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喜歡聽恭維的說話的,好聽的話一入耳就什麼也想不到了,燕若夢當然也不例外,一時間心情也好多了,便道:“跟我來,看下你的房間。 ”
這個單元是三房兩廳,她和羅敏昕兩人各佔了一間大房,現在還剩下一間空房。
常康寧一走進這間房立即呆着了,這該是女孩子的房間嗎?(這也的確不是女孩子住的房間,這是個雜物房。)那個亂呀,基本上連站的位置都沒有了,更別說坐呀睡呀(都擺明了是雜物房了,還能指意坐和睡)。其實呢,也不能說是亂,就是東西太多了,女孩子的東西,這間屋的兩位女主人平時shopping回來的戰利。
燕若夢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些東西……恩,搬到一邊就行了,你的行李不多吧。”連她自己看到也嚇了一跳,都不知什麼時候把房間給塞滿了的,那個不好意思最多也只存在兩秒鐘,很快她就回復常態了。至於問他的行李多不多,也不過是客套話,就在那,一目瞭然。
常康寧連忙道:“不多,不多,就幾件衣服。”還好沒多帶,要不然乾脆在牆上打兩口釘弄個吊牀算了。
燕若夢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先收拾一下,我看看敏敏回來沒,讓她加菜,給你接風洗塵。”眼不見爲淨,看到那些東西她也感到有點頭痛了,當然不會那麼笨留下來幫他收拾的,還不趕快借機遁走了。
房間裡常康寧看着眼前的東西,愣了半晌,終於決定了,把牀上的東西弄下來,其它的,管它呢。
家裡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生,兩個美眉真的是很不習慣。你眼望我眼,互相瞪了大半天,嘴巴努來努去,偏偏就不吱一聲。
“你一定就是秘姐姐了。小杰師叔同我提到過你的。”這個常康寧顯然是個很活躍的人,嘴巴不能停,一見面就先打招呼了。
羅敏昕愣了好一會,才知道別人是與她說話,瞪着的眼睛只差沒掉下來,嗯啊了好幾聲,才道:“你叫我敏敏行了,叫我姐姐有點不習慣。”她是獨生女,一向沒人這樣叫她的。
常康寧笑道:“那好,我叫你敏敏姐姐吧。”
啊噢,又回到原點了。
羅敏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覺全身已長滿小點點了。
“那她呢。”她指了指燕若夢,她死也得拉個人陪葬。
常康寧一愕,很認真地道:“師叔。師祖爺爺讓我這樣這樣叫的。”
羅敏昕拍着手笑起來:“哈哈,不錯不錯。”她看了一眼燕若夢,發覺她臉色可不是那麼好看了,估計和戲臺上那個包公也差不多啦。
燕若夢先瞪了她一眼,努了努嘴,十分不滿的道:“你叫她姐姐,卻叫我師叔?要知道她還比我要大呢。”要知道她們可是同年的,再怎麼看她也沒那麼老呵。
看着一旁那個裂開嘴笑得不見眼睛的傢伙,她眼珠一轉又道:“要不你叫她師伯吧。”無論如何也得找個墊背的。
“不行。”
這屋子最大的和最小的一起叫了起來,震得天花板上那吊燈晃了幾晃,還好沒掉下來,要不然就得賠錢了。
常康寧有板有眼的道:“她不是道教中人,又豈能如此稱呼。除非她拜入我教,再按輩份而叫。”話是那麼說,他可不想多個長輩來管,但換個角度想想,多個長輩應該也有點好處的,逢年過節,紅包也能收多幾個。
羅敏昕連忙點頭道:“就是就是,我可不是你們的什麼前輩晚輩。別亂攀關係。至於修道,那就算了,我慧根雖不錯,可斬不斷紅塵,何況我爸媽就我一個獨女,還得等我去養老的呢。”她還年輕貌美,怎麼能叫那個,會老的。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她已死了n次了。某人的目光正用力地投在她身上,如炸藥般散開。
常康寧看着有點不對勁,連忙道:“要不我也叫你姐姐吧。”
燕若夢“哼”了聲,勉強舒服一點。
可是接下來常康寧卻差點沒又把她氣個半死,只聽得他道:“師叔姐姐,這樣好聽了吧。”
“哈哈哈。”羅敏昕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她捂着肚子笑道:“不錯不錯。”
燕若夢咬牙切齒目光如刀,來回在那兩人身上游走着,彷彿想將兩人撕成碎片,最後她盯着常康寧,惡狠狠的道:“那我要不要叫你師侄弟弟。”
常康寧樂道:“沒關係。只要師叔姐姐你喜歡就行了。”他只想和她們搞好關係,可沒想到會惹怒人的。
燕若夢努了努嘴,哼了聲,心中忖道:那好吧,你等着,這是你自找的。
邊想邊伸手出力地拉開抽屜,差點沒整個給拉出來了,只見她拿出一張帳單遞給常康寧,嘴邊勾起了一絲很陰深的笑意,道:“既然你來得我平安堂,那當然不能虧待你的了……”
常康寧接過一看,只覺眼前一亮,立即大叫起來:“哇,這麼多,太好了,那什麼時候會加薪。”
燕若夢把身體靠向椅背,用小指掏着耳朵,得意洋洋的道:“那是你給我的。”
嘩啦啦,只覺得給人淋了一身的冷水,從頭冷到腳趾。
常康寧嚷了起來:“什麼?”緊接着扁着嘴,帶着哭腔的道:“爲什麼?”
燕若夢拿出計算器一邊按一邊道:“學雜費一萬五,食住兩千,薪金六千。所以你還得給我一萬一。恩,沒算錯。”
接着她又道:“另外每次外出的提成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不等。但如果發現你私自接外快的話,當次的收入一律沒收,再犯就罰雙倍。還有,如果因你私自接單而影響到公司的聲譽和損失的話,你當月的分紅就沒了。至於其它的獎罰,你問你的敏敏姐姐吧。”她的嘴角勾起,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得逞的笑。小p孩,想同她鬥,還嫩着。
常康寧聽完,苦瓜般的臉看向羅敏昕。
還沒等他開口,羅敏昕就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低聲道:“她是老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從那之後,每天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就是練功了。而燕若夢也開始對練武有了興趣(之前她可是一直喊累的),也是的,有個活沙包任由她打,再怎麼說也好玩的。
“常康寧,你行了沒有,磨磨撐撐的拖到什麼時候,九十歲的阿伯比你還要快。”燕若夢揮舞着伏魔棒在樓下大喊道。她纔不會叫他弟弟呢。
常康寧萬分無奈的拖着鐵劍慢吞吞的走過來,當初他對來這學道興奮不已激動無比的心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嗚,我不想學了,我想回家……”
“衛叔說了,你一天贏不了我,就無法自立門戶,那就得跟着我。乖,快過來。嘿嘿……”
“我認輸,行不行,別打我……”
“別跑……”
“我不跑不就讓你給打了。”
“嘿嘿,小寧子,你以爲走得掉嗎?還是乖乖站着,接我的招吧。”
“不……”
“龍神敕令,九龍縛身——定。”
“啊……”
“龍神敕令……”
“啊,不要……”
“我還沒出招呢,你急什麼,看招,白虹貫日——”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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