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有些發燒的我感覺心口異常疼痛,睡夢中的我被這種刺痛一下驚醒,急忙看了看錶,才上午九點過。
我這是怎麼了?有些擔憂的問着自己,我只是急性支氣管炎,不可能病變到心臟去了吧,安撫着自己的心緒,再感受了一下胸口,現在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難道真是我太累了嗎?看來真該好生休息休息。
望着護士給我輸液,我安靜的躺了下來。
已是中午時節,左等右等,肚子覺得好餓,我依舊倔強的不肯買飯,早上雪兒打電話來問我想吃什麼,我就讓她給我送碗白粥過來,怎麼現在都還沒到?
青菜粥應該不難做吧,已經會做飯,只是做的不太好的她,一碗粥應該難不倒吧,早知道早上我就該說什麼都不吃,只要她人快點來就好。
再次拿起了手機,雪兒的手機依舊在佔線,她到底在幹什麼?跟誰通電話通這麼久?難道是迦佑?週末他們煲電話粥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既然有網絡了,他們何必還要浪費電話費?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又撥通了坐機,這下坐機總算沒佔線,我的心臟頓時緊了起來,良久,良久,依舊無人接聽,就在這時雪兒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眼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天大的事雪兒都是如此鎮靜,此時臉上卻有揮不去的焦躁,她無心顧及我的將口袋放在桌上,輕聲吩咐着,“快點吃吧,你肚子餓了”。
我微皺着眉頭,自覺的拿出飯盒,極度不安的詢問着雪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快點吃飯”,雪兒對我敷衍般的笑了笑,又開始撥打着電話。
我再無食慾的問着她,“你在給誰打”?
“迦佑”。
“怎麼了?聯繫不上嗎”?我總算鬆了一口氣,雪兒點了點頭,我輕聲的勸慰,“他可能臨時有事呢,過會再打吧,看你緊張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酸溜溜的說着,如果雪兒這麼擔心我就好了。
聽着我這句安慰,雪兒總算舒展了眉宇,“可能真是我太緊張了,今天週末嘛,哥哥可能跟同學出去玩去了,可是爲什麼不帶手機”。
“也許在充電呢”!話說迦佑從來不會讓手機無電,從來都不會讓雪兒找不到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一下警覺了起來,難道…………
絕對不可能,腦海裡的念頭一浮現,立刻被我封殺,他們一直是異地,迦佑在那邊的真實情況,雪兒也不清楚,萬一迦佑在香港交了個女朋友呢,不過這怎麼也不可能,他這麼愛雪兒,絕對不會傷害雪兒的。
可是男人,我真有些擔憂,舉棋不定,正當的女朋友不會交,更何況雪兒是他的未婚妻,但如果有個曖昧的知己呢?就像我這樣的存在?會不會?
我的臉色一再陰轉,觸目着雪兒的心扉,她會心的笑了笑,“你也別胡思亂想了,電話聯繫不到,我還可以在網上留言啦”。
“呵”!輕輕笑了一下,我肯定在胡思亂想。
一下午我跟雪兒都坐立不安,各揣心事,難以平靜的雪兒終於開口,“楓葉,我覺得有點累,我先回去了”。
雖然不捨,卻依舊點了點頭,“恩,回去吧,回去休息一下”。
“晚上你可以自己買飯吃嗎”?
“誒,可以,沒問題,你好生休息吧”。
雪兒又滄桑了笑了笑,果斷的離開了病房,站在窗臺的我注視着她上了車,這纔拿起手機急忙給迦佑打電話。
跟雪兒一樣,坐機、手機都沒人接,我狠狠的捏緊了拳頭,迦佑最好是能有個正當的交代,如果我的猜測真沒錯,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我想我肯定會衝動的跑去香港殺了他。
反正無事,我也索性來到網吧,癡癡的等着他的頭像亮起,再望上雪兒,她一直在網上等着迦佑,我卻遲遲不敢現身,她此時在做什麼?依舊在撥打迦佑的電話嗎?
我也拿起了手機,電話那頭依舊無人接聽,我狠敲了一下桌子,迦佑到底幹什麼去了?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他最好別上線,我會罵死他,但又一想,心裡極度祈禱,迦佑最好快點上線,我跟雪兒都在癡癡的等他。
晚上十點過,見雪兒終於下線,我總算鬆了口氣,她一定聯繫上了迦佑,否則以雪兒的性格,她一定不會離開,我要不要打電話去證實呢?
遲疑的看着電話良久、良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這還是異地以來第一次斷聯繫,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不好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等明天吧,我暗暗決定着,到明天問下迦佑,他今天到底怎麼了,我也好安心。
很美的一片風景,身後遠遠的望去是一片金燦燦的向日葵田,就像雪兒盈盈的笑臉,我坐在一片綠草地上,迦佑坐在我身邊。
前面一條小溪裡流着清澈見底的溪水,快樂的魚兒正在水裡游來游去,溪對面也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遠方一片美麗的桃園,清風吹過,粉色的花瓣隨風飄灑。
雪兒從溪對面走來,手拿着桃花快樂的下到水間,跟小魚們快樂的嬉戲了起來。
迦佑把着我的肩膀輕輕的言語,“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寶寶的笑臉”。
“我也是,看着像陽光一樣燦爛,讓我感覺很溫暖”。
“葉楓,我謝謝你,一直守護我跟小妹的愛情”。
“是我謝謝你,沒有強迫我離開”。
迦佑更加溫和的笑着,“這一刻我把寶寶交給你照顧,一定要讓她幸福”。
“我會的,放心吧”,在夢中我恍然大悟,他爲什麼要讓我給雪兒幸福?急忙望向身邊的迦佑,他緩緩的站了起來。
停頓了半晌,臉上流露出無限的不捨,目不轉睛看着雪兒良久,良久,漸漸的轉身離去。
我急忙站起身,回頭大喊着,“迦佑,你要去哪兒”?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一定要讓她幸福”。
“哦”,心語,‘你要去什麼地方啊’?見迦佑漸行漸遠,我再次大吼,“迦佑,迦佑……”。
睡夢中的我驚醒過來,依舊喊着,“迦佑”。
身邊的小杰直直的望着我,“怎麼了?做噩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