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平心頭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恨意,還有迷茫,不清楚爲什麼沈長生要出手偷襲殺死自己。
難道只是因爲,早先的時候,他曾輕慢過沈長生嗎?
.......
森寒的白氣冰封虛空。
穆陽洪,孫軍濤以及康禹諾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看着沈長生一拳砸下,將邢平打爆,而後邢平的血肉紛飛,但還沒有來得及飛出太遠,便被沈長生拳印中溢散的寒氣冰封。
那片虛空,一時間都冷的徹骨,冷的讓人發抖!
“爲什麼?”
沒有開口,但三人的心中,卻在這同一個時間,浮現出如此一個想法。
遠處。
蘇子崖眉頭皺起,心頭有喜悅,卻也有惱怒。
喜悅的是,沈長生果然是他們井天界的人,殺起中洲人毫不手軟。但惱怒的是,沈長生並未按照他的計劃來行事。
不曾偷襲本身受傷不深的穆陽洪,康禹諾兩人,而是殺死了重創,沒有了多少戰力的邢平。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沈長生卻這般對他傳音解釋。
蘇子崖雖是不滿。
但卻也不會在這種關頭得罪沈長生。
何況,沈長生的藉口雖然有些蹩腳,但好歹也算是藉口。
“叛徒!”
沉默了良久之後,康禹諾眼睛赤紅,悲憤怒吼,終於是回神了。一瞬間,孫軍濤與穆陽洪看沈長生的眼神,也是分外冰冷,殺機涌動。
與此同時,那正在交戰的諸多顯聖們,也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中洲顯聖,盡皆茫然,憤怒,不解。
但那井天界生靈,卻都是分外喜悅,士氣大增。
“哈哈哈!”
蘇子崖長笑,雖渾身染血,身受重創,但卻分外豪邁,他望着康禹諾,笑容猛然收斂,正色道:“這本就是我井天界的人,與你中洲何來叛徒之說?”
聞聽此言。
康禹諾又驚又怒。
孫軍濤眸光暴漲,分外森寒。
穆陽洪戰甲鏗鏘作響,殺機涌動。
“蘇老前輩所言甚是,我本就是井天界的人,與你中洲修煉者,何來叛徒之說?”
沈長生大笑,沒有絲毫節操的站在了井天界這一邊。
且在同時,他給了蘇子崖一個眼神。那蘇子崖頓時會意,在康禹諾等人又驚又怒,還陷入剛纔那突發事件的情緒中時,他突然出手,攻向了康禹諾。
而沈長生,則是做了一個讓所有中洲顯聖都大跌眼鏡的舉動。
他面對穆陽洪,竟是轉身就逃!
穆陽洪眼中兩束冷光暴漲,低吼道:“哪裡逃?!”便是飛身追擊,手中長矛都是擲出,刺向沈長生背後。
可沈長生卻並不回頭,而是殺進了中洲、井天界諸多顯聖的混戰羣中。
沈長生眼中冷光閃動,內心中分外的冷靜,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在外界的表現,都是假象。
他衝進人羣中,這一次沒有束縛自己的實力,大開殺戒。
轟隆!
玄光綻放,藍色比月樹浮現虛空,湛藍泛白的花朵片片,每一片花朵都帶着森寒冷氣與殺機,隨着沈長生大手一揮,頓時斬向四面八方的中洲顯聖,進行大規模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