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衆多朋友爲我們送行,同學和朋友們拉着雪兒開心的笑言,優站在我身邊小聲的說道,“這次出去旅遊就只剩你們兩個人了,你要加倍注意,晚上睡覺那些還是要銬着她”。
“我知道”,雪兒出院並不代表她徹底忘記心傷,得了選擇性失憶的她,雖然可以選擇般的忘記,那也並不代表她就能徹底忘記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我看着雪兒的笑容,想着人的大腦真是神奇,可以記住一些東西,也可以忘記一些東西,可是自己本身卻沒有選擇的權利,她時而還是會想起對迦佑那100%的愛情,時而還是會痛苦,但情況確實比剛住院時好了很多,可我卻不能爲此掉以輕心。
抄手又來到了我的面前,“葉楓,如果不是馬上要開學的話,我真想跟你們去玉龍雪山”,說完又像優那般,在我耳邊低聲的言語,“要看好逸雪,心傷不是這麼容易釋然的,哪怕她得了失憶症”。
“我知道,已經有很多人給我打過招呼了,我會注意的”。
抄手笑笑的又走向了雪兒,身邊的子豪這時才道,“過兩天我們就要去新加坡了,記住照顧好逸雪,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
“恩”,輕柔的將子豪,明偉和薛少拉到了一邊,“你們四個去新加坡探望迦佑的父母,儘量讓他們放寬心,就說我在雪兒身邊,叫他們不要擔心”。
子豪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明偉又道,“雖然醫生說逸雪沒事了,但你還是要注意下她,真確保她無事那纔好”。
“我知道的”,像迦佑最初對我那般,真誠的伸出了手,“謝謝你們了,回去後幫我謝謝那些專程回國來看雪兒的朋友”。
薛少緊握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大家盡在不言中。
廣播傳來登機的信息,我大步向前緊摟住雪兒,在衆人面前宣示着她是我的女人,我已代替了迦佑,跟衆人告別,走進了機場。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我應該是感到興奮或緊張,此時卻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雪兒的身上,望着她安靜的模樣,我也陷入了一片沉默。
飛機起飛,我還是有些緊張,雪兒笑望着我,伸出了手,我緊緊的握住,靠向了她的肩膀,“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會害怕”。
“很正常的,第一次坐飛機,心跳都會加速”。
“雪兒”,我擡起了頭,換了個姿勢,將她緊鎖在了我的懷裡,“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我知道,你看,雲都在我們腳下”。
我望了一下窗外,覺得飛機好顛簸,握雪兒的手也越握越緊。
雪兒從包裡掏出了口香糖遞給了我,“吃口香糖,你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你專門爲我買的”?
“是啊”。
看來她真的恢復了很多,也真的遺忘了很多,這抹體恤對我而言讓我極其的感動,下一秒便棒上了雪兒的臉,不容她拒絕的,激情的熱吻。
良久,良久,我才放開又被我吻的窒息的她,“這是放鬆情緒最好的方法,我一點都不緊張了”。
“傻瓜”。
“我願意做你的傻瓜”,緊緊的擁她入懷,讓她靠在了我的肩上。
再次來到梅花盛開的旅館,老闆已經更換,依稀還能見到梅花的蹤影,新老闆又種上了一排排的桃樹,正是桃花初開的季節,梅花和桃花的花瓣爭先恐後的隨着稀稀灑灑的雪露飄飄飛舞。
又住進以前的客房,裡面的陳設基本沒什麼變化,可是我跟雪兒卻改變了太多,高中旅遊時,我是哭的死去活來,萬般不想跟雪兒分開,此時她卻是爲了失去迦佑而傷感,我又做起了騎士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晚上。
“你不用銬着我了,我不會再做什麼”。
“不”,堅定的語氣,“還是要銬,這樣我安心”,雪兒淡淡的笑了一下,望向了天花板,良久,良久,我再次開口,“你睡了嗎”?
“沒有”。
“在想什麼”?
“想我們第一次來這兒的情景,想我臨走那晚對你說的話”。
我低聲的陳述,一字不漏。
雪兒有些驚歎的起了一下身體,我微笑的望着她,“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憶猶新”。
“那晚你沒睡”?
我搖了搖頭,將她摟進了懷中,“那晚我哭了一晚上,等你睡着,我也是像現在這樣摟着你的,小懶豬,你真的睡的很沉呢”。
“傻瓜”,雪兒緊緊的抱住了我,“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要愛上我”?
“我一點都不傻,愛上你是我最幸運的事,別哭了,我的寶貝”。
“謝謝……謝謝你”,雪兒嗚咽的說着,“謝謝你那晚沒有要我,謝謝你沒有讓我違心的選擇,謝謝你沒有讓我傷害迦佑…………”。
輕柔的撫摸着她的秀髮,無聲的安慰着她,我怎會不懂她的謝謝,如果陳靜下藥,我真的藉着藥力要了她,處女情結一旦被我掌握,她就會委屈的選擇我。
如此愛她的迦佑怎麼承受的了,即使挽回,即使他不介意,雪兒都無法回到最初的純潔,她會陷入深深的自責與愧疚當中,他們轟轟烈烈的愛情會被我劃上一道無法磨滅的痕跡,這道裂痕就像一道傷疤一樣,也許永遠都無法痊癒。
此後又經歷這樣的事情,雪兒會更痛苦,我溫柔的勸慰,“寶貝,你知道嗎?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他會很在意她的心,迦佑到死都知道你深愛着他,他走的很安詳”。
“我好想哥哥…………我真的好想哥哥…………”。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隨着時間的流逝,你慢慢的就會釋然,雪兒,答應我,忘記他吧”,等忘記他之後,接受我的愛,做我的妻子,在我身邊做一個真正幸福,快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