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靈鷲在天空消失得只剩一個黑點,大家才轉身往屋內走去,凌天恆道:“你不放心他們?”
燕若夢道:“是擔心。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凌天恆想說要不讓他也去,可他卻不放心她,便忍着沒說。
門外響起一聲剎車聲,他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人走了下車,急步奔了過來。
看到這個人,燕若夢不由得愣着了。凌天恆也看清這個人的樣子了,不由得望着燕若夢,只見她失神的看向前方。
凌天宇與羅敏昕走在最後,在討論吃什麼好。見有人來了也看過去,看到這個人凌天宇不由得“啊”了一聲,可一叫出聲,又覺得不對,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再看看其他人的神色,馬上明白這是誰了。他扯了一下羅敏昕,羅敏昕會意了,立即迎上前,道:“先生,很抱歉,今週休假。”
來人正是周郅斌,他看也不看她,只是望着燕若夢,冷聲道:“休假?那人命關天的事是不是也不管了?”
這時燕若夢已回覆常態,她揚聲道:“既然這麼嚴重,平安堂可不會置之不理。敏敏,讓他進來吧。”
“夢。”羅敏昕愕然。
“你去做你的事吧。”燕若夢淡淡的道。
周郅斌繞過羅敏昕走進屋內。凌天宇趕緊推了推凌天恆,示意他也進去,可是卻給凌天恆一把抓着,不讓他跟進去。
燕若夢照舊坐到電腦前,看着屏幕,淡淡的道:“除塵還是安居?”
“諮詢。”周郅斌坐下看着她沉聲道。
“也行。不過我這兒說話是要收費的,五百一個鐘,另外還要加收三千顧問費。”燕若夢隨手移了一張價目表過去。
周郅斌也不答話,從袋中取出一張支票,往上面填了金額,簽了名字。
“謝了。”燕若夢接過支票,也不看他,彈着支票道,“只說與我工作相關的事。閒話別談,免得浪費時間。”她順手按了一下桌上的計時器。
“啪”地一下,周郅斌用力地將一個瓶子放在桌上,盯着燕若夢,冷冷的道:“這是否貴公司的產?”
燕若夢瞟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震,這不就是自己交給夜小昭的忘情水,可卻原封不動,看來他並沒有喝。怎麼會這樣,夜小昭怎麼沒有讓他喝?她心裡在思量着,但臉上的神色依然不變,淡淡的道:“不錯。”
周郅斌沉聲道:“名稱?”
燕若夢道:“忘情水。”
周郅斌渾身一顫,繼續道:“功能?”
“爲六道衆生洗除一切的情感記憶,重新開始。”燕若夢淡淡的道,她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包括我?”周郅斌攥着拳頭,努力使自己冷靜,但是他激動的情緒已經寫在臉上、展示在動作上。
“是的。”燕若夢緩緩擡眸望着他,很認真的道。
“你憑什麼這樣做?”周郅斌按着桌子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向前俯過去,他的手在顫着,他的聲音在抖着,他的臉憋得通紅。這時的他哪還像是一個文質彬彬、溫言溫語的學者。如來尚且會獅子吼,何況是人。當人一旦發怒的時候,往往會失去理智。
燕若夢一字一頓的道:“作爲一名驅魔天師,有責任和義務爲世人解除一切的孽障。”對方站了起來,在角度上,燕若夢也就再難看到他的面目,但是她卻往後一靠,雙臂枕在扶手上,十指相交置在胸前,頭微仰,剛好對上週郅斌那直逼下來的目光。
“哼哼。”周郅斌冷笑兩聲,盯着她道,“那你呢。”
“我也一樣。”燕若夢並沒有迴避,與他對視,雙眸明亮,神態也更加堅定。
“你就真的這麼無情。”周郅斌望着她,想從她臉上瞧出一點不自然的表情。他不相信她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是被逼的。
燕若夢冷冷的道:“斬妖除魔本應無情。”
“那他呢。”周郅斌反手指着門外。
“這並非工作上的事情。”燕若夢終於撇開頭不再看他。
“他爲何例外。”周郅斌吼道。
“再說一次,非與工作相關的不回答。”燕若夢一轉頭睨着他怒道。
“你是因爲他。”周郅斌瞅着她,更加認定了。
燕若夢乾脆不理他,側頭繼續翻看電腦郵件,當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一時間兩人都不作聲,計時器無聲的跳動着。“叮——”突然安靜的室內發出了驚天一響。原來一小時過去了,計時器自動報時。而這默不作聲的兩人卻給嚇了一跳,都不自然的動了動,周郅斌低聲道:“既然已經過去,那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你會這樣想就最好的了。”燕若夢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回去吧,別讓身邊的人擔心了。”
周郅斌一愣:“你說什麼?”
燕若夢嘆道:“她爲你付出了那麼多,別辜負人家了。”
周郅斌臉色微微一變,忽地想到什麼,急問:“是不是夜小昭來過,她對你說了什麼了?”
“那並不重要。”燕若夢神色微黯,撇開頭。
“我和她是沒有關係的。”周郅斌急道。
“那與我無關。”燕若夢道。
“你不相信?”周郅斌緊張地望着她。
“你已離題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要說,請離開,我很忙。”燕若夢冷冷的瞅着他,毫不客氣下逐客令。
周郅斌看着她,知道再說下去她也不會相信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問清楚夜小昭究竟對她說過什麼。
“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後別再來了。”燕若夢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門外,凌天宇嘟着小嘴道:“哥,你幹嗎不進去?”
凌天恆拽着他道:“進去做什麼?”
“你……”
周郅斌衝了出來,看到他二人,雙眸射出了敵意。凌天恆坦然的望向他。
凌天宇望着他遠去,嘀咕着道:“真是冤家對頭,以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們兩人經常爭鬥,莫明其妙吵架打架,然後又合好。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
“什麼這樣那樣的?”凌天恆問道。
“啊?我有說什麼了?”凌天宇裝傻了。
凌天恆嚴厲的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哪有。”凌天宇顧左言他,“我去看看敏敏姐姐弄了什麼好吃的。”
“龍伶風是誰?”凌天恆淡淡的道。
“小龍女姐姐。”凌天宇脫口而出,一說完立即知道不妥雙手掩口驚慌望着凌天恆,悶聲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凌天恆譏諷的望着他:“怎麼,你的小龍女姐姐不是洛絳雪嗎,怎麼換人了?”
“呵呵,對呀對呀。聽到女孩子的名字我就這樣的了。”凌天宇憨笑道。
“你又怎麼知道這是女孩子的名字?”凌天恆繼續問。
“我猜的。”凌天宇臉上笑嘻嘻的,可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goodboy,猜對了,那我去問下燕若夢,看她又能否猜出來。”凌天恆嘴角一揚,作勢要進屋了。
凌天宇一急,拉着他道:“你不能去。”
“爲什麼?”
“她不認識的。”
“你又怎麼知道?”
“我、我……”凌天宇一下不知怎麼說了。
“說。”凌天恆沉聲道。
“我說什麼?”凌天宇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你!”凌天恆一下給他堵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的事。”
“我怎麼知道。”
“那好,我去問燕若夢,她一定知道的。”凌天恆轉身又要進屋了。
“不能去。”凌天宇用力地拉着他。
“那你說呀。”
“我答應過小龍女姐姐,不可以說的。”凌天宇裝作委屈的道。
凌天恆反手提起他,大吼道:“說不說。”
凌天宇用力掐着手,擠出了幾滴眼淚,帶着哭腔道:“你欺負我。”
凌天恆絲毫不心軟,冷笑道:“那你要不要找個姐姐幫你出頭。”
凌天宇驚訝的望着他,不知這個哥哥爲何突然要這樣對他。
凌天恆將他輕輕放下,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全是我的錯。”
“啊?!”
凌天恆垂頭道:“所以當年她纔會離開我。”
“呃。”凌天宇聽得一頭霧水,“哥,你怎麼了?”
“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可是我記不起是什麼事了。”凌天恆難過地把頭磕在牆上。
“你?”凌天宇越聽越糊塗了。
“告訴我,那時發生了什麼事?”
“哎呀,你和小龍女姐姐什麼也沒有。”凌天宇跺着腳道,他雖然不知爲何凌天恆突然會提到這個名字的,但一定要說清楚才行,要不然他胡思亂想來又不知弄出什麼大頭佛來。
凌天恆蹲下身,與凌天宇平頭,望着他,悠悠的道:“那爲什麼小夢會離開我?”
“啊?你記起來了。”凌天宇看到他眼中的自責,脫口道。
“是。”凌天恆低頭道,“她一定很恨我的,對嗎?宇,你說我要怎麼做,她才能原諒我。”
凌天宇看着他,想起當年那個女子眼中的憂傷,明明愛人就在身邊,可他的心裡卻沒有她。那種痛,又有誰會明白。
“我是不是錯得很厲害?”凌天恆低聲道。
“當然。那你以後就要好好補償她了。”凌天宇暗想她終於守得雲開了,自己也了卻一件心願。
“恩,我會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事。我、我不想再做錯了。”凌天恆哽聲道。
“你不是已經記起了嗎?”凌天宇愕然。
“不太記得了。”凌天恆含糊地躲開他的目光。
凌天宇低頭暗想,既然他們已再次相遇,那麼還要不要告訴他當年的事。突然,他一手推開凌天恆,令他摔坐下地,跟着叉着腰道:“好呀,你在套我的話。”
“沒、沒呀。哪有?”凌天恆極力否認。
“你演的戲好爛。”凌天宇翻着白眼,差點上當了。
“那你說不說?”凌天恆見被識穿了,乾脆也直接攤牌了。
“我答應過小龍女姐姐的。”凌天宇纔不肯說呢,想了想卻託着下巴奇道,“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的,當年她們給你下的封印是一千年的,還沒到時候解的。誰給你解的?”
“封印?!”凌天恆臉色一變,大聲道,“憑什麼封印我的記憶。”
“你自願的。”凌天宇白了他一眼。
“爲什麼?”凌天恆急問,依他的性格就算是逃離,也不會選擇這種忘記的方式。
凌天宇沒好氣的道:“問你自己,問我幹嗎。”他還是不肯說。
凌天恆點了點頭狠狠的道:“那好,我去問她,同她說。”他一轉身又要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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