了頭,小聲的問着我,“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敷衍的說着。
雪兒點了點頭,走向了老師,見她跟班主任溫老師說了兩句便向教學樓走去,我大膽的站了起來,含笑的詢問着老師,“逸雪怎麼了”?
“她胃痛,回教室了”。
“哦,我有胃藥,我給她送過去可以嗎”?
開通的老師眼睛眯了一下,瞬間睜開凝視着我,半笑半正經的說着,“沒聽說你有胃病啦,你還隨身揣藥,給你姐揣的嗎”?
“她不是我姐,我沒認姐”,極度狡辯着。
“算了吧,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還不懂,我也是你們那個年紀過來的,學生不要早戀,最重要是學習”。
我誠懇的點着頭,“我知道,我現在學習已經很刻苦了”。
“這個倒是有目共睹,你不要學校的分配,是不是想跟在逸雪身邊啦”?
“誰說的,我只是覺得實習是浪費時間,想畢業之後自己學門技術”。
溫老師爽朗的笑着,“我知道,聽逸雪說你在自學汽車維修,年輕人有目標是好現象,將來成家立業也現實一些,現在這個社會哪樣不要錢……”。
我不停的點着頭,不知道老師還要說多久,很會做人的老師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終於收口放行,我欣喜的看着她,連聲道謝,匆忙離去。
輕輕打開了半掩的教室門,只見雪兒坐在窗邊的桌子上,腳直接放在窗臺上,優雅的抽着煙,她看了我一眼,隨即回頭繼續緊盯着窗外。
我抿着嘴角走近她,低聲的開口,“胃痛就回教室抽菸,爲什麼不找我要胃藥”?邊說邊握上了她的手,遲疑的猜測,她多半在撒謊。
雪兒笑了笑,收回了手臂,“你知道了,我根本就不疼”。
“那爲什麼抽菸?有煙癮了嗎?還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雪兒淡淡的說着,面帶一絲悲傷的笑容。
我走到她面前,靠着牆壁注視着她,良久才道,“如果是因爲早上的事,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摸我什麼感覺”?
“想聽真心話嗎”?見雪兒不迴避目光,我低沉的說出了心語,“想要你”,隨即低下了頭,原來雪兒真是因爲這個原因不開心,我真是齷齪致極,沉痛的閉上眼睛,嘶啞的說着,“可以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