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熱鬧非凡,高朋滿座,像迦佑訂婚時那樣中西結合,迦佑的父母代替了雪兒的父母,表弟終於可以坐到親屬席上笑望着眼前。
伴郎和伴娘依舊是諾子豪和黎曼詩,他們要見證這一幸福的時刻,我代替迦佑分享着這一切甜蜜,內心深處總有種感覺,感覺迦佑就在嘉賓席上的某一處祝福着我跟雪兒,很放心也很安心的將雪兒交託給我。
今天除了老師、同學、朋友,還來了一些特殊的嘉賓。
曾經老人院裡的老婆婆和老伯伯們,還有孤兒院裡的小孩子,這兩處在雪兒去深圳實習時搬離了他處,像天使般善良的雪兒幾經查找才找到地址,老人們有些離世,孩子們有些已被領養,給雪兒當花童的正是孤兒院的孩子們。
已長大的孩子,剛進院的孩子,像小禮儀似的規矩的站在嘉賓席兩邊,各個手上都拿着七色的心型氣球,像彩虹一樣的氣球是孤兒院自費定做的,雪兒每走一步,孩子們就笑容滿面的跟在了身後。
雪兒穿一身潔白的婚紗,深深的讓我迷醉其中,她手拿的手捧花就似我第一次送雪兒鮮花那樣,最外一層黃玫瑰,內是粉色玫瑰,中間一朵鮮豔的紅,加了少許的滿天星,不想手捧花太重,我始終如此重視雪兒。
我也同當年的迦佑一樣,一身筆挺的黑西裝,胸前佩帶着一朵燦爛的粉玫瑰,極度緊張的我默默的做着深呼吸,終於能體會到迦佑的感受,那時的我是滿心的傷悲卻帶着最虔誠的祝福,此時是滿心的歡喜,卻揮不去那抹劇烈的激動。
突然腦海裡出現了迦佑的身影,我頓時鎮定下來,是啊!我應該像他那樣,無論面對什麼場景,始終保持那抹沉穩,如此的有大將之風,我臉上僵硬的笑容瞬間變的自然。
迦佑的父親鄭重的將雪兒交到了我的手上,含笑的我輕點了下頭以示承諾,溫柔的接過雪兒的小手,輕聲的詢問,“你緊張嗎”?
“有點”。
“我覺得迦佑就在這裡”。
“你也感覺到了,我也有感覺,覺得哥哥正在祝福我們”。
“如果此時可以說一句話,你最想說什麼”?
“我愛你”。
我會心微笑着,她的‘我愛你’有兩個含義,一個是迦佑,一個是我。
我毫不介意的開口,“我最想說的是,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即使今天迦佑還在,即使她是迦佑的妻子,我最大的幸福依舊是這個。
“呵”!雪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笑容中帶着一絲甜蜜的淚光,我的眼睛也有些紅潤,真不知道此時的幸福該如何形容,笑望着雪兒,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幾年後。
青花路父親家後的小湖已經被我買下來,改建成一個度假村,每天都吸引着不少遊客。
“去,去找你小冰姐姐玩,不要影響我打麻將”,戰龍邊說邊輕推着他的小女兒。
“我不,我要爸爸拿錢給我買糖糖吃”,小女兒奶聲奶氣的說着。
“那去找你媽,爸爸身上沒有錢,都在你媽那兒”。
坐在一旁的菲菲笑嘻嘻的接話,“來,阿姨給你錢錢哈”,說完她又對同桌的雪兒嚷道,“逸雪,你們家的致遠呢?喊他來招呼到啊”。
雪兒微笑的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意會的站起了身走出門外,大聲的喊了一句,“致遠,小冰”。
兩個乖巧的孩子快速的向我跑來問道,“爸爸,什麼事”?
“你們怎麼做哥哥、姐姐的,帶着小朋友們一起玩,別來給我們搗亂”。
“遵命”,大兒子致遠舉了一個漂亮的軍禮,小女兒小冰忙拉着戰龍的女兒離開這一片激烈的戰場,目送他們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我再次坐回到了雪兒的身邊。
溫老師笑呵呵的誇獎道,“逸雪生的這對龍鳳胎真是人小鬼大,小小年紀就當起了娃娃兵,像她媽,有潛質,碰”。
同桌的恭老師也跟着附言,“可惜他們不是一年生的,要不就可以看他們是否像當年的旅遊班那樣叱詫風雲”。
小雅接着話題,“早知道如此,當年我們就該集體結婚,集體生孩子”。
“呵!那怎麼可能”,雪兒微笑的望着她,推倒了自己的牌,“胡了”。
龍娜清算着雪兒的牌翹起了眉頭,“你真是厲害呢,又一家洗三家,喊你老公來打”。
我微笑的看着龍娜,我是妻管嚴,她又不是不知道。
黃老師調侃道,“你喊葉楓打,你還不是不肯讓你老公打”。
“聽到沒有”?雪兒笑嘻嘻的附和。
龍娜的老公忙笑言,“我們家我老婆最大,她玩牌,我只有給她捏肩的份”。
饅頭搶話的插上一句,“說你就混的差,看我老婆多好,回家就幫我洗腳”。
“是不是哦”?飛機斜着眼看着他,“可是你現在正在幫你老婆錘腿呢”。
“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情調,在外面我給她面子,回家她就給我面子,是不是老婆”?
小賢打出一張牌直言不諱的,“怕是回家只有跪搓衣板的面子吧”。
衆人哈哈大笑,饅頭忙道,“你知道就不要說嘛,幹嘛說這麼直白”。
“你們啦,還是我老婆好,看看你們全都是看牌的份,只有我老婆是讓我打牌的份”,惠的老公吳俊也不忘添加一句。
肥肥的老公忙調侃,“回家就是交錢的份”。
“我們班的人啦,男的都是妻管嚴,女的都是半邊天”,峰子也坐在老婆旁邊嚷嚷的解析。
宇笑容滿面的接了一句,“是大半邊天”。
正在釣魚的優邊嗑着瓜子邊說道,“還是我老婆好,我們家是平等主義,不像你們,一個人把天都遮完了”。
“不是吧”,薛莉竊笑的言語,“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不是經常被你老婆趕下牀去”。
優的老婆摸了張牌大笑道,“知道就不要說出來嘛,在外面我是絕對要給我老公留面子的”。
“聽到沒有”?優笑呵呵的摟上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