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動用破妄步,在這大陣內如律平坦也是小事一樁,如此自然絲毫不懼。
沈書盯着那城頭上的三人,心頭一陣煩悶。他此來只是爲了借道離開。
但被蕭三月這一番攪和,只怕接下來的路就不好做了。
“三位,你們真當要與我蕭三月爲敵?”沈書朗聲道,語氣已帶上了絲絲寒氣。
城頭上傳來宇將軍中氣十足的大喝,“沈書,不是我等欲要與你爲敵,實在是你自絕與天下,壞事做盡,我勸你早些認罪伏法,也能有一個痛快!”
“好!”
沈書冷喝一聲,眼中煞氣閃爍,聲音迴盪天地時,人便猛然動了。
那城頭上的宇將軍只是冷笑,道:“你逃不掉的,此陣可是我大赤皇庭.......”
他正想說,這陣法乃是他大赤皇庭立足天下的根基之一,但話還沒有說完,頓時眼睛瞪大,如見了鬼般。
整個人猛然一個哆嗦。
因爲見到沈書竟然如履平地,閒庭信步一般,只是在幾個呼吸的短暫時間裡,便是穿過了那擋在其身前的諸多漣漪般的屏障。
然後,出現在他的眼前。
宇將軍渾身一震,心想這‘沈書’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
如果‘沈書’真的這麼強悍,爲何早先幾次,卻被這陣法追的叫苦不迭。
而且前幾次,陣法都是沒有徹底成型,只是幾百人圍殺,遠非今天一般,調集了重兵,有萬人在此,合力佈下大陣。
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宇將軍渾身冷汗淋漓,冒出一個驚恐的想法。
因爲看到沈書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縷縷古樸的灰色氤氳,玄妙而滄桑,讓他看着便心生恐懼,猶如老鼠遇見了貓一樣,發自本能的顫簌。
“你現在還要殺我嗎?”沈書一隻手捏住了這宇將軍的脖子,後者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提起,一點都不能反抗。
他瞳孔劇烈收縮,大吃一驚,顫聲道:“顯.......顯聖......”
他身邊的另外兩個銀甲將領反應齊快,紛紛提起手中的銀槍,只是還沒有動作,沈書便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來。
在這近距離的對視中,這兩人心頭猛然一顫,眼前都似乎黑暗了下來,只有沈書那冷漠的眼睛,在他們的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大。
最終,像是成爲了傳說中的天道之眼般,讓他們提不起絲毫的反抗力量,只能瑟瑟發抖的跪俯在地上,不敢有其他動作。
沈書又轉過了頭,絲毫不理外界衆多騎士的怒吼,只是冷冷盯着宇將軍,道:“你口中的那個沈書,可有我這麼強悍?”
宇將軍打了個寒蟬,忙對外間羣情激憤的今萬士卒道:“都住手,不可妄動!”
他往昔積威甚重,又引士卒愛戴,此時見他開口,一衆士卒紛紛停下腳步,只是,都冷冷的盯着沈書。
宇將軍對沈書迴應道:“前輩,是在下認錯了人,還望前輩贖罪!”
他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不復早先的冷冽。
一方面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另外一方面則是,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真的弄錯了。
因爲,他與那‘沈書’交手數次,深知那‘沈書’的實力,也就和他不相上下而已。
若非是那‘沈書’太過狡詐,他早就將其繩之以法了!
面前之人如此強悍,一瞬間就將他拿捏住,更是能輕鬆的殺死他,所以宇將軍明白過來,自己絕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