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不是經常喝的嗎?”
他可是在家裡的冰箱看到一格子滿滿都是那蕩着紅色**的瓶子,瞧得他胃裡直翻,總有種錯覺,這些瓶子裝的是血液。 只不過貼的是飲料的標籤。
燕若夢再次翻了翻白眼,家裡買的那些番茄汁,她可沒打算自己喝的,那不都是替他準備的。都怪凌天宇那小子,令她誤以爲他們是可以拿這個來代替鮮血。誰知道,那是對方用來解饞的食物。害她白白買了那麼多,到最後只好便宜了那些隊員。她努了努嘴,厭惡地把頭擺到一邊去,她纔不喝呢。她就算是要喝,也喝鮮榨的,她纔不喝這些滿是添加劑的東西呢。
彷彿也猜到她嫌棄什麼,凌天恆繼續道:“我看着他榨的。”接着自己先是喝了一口,可是這原汁原味沒有添加劑的汁液,還真是難喝!
瞧着他這種表情,燕若夢也猜得七七八八,她同情的問:“怎麼樣?”
凌天恆笑了笑,強忍着吐出來的衝動,違心的說道:“還不錯。”
還不錯?
果然這味覺還不同於普通人,
“來,喝點。”
好東西是不能獨享的,得分享,要不就會養成自私自利的性格了。
“我又不是殭屍。”
不知乍的,在這兒看到這麼一杯東西,她總覺得像是血液多點。還是新鮮那個,瞧,多稠呀,估計還沒兌鹽水的。
“嗯?”
某隻非常人馬上拉下臉來。
可是某女子還不知禍從口中,依然笑道:“你今天也累了,可得喝多點,補充補充。”
昏暗中,本是鮮紅色的汁液卻失去了光澤,顯得極爲暗淡,加上又濃又稠,還真有些像是血液。
凌天恆忽地覺得胃中一反,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也不知是誰說殭屍嗜血的,說只要一聞到半丁子血腥味,就會狂性大發,非要吸個飽才能停。素不知,其實他們並不是喜歡喝血,而是那種味道刺激了他們的神經,使得他們不得不大開殺戒。就好像牛,它們一見到紅色的東西就會發狂一般。物物相剋相生,鮮血便是剋制他們的要命利器,而不是活命符。
“呃,你不喝,就算了。”
若要爲難別人,首先就要爲難自己,果真是損人不利己。
那邊廂換了個人登臺獻唱,不再是那掏心掏肺、歇斯底里的吶喊,曲調一變倒有些使人傷感。
“想要對你說,不要離開我,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孤單的時候,誰來陪伴我。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天上多少雲飄過,地上多少故事成傳說。天廣闊,地廣闊,天地癡心誰能明白我。風中多少花飄落,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風婆娑,雨滂沱,風雨中你卻離開我。想要對你說,不要離開我,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孤單的時候,誰來陪伴我,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天上多少雲飄過,地上多少故事成傳說。天廣闊,地廣闊,天地癡心誰能明白我。風中多少花飄落,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風婆娑,雨滂沱。風雨中你卻離開我。風婆娑,雨滂沱,風雨中你卻離開我……”
柔柔的旋律配上那略帶沙啞的女聲,雖然咬字不太清晰,倒莫名的使人平靜下來,不再跟着剛纔那**的傢伙在瘋唱什麼“大家一起來,耶。”
一曲終了,雖然唱得不怎樣,倒贏得了不少掌聲,甚至還有人大呼“再來一首”。看來唱歌那個美媚姿色還不錯,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粉絲。
“回去吧。”凌天恆見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此曲一完,不禁催促起來。
“嗯,好……不——”
差一點就上當了。
“我還沒喝酒哩。”
餘音繞耳,卻沒把她繞糊塗,她還記得來這兒的目的。
汗,果然是驅魔龍族的人,不受外界所影響,心心念唸的都是自己的所想所思所求。
凌天恆有點無奈,卻又受不了她小孩般的“哀求”,只得再次妥協:“就喝一杯,喝完就走。”
“好。”
“說話算話。”
“行,但飲料不算。”
“那你……”
“我在這等你,快去快回。”
好孩子果然又再端端正正坐好了。
可是這一次,待“監護人”離開後,這個好孩子就不乖了。猶如是隻膽怯的小鹿般,睜着黑溜溜的眼珠四處地張望,那脖子更是不安分伸得長長的,也不知要瞧什麼。
“靚女,第一次來嗎?”
就在她四處張望時,一個衣着端正的青年便走了過來禮貌的問,可是他說出的話,卻給他的形象減了一半的分。
“嗯。”
怯怯的聲音低低的應着,可是那雙眼卻是好奇地瞅着來人。
“嗤”,想是覺得不該笑出來,那裂開的嘴脣急急收了回來,差點沒給那口牙嗑着,那青年趕緊乾咳了一下,端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來,故意問:“剛纔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男……朋友?”茫然的目光往剛纔某人離去的方向看過去,如同迷路的小羊。
“呃,咳咳,就是剛纔那個男的。”
“啊,不是,不是。”那遲鈍的神經給彈了下,終於有了反應,趕緊搖頭擺手否認起來。
“哦,不是嗎?”
“真的不是,他……我……我們在一塊工作。”
“真的?”
“真的。”
那略帶慌張的眼睛似乎並沒有瞧到對方那半眯着的桃花眼像是噴了漆般光亮光亮地閃爍着,只是顧着端起誠實的樣子來。
“好吧,看着你是個美女的份上,我信你。”
那張正兒八經的臉很大方的擺了出來,果然對上的是一副如釋重負的娃娃臉。
就在這時,隔着幾個位置處有人向着這邊招手了。這人應了聲,跟着問:“要不要過去一起玩。”彷彿怕嚇着對方,又補充道:“我是在對面寫字樓那工作的,剛收工,就過來這坐坐,那些都是我的同事。”
果然那個卡座裡的人和他一般,裝扮得都是正正經經,而且還有女的。
“這個……”
乖乖女瞧向那邊,有些猶豫了。
“你不會是怕了吧,還是你說謊,剛纔那個是你男朋友,怕他罵呀。”
“我纔不怕他呢。”彷彿給激到了,小綿羊一挺胸膛,大有拍着胸口的架勢,“去就去。”
“那走吧。”
那桃花眼猛地又亮了亮,臉上依然保持着正兒八經的模樣,可是那隻手卻有些不規矩了,邊說還邊抓過來。
這情景像極了大灰狼撲向小綿羊般,嚇得座位上那個羊咩女驚呼着往後退,卻撞向了靠背。
“嗤,咳咳——”看來還是心急了些,灰太狼馬上就道歉了:“呃,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
“那,來——嗯,請——”
規規矩矩的樣子,就好像剛纔不過是場意外。
所以,當凌天恆拿着調好的酒回來的時候,座位上已經不見了那個乖孩子。那雙千年古井般的眸子莫名的起了變化,幽深的冷光靜靜地掃向四處。
亂目的耀光,吵雜的喧譁,刺鼻的氣味……這些並不能妨礙他在這個亂糟糟的地方尋人。
“喲,帥哥,一個人嗎,來跳支舞吧。”
深v的低胸露出背後的刺青,大開叉的長裙絲毫遮不住那修長的美腿,妖豔的女子倒貼上來,紅脣如烈焰般迅速地湊了過來。
“走開。”
也不見有何動作,體內的氣機一動,便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給彈到一邊去。
“哎喲喲。”
縱然他是怒,但也有着分寸,只將那女人甩到一旁的沙發去。可是那女人卻像是給針紮了般,竟然捂着胸部嗔吟起來。那本來就開得很低的領口,給她自己一扯,就差直接露出某兩點來。
“哎喲,帥哥,疼呀。”
可是凌天恆眼尾也沒瞧過去,他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一處,雙腳更是大步如飛衝了過去。
“別喝——”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那個乖乖女給人哄了幾句,竟然還真乖乖地喝了他們給的東西。
她剛纔對他說過什麼來的?
還保證,還說小學就會了。
他看着她手中那半杯飲料,臉色都變了。
“呵呵,原來酒是甜的。”
那個不知中計了的小丫頭,竟然還衝着他笑,氣得他一掌就將那杯東西打落在地,跟着還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摁下,邊喝道:“吐出來”。
“唔——”
可憐的小綿羊,給掐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誰呀,敢來搗亂。”
那幾個當然並不是什麼正正經經的上班一族,他們知道若果以本來面目示人,羊兒並不一定會跟來的,所以他們都是喬裝打扮一番,進來獵食的。至於他們當中那個女的,不過是一個披着長髮、長得有些瘦的小子罷了。
這些人當然不會是什麼善良之輩,沒事的時候,他們會想着法子去惹事;那有事情發生呢,當然更要好好弄一番。
之前那個桃花眼樣的大灰狼,此時已是原形畢露,他一把抓起桌上那個啤酒瓶二話不說就往凌天恆頭上砸去。
好傢伙,夠狠的!
可惜卻是砸錯了人。
(ps:大戰之前,先來些小戰吧,純當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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