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不多睡會兒?”
這個像蟲子般
蜷着的東西當然就是燕若夢,她慢慢從袋裡爬出來,雙手按着太陽穴,低喃:“睡不着。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凌天恆望着她,眸底是暖暖的寵溺,嘴邊含着柔柔的蜜意。他剛要開口。驀地,眼角餘光下,他看到了一樣東西,不由得一怔。“嗖”地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燕若夢剛剛坐起,正往他身上靠去(靠人總比靠樹舒服),誰知卻失去了目標,一下就側倒在地。
“哎喲——”不是很疼,但是卻把她摔了個幾分清醒。“靠害呀。”她有意見,卻不敢發作。
火仍是燒得很旺,因爲柴添得很多,也很耐燒,但是凌天恆就是在看它,好像看出了什麼來了。火堆在他的左手邊,但是他清清楚楚記得他是在前面燒火的,他坐着對着,雙手纔好加柴弄火。可是現在卻在他的左手邊了。
“我知道了。”凌天恆又驚又喜,一轉身抓着燕若夢的雙臂道:“我想到了。”給他晃了兩晃,燕若夢又開始暈了,她低喃:“別搖了,暈死我了。”
凌天恆趕緊按定她,幫她揉着太陽穴,“好點了嗎?”兩股暖流衝擊着神經,燕若夢覺得沒那麼暈了,便道:“行了,粗手粗腳的,越按越痛。”她扶着額頭,垂下雙眉,不敢看他,只覺得兩邊臉頰熱了起來。不由得暗自埋怨:都什麼年代了,有電筒不用,還要生火來照明,還燒得這麼厲害,一會要是把林子燒着了,自己豈不要葬身火海。
身旁傳來樹枝燃燒的“噼噼叭叭”聲,林深露重,但是這兒卻顯然很乾燥。
“是了,你剛纔說想到了什麼?”
“地是動的。”凌天恆眼中閃過了一抹亮光。
“廢話,小學生都知道。”燕若夢還以爲他想到怎麼出林呢,誰知他卻說這麼無厘頭的東西。
“不,你看看這火堆。”凌天恆移開了身子,讓她可以看得更清楚。
燕若夢不解的道:“有什麼好看的?”她瞪大雙眼,瞧向那火光,只覺得火苗上竄,很正常,沒有異樣呀。
“它的位置。”凌天恆提醒。
燕若夢雙眉一蹙,又望向火堆,跟着低頭,隨即擡頭看着四周。她之前並沒有留意到四周的樹木,在她的眼裡樹就是樹,沒什麼不同的。不就是粗的細的,高的矮的,所以就算她看了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她卻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看。火堆不應該在這邊的,加柴不順手。她一下就站了起來,脫口道:“地會動。”
凌天恆點頭道:“不錯,而且還很明顯,要不然你不會覺得頭暈。”
地在動,連帶着樹也在動,而且還是不按一個方向來動的,所以他們向左走又向右走,就產生了差距。他們一直在走,也沒有回頭,所以就感覺不出,但當他們停在一個地方,就會覺得很明顯,站着的地在向右轉,前方的地在向左轉,所以很快便看了出來。
“有沒有聽說過流沙?”凌天恆望着地面,那看似平靜但卻是緩緩流動的泥。
“嗯,不過這些卻不是沙,而是泥。”
“但是它們都同樣會動。”
凌天恆抓起一把泥,聞了聞。泥有點乾燥,真是不明白這樣的泥怎麼種得出參天大樹來的。
“是陣法。”
不管是流沙,還是流泥,都是一種自然現象,燕若夢都拿它沒辦法,畢竟人力有限,但若果是陣法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繁星點點,不到片刻功夫,兩人已走到了樹林邊源,不遠處便是他們的目的地。離天亮已不遠了,他們也不急於馬上就過去,反而後退了幾步,躲在一棵樹後,拿出食物來吃,折騰了整晚,他們需要的是補充能量與休息。
衛浩南終於接通了電話。對方聽得他說常康寧被捉走的事情,隔了很久,才道:“渡國有一個是關於蝙蝠妖的傳說,流傳了好幾百年……”說了將近一個小時,衛浩南才放下電話,臉色沉重。
“怎樣了,有什麼線索?”衛小杰小心的問。
“很有可能那是一個幾百歲的怨靈,但又有可能是一個有幾百年修爲的妖。”
“那怎麼辦?”衛小杰有點急了。
“怎樣,聯繫到他們了嗎?”衛浩南並沒有回答,反問道。
“沒有呢。”
妖怪!蝠王!突然常康寧想起流傳在渡國的一個傳說。傳說在渡國的某一座深山裡住着一個妖怪,一到月圓之夜,它就會飛出來吸食人類的精魄,藉此來修煉。它出現的時候,天上黑壓壓的一片,不知什麼東西鋪天蓋地的飛下來,發出比貓頭鷹還要尖厲的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如果還有人呆在露天,那天上那些怪物就會成羣撲下來,將那人直啃得只剩張皮。聽着就使人覺得害怕,更別說當時的人了。那時候,天未黑,那些還在外面勞作的人們,就會飛奔回家,然後緊閉門窗。儘管如此,只要是那妖怪經過的地方,次日都會發現有人身亡,死象十分可怕,乾巴巴的一具沒有眼睛的乾屍。那個時候,即使是日間,只要有人提起那妖怪,就連小孩也不敢哭,你再哭,把妖怪引過來,吃掉你。
後來它被一個很厲害的巫師封在那山裡,再也無法出來害人了,可是,每一年月亮最圓的那一天,天地間陰氣最爲盛行,那妖怪就可以得到短暫的自由,飛出那山,但是卻飛不遠,因爲它的真身還給鎮壓着,但是這也足夠它在附近爲非作歹了,但是它不再亂吃人了,而是指定要個女子,還必須是未婚的處子,否則它就算不吃,也要大開殺戒。無奈之下,附近的村民只好選個女子送過去。有人說那妖怪這樣做,是因爲純陰的處子之血可以增強它的能力,有朝一日它會衝破封印出來爲害人間,但是巫師卻說不怕,,只要有陽剛之氣便可破其妖術。於是就派了幾名年輕的武士混在送親的隊伍中。後來,那個部落強大了,不想再受那妖怪威脅,於是便派出武士將其殲來,據說那次犧牲了那族長的掌上明珠,莫非就是翩翩。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翩翩是人,而那個傳說又已有幾百年了。
“不會是她。”常康寧搖了搖頭,嘴裡喃喃,“肯定是師祖爺爺給我的考驗,故意用了翩翩的影像,無非是要看我過不過得了情關。哎,其實沒這個必要,如果她是彌留在世間的孤魂,我就會超渡她,我是不會強留她在人間的。這是身爲驅魔天師的職責。不過你們是不是太過份了,拿這個來做試題,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的,你們要我以後怎麼面對她,又怎麼與她交往。”
正在胡思亂想中,身後響起一把冷漠的聲音:“何必自己騙自己。”
“翩翩。”常康寧回頭一看,見到翩翩就站在那兒,不禁微微有些尷尬,真是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兒見到她。不過,很快就高興起來,想衝過去,可是突然他僵着了,只見翩翩眼角有道黑線往鬃邊斜斜伸過去,雙眼更是閃着幽幽的綠芒,時不時還閃過一點紅光,至於那衣着更是怪異,是一件很寬大的斗篷。“你怎麼……剛從化兼收舞會出來呀。”他的臉上努力擠出一點笑容。
“其實你已想到了是不是?”翩翩瞧着他,幽幽的道。
“我……我是在想你,你怎麼會在這?”常康寧伸手向後將桃木劍緊緊握住。
翩翩沒有答他,只是向前走了幾步,在他身旁停下,並伸出手。
光亮漸漸暗下去。
沒有溪水,沒有大殿,沒有廣場,也沒有吵吵嚷嚷的人。
常康寧發現他又站在通道的盡頭,不過周圍不再黑暗,四壁上散發出淡綠的光芒,他看到翩翩的手正按在之前他認爲是門的石牆上。
“這是留影壁。”翩翩的手緩緩垂下,又道:“它可以記錄你所經歷的事情,無論聲音還是畫面都是那麼清晰。就好像發生在你身邊。”常康寧這才明白爲什麼當他碰到那牆時會發生那些事,他忽地一震,望着翩翩。經歷的事!這麼說剛纔看到的就是……
“不錯。”翩翩似是猜到他所想。
“哈哈。”常康寧突然笑起來,“怎麼沒聽說過你拍
過電影的。”
翩翩定定地望着他,忽地卻撇過臉,輕聲道:“你令我很失望,還以爲你是一個很直爽的人,誰知道說話還是會兜圈子。”
常康寧又是一震,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腦中不斷閃着各種的念頭,她爲什麼這樣說,難道是真的?不,不會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爲什麼自己身上的法器沒有反應,要知道這是衛浩南給他特意配備的,只要有妖物在附近出現,法器就會發出提示。可認識她至今,法器沒有半點異象。可若不是,她爲何又那樣說?還有,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這不是師祖爺爺他們給自己安排的考驗嗎?
(ps:這部份故事,因爲剪切,保存的關係,貌似弄丟了一些段落,如有接不上的麻煩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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