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你還沒回答我,你不結婚嗎”?
“我已經回答你了,可以定娃娃親,你說我會不會結婚”。
雪兒大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記住,要找一個你有感覺的女孩子”。
“我會的”,低垂着眼哞,想再次親吻她,雪兒依舊迴避着,我痛苦的叮嚀,“答應我,我住在你對面的事不要告訴迦佑”。
雪兒緊抿着嘴角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她跟迦佑唯一的秘密就是跟我的那夜情,對雪兒的內心來說,她不想再欺騙迦佑。
我嚴肅的開口,“如果我站在迦佑的角度,我做不到像他那樣成熟,更做不到他那種包容,你體諒下男人的心情,不要再刺激他”。
雪兒轉頭望向了遠方,低沉的言語,“其實我也想過,如果告訴他的話,哥哥的心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從我知道那天到現在我都沒說,我不會說出去的,只是……”。
我再次打斷雪兒,“謝謝你,體諒我的感受,也體諒迦佑的心情,只是難爲你了,心裡又要愧疚”。
她搖了搖頭,“不是難爲我,是難爲了你和迦佑,愛上了同一個女孩子”。
“其實”,我緊靠向了雪兒的肩膀,“其實我的出現真的是多餘,我是最不該出現的人,對不起,一直在破壞你們的幸福,一直在打擾你們的平靜”。
“不對,你是在守護我們的幸福”,雪兒轉頭望上我,撫上我的臉龐,將額頭貼進了我的腦袋,緩緩的開口,“第三者都想佔爲己有,但你不是,你的品格是最高尚的”。
“呵”!我疼痛的笑着,眼淚再次涌現了出來。
母親家。
媽媽和繼父依舊像往常一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着飯,看着電視,望着在涼臺上澆花的母親,我緊抿着嘴角走了過去。
“媽,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母親微笑的轉過了身。
伸進褲兜裡的手緊緊的捏着那張紙條,上面記錄着欠款,想雪兒知道我住在她對面之後,找我要了房屋鑰匙,我也趁機要回了以前的鑰匙做爲交換,現在的我知道了,雪兒找我要鑰匙只是爲了想給我個驚喜。
她不在家時,我悄悄的潛入了房間,又一次翻箱倒櫃,以前是在她的牀底下找到了存摺,這一次是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她的記帳本,雪兒是深知我的品行,知道我會趁她不在家時翻箱倒櫃打探她的一切秘密。
多虧雪兒有記帳的好習慣,我才能找到這些罪證,否則就只有挨家詢問這些傢俱家電到底買成多少錢。
想着親生父親明年退休就要回老家定居,那時會很需要錢,我不好再開口找他借,而母親和繼父卻沒有動居的打算,我再次捏了捏紙條,輕聲的開口,“可以借點錢給我嗎”?
“借多少”?
“幾千塊”,找母親借了錢,再加上我畢業之後的這一年半所掙的,足夠還雪兒的欠款,但我想着自己身上還是留點餘錢纔有安全感,如果光用我的錢還雪兒,那我就所剩不多了。
雪兒這個丫頭,幹嘛買這麼豪華的傢俱呢,說白了還是想還我的情。
母親微微皺了下眉頭,第一次找她借錢,她慎重的詢問着,“借來幹嘛用”?
“欠朋友的錢,到時間還了”,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幹嘛找朋友借錢”?她窮追不捨的問着。
我深知母親關心我,所以纔會刨根問底,我朗朗的開口,“租房子交了押金,還有平時應酬那些,雜七雜八的吧”。
母親大驚着,“你在外面租房子”。
“是啊”,好無地自容,在外面租了這麼久的房子,她跟父親離異後再無聯繫,自然不知道,而我出入社會還找母親借錢,真是臉面無存。
母親繼續盤問,“在哪租的”?
“西海路”。
“那兒的房子這麼貴”,繼父聽到我們的談話,邊說邊來到了涼臺,望着面色冷靜的我發表了見解,“租房子還不如買算了,租幾年下來都不知道是多少錢,沒有買的划算”。
“對呀”!母親也跟着附言,“小楓,這麼多年我的心願就是給你買套房子,跟你爸離婚後,我就一直沒管過你,乾脆別租了,給你買一套”。
“啊~”,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繼父又道,“我跟你媽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也知道……”,聽他停頓,我深知他想說什麼,繼父沒有生育能力,以前的老婆就跟他離了婚,後來介紹的,女方都不答應,直到跟我媽認識,他抿了下嘴才接着說,“就這樣吧,給你買套房子,別租了,等以後我跟你媽老了……”。
見他又停頓,我急忙接話,“叔叔你放心,你跟媽老了,病了那些,我會照顧你們”。
“恩,那就好,那就好”,叔叔眼底裡泛着一絲朦朧的淚花,媽媽微笑的挽上了叔叔的胳臂,給予他無限的安慰。
一切就緒,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餐廳,在座的有母親跟繼父,也有房主,二姨、三姨、四姨以及她們的家屬,還有一大堆七姑六婆小孩子,房主那邊身爲農村的親戚真是多。
想着老兩口這麼慷慨的賣房子,叫這麼多人來我也不介意,只是望着老兩口的身體有些擔憂,突然間有點感慨,人老了真沒意思,疾病纏身,行動又不便。
身邊的母親輕輕的推了推我的手,“去給雪兒打個電話吧,大家以後都是鄰居,喊她來吃頓飯”。
我依舊搖着頭,“我說了不喊的,還有啊,媽,在雪兒還沒出國的這三年,別來我家做客哈”。
“知道,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