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人撞到羅敏昕後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衝去,絲毫也不理會旁人的怒意。 燕若夢不滿的道:“鄧院長,你們醫院的人也太懂禮貌了吧。”
鄧英柏尷尬的道:“對不起,那是新來的護士王芳芳。也不知她爲什麼會走得這麼匆忙。”這醫院的人員並不多,因此他可以記住每一個人,只一個照面他便認出來了。
常康寧笑道:“不會是被什麼東西追着吧。”
羅敏昕扶着牆站穩身子,還想繼續罵人,突然卻“咦”了一聲,道:“這牆怎麼那麼溼,回潮(潮溼)嗎?”
常康寧哂道:“什麼天了還回潮,肯定是漏水,上面在洗地,這樓也真差勁,估計是木板樓,還偷工減料。”
燕若夢用手抹了一下牆壁,只覺指尖傳來一絲刺痛的冷意,便道:“這是陰氣。”
看到衆人不解,她接着道:“邪靈生存的地方都是陰暗之地,也就是潮溼的地方。這兒陽光都照不進來……”
她正要繼續說下去,這時從樓上跑下一個護士,上氣不接下氣的嚷道:“不好了,鄧院長,芳芳要……要跳樓……”
什麼?不會是歷史重演吧。衆人心中驚疑不定,來不及多問就直衝上天台。
王芳芳站在天台的邊沿,眼睛望向前方,背向着衆人。
鄧英柏喝道:“王芳芳,你在做什麼,快點下來。”說着他就想上前拉她下來。
燕若夢立即把手一攔制止他,道:“別過去,她被陰魂附身了。”
其他人(聽到消息趕上來的醫院裡的人)一聽嚇得退後了好幾步。但鄧英柏並不太相信,他仍想過去,畢竟王芳芳站的位置是那麼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跌下去的。可江濤卻一手拉着他並低聲道:“先看看他們怎麼處理。”急得他一味在搓手,但又沒有別的辦法。
聽到有聲音王芳芳慢慢轉過身來,她臉上隱隱泛着黑氣,雙眼無神,似是在看着衆人,又似乎對他們視而不見。
她的嘴脣微微動了動:“你們是誰?”聲音空洞,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也很冷漠,彷彿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同事。感覺上是她在說話,但細細一聽那好像是把男聲。
燕若夢走前幾步,低聲道:“過來。”她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拉她,但是並沒上前。
看到有人靠前,原本的一臉茫然,一下就變得十分的警惕,王芳芳厲聲道:“你是誰?”那聲音異常的尖銳,有聽過古時候那些王宮裡的太監說話的嗎?估計那聲調也是如此了。
燕若夢一仰頭,傲然道:“驅魔龍族。”說話間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王芳芳側着頭,似乎在想,突然她尖聲大笑起來:“驅魔?驅魔?你是捉鬼的?”
燕若夢點了點頭,道:“是。”
王芳芳似是冷笑,又似是責問:“你想捉我?”
燕若夢搖了搖頭,道:“我是在幫你。”
王芳芳“桀桀”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就像是在鋸木拉動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她笑道:“你會幫我?哈哈哈,你會幫我?哈哈哈,我纔不要你幫,哈哈哈,我要你們死,一起給我陪葬,首先就是這個。”說完她迅速地轉過身並邁出步子,準備跨出去。
“龍神敕令,轟雷掣電。”燕若夢喝道,隨即一張符打了出去。
符輕飄飄的,可是卻很有準頭,也很有力度,再加上距離又近,“噗”的一下打在了王芳芳的身上。只聽得“蓬”的一聲,一團黑雲便從她身上冒了出來,就像是煙囪裡噴出的濃煙,若無風便聚而不散。黑雲慢慢飄到半空,扭曲着變換着各種的圖案,最後變成了人形。而天台邊王芳芳仍是毫無意識的,任由向前的姿勢繼續,如“大鵬展翅”般,可惜不是向上飛,而是往下掉了,衆人一見不由得“啊”的叫了起來。
“龍神敕令,縛身之術,定。”又一張符打過去。
不過王芳芳下跌之勢已經形成,身體已在半空,即使定着也繼續往下掉的,可還是停滯了一下,但這已經足夠了,燕若夢一個起落撲到,手一伸抓着了她的手臂。無奈王芳芳下墜的力量太大,燕若夢一個站不穩也跟着掉下去,不過她還是抓住了天台的邊沿。可她卻無法爬上去。她心中暗罵:真該死,這天台竟然不建護欄,只是在邊沿處搭幾個磚頭,這算什麼,磚頭多了還是不夠。
半空中的那團黑雲一見,怪叫一聲,馬上俯衝下來。眼看着就要把兩人撞下樓去,卻聽得一聲大喝:“銅錢劍。”原來是常康寧已提劍衝到,一個漂亮的劍花使出,擋開了黑雲。
銅錢劍又叫金錢劍,是將一百零八枚銅錢用紅繩串好成劍再經加持而成的法器。是道士用來降伏妖魔的武器,另外也可以掛在住宅門前辟邪擋煞。因而此時那團黑雲對它也有所避諱,不敢過來。
“常康寧,小心呀。”燕若夢雖身處危難,但依然不忘提醒別人。
“知道了,師叔姐姐。”常康寧答應道,他也不敢冒然進攻,但也無法轉身去救人,只得死死的盯着眼前這東西。而那團黑雲也嘗試着想繞彎子過去,可卻給銅錢劍發出的正氣擋着了,無奈只能浮在他身前幾丈等待時機,一時間一人一怪就這樣對恃着。
其他人早就嚇呆了,遠遠的退到一邊去。要命的是那王芳芳,此時已清醒,嚇得更是尖聲驚叫,而且還不停亂動。燕若夢差點都抓不住她了,不由得叫起來:“喂,你別亂動行不行?”
不知是哪個傢伙說的,當死亡接近的時候,人就會異常的冷靜,會發揮出潛能什麼的。可是這個王芳芳剛好相反,你越是叫,她越喊得厲害,或者她還沒有到該死的時候吧。
燕若夢心中暗暗叫苦,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的,可此時卻要死命抓着一個不斷亂動亂叫的傢伙,儘管是個女的,可她的體重再加上她的“動力”,那個向下的重量更讓她吃不消,不由得往下看了看。四樓,不過是十幾米,也不算太高,摔下去死不了,最多是疼痛,但也太痛了吧,好多石頭呀,怎麼不種些草,難道就不怕有人跌倒弄傷。她在想是應該放開手上那人,還是一起跌下去好呢。一個人痛總比兩個人痛好吧。猶豫間,手指已在磚面上繃得直直的,抓不住了,完了,是一起掉下去,爲了自己着想,得拿她來當墊底才行。來不及設計那個“意外”,只覺手腕一緊,給人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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