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後,腦袋異常的疼痛。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經常喝酒的人都應該知道,喝酒的時候很爽,喝得一塌胡塗也沒關係,可是他們最怕最怕的是第二天的陽光。陽光當然不會照壞他,但是太陽升起,他們的酒也該醒了。睡得人事不知,當然不會覺得怎樣,可一旦清醒,那個頭呀,就好像要裂開似的。
周郅斌還沒來得及張開眼睛,便擡手揉着兩邊的太陽穴,稍覺好轉後才慢慢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微微一愕,這房間佈置得很是清雅精緻,看上去並不像是酒店的房間,一旁的衣架上搭着一條圍巾和一件大衣,看樣子像是女款的。這是哪裡?
他扶着前額苦苦回憶,只是想起自己在酒吧酗酒,之後好像來了個人,自己好像還和他打起架來,後來怎麼了?他感覺到身體除了頭微微有點疼後並沒異樣。看來自己是喝多了,竟然幻想到自己打人。正在胡思亂想間,忽聽到一陣腳步聲。
“斌,你醒了。”夜小昭捧着一盆水走了進來,她將面盆放在牀頭櫃上。水冒着熱氣,她不顧燙手從水裡撈起面巾擰乾攤開。
“來擦把臉。”她溫柔的看着周郅斌,用面巾給他擦臉。
周郅斌定定地望着她,如此的嫺靜,如一個賢慧的妻子照顧醒來的丈夫。猛地他想起什麼,一把抓着夜小昭持面巾的手。
“哎呀,你怎麼了?”夜小昭冷不妨給他抓住,似嬌似嗔的望着他。
可是周郅斌卻沒心思去欣賞她這美態,冷聲道:“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夜小昭一蹙雙眉,聲音中帶着哭腔的道:“哪個她?好痛,放手。”
周郅斌盯着她道:“夢夢。你不是見過她了嗎?”
夜小昭努了努嘴,道:“你是說燕若夢?”
周郅斌喝道:“說,你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
夜小昭側過頭道:“沒,沒說什麼。”
“說。”周郅斌抓着她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夜小昭扁着嘴,道:“真的沒有。”
周郅斌睨着她,道:“沒有?那她怎麼會如此待我?”
夜小昭道:“我,我不知道。”她心中有氣,語音也沒有剛纔那麼溫柔,有些響亮。
周郅斌大吼道:“不可能。”
夜小昭轉頭望着他,道:“我,我只是說我是你的未婚妻要接你回家。別的,我真的沒說。”
“怪不得了。”周郅斌大怒,一把甩開她的手。
夜小昭委屈的道:“這是事實,我又沒說錯。你說過了年後就要舉行婚禮的。”
周郅斌狠狠的瞪着她。
“斌。”夜小昭伸過手來要握着他的手,周郅斌一拂手把她打開,吼道:“別碰我。”
“爲什麼?難道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就那麼的不堪一擊?”夜小昭淚眼婆娑的望着他,道,“你才認識她幾天,你瞭解她嗎?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
“我當然知道。”周郅斌戳着自己的胸口,大聲道,“她一直就在這裡,很久很久了。”
夜小昭仰起頭,道:“那我呢?”
周郅斌沒答她,把頭撇到一邊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夜小昭輕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讓她迷惑了。要不然你不會這樣對我的。她本來就會這個……”
話未說完,周郅斌反手一巴打了過去,夜小昭捂着臉驚愕的望着他:“你打我?”
周郅斌惡狠狠的指着她道:“聽着,不準說她的不是。”
夜小昭哭喊着道:“你竟然爲了她而打我?究竟她有什麼好?我哪比不上她了。這些年來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難道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周郅斌冷冷的道:“本來我打算和你好聚好散,安排你往後的生活,可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心計。既然如此,一切就到此結束。從今往後,你我再無關係。”他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
“結束?不可能。”夜小昭望着周郅斌的背影,雙眼泛起了白芒。
“啊!”夜小昭憤怒的望着將她推倒之人,“碧波,你這是幹什麼?”
“波士說了,你不可以用妖術來得到他。”碧波一如往常的清冷。
“你管不着。”夜小昭狠狠地拍出一掌。
碧波側身一閃,冷冷的道:“如果你愛他,就用你的真心去打動他,妖術只能迷得了他一時,當他清醒之後只會更加憎恨你。”
夜小昭咬着牙道:“不,只要他中了我的迷-幻-大-法,他永遠只會愛我一個。”
碧波道:“既然如此,你當初爲何又不對他施術。”
夜小昭神色一黯:“我……”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得到一個人很容易,但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就……”碧波望着夜小昭並沒說下去。
片刻,夜小昭喃喃道:“這麼多年了,我做的還不夠嗎?”
碧波道:“不是你做得不好,而是他並沒看到。”
夜小昭低聲道:“那他要如何才能看到?”
碧波道:“這個不正是你跟隨波士的目的嗎?”
夜小昭狠聲道:“可是他現在要撮和他倆。”
“你覺得有可能嗎?”碧波瞥了她一眼道,“我跟隨波士的時間不長,但我相信他這樣做有他的目的,絕非會是你所想的那樣。”
夜小昭道:“那麼你是要我看着他倆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短短的幾個字,她自己說出來就好像她自己正在用把利刀刺在心上,好痛好痛。
碧波道:“真是想不到當年迷惑紂王的妲己竟然會陷入情關而不能自拔。”
夜小昭面色一變,盯着她冷冷的道:“聽着迷惑紂王的是九尾狐,不是我。”
“我可沒興趣管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別壞了波士的大事。”碧波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走開。如果不是江一山特別吩咐她看着夜小昭,別讓她亂來,她是不會出現在這兒的,現在事情辦完了,那她就應該離開。在這兒,沒有人可以干涉別人的行動。但是他們卻要聽從一個人的命令。
夜小昭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花板,再次陷入迷茫……
周郅斌走出房間毫無方向感的見路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這彎彎曲曲的長廊像是沒有盡頭的。
“別走了,你走不出去的。”冷漠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長廊來回迴響,彷彿說話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有出現。
周郅斌尋聲而望,一個人無聲無色的出現在身前幾步外。
“波士要見你。”這個人冷冷的望着他,陰鷲的目光看得使人心寒。
“你是誰?”周郅斌望着這個人甚覺眼熟。
江濤冷聲道:“江濤。”
周郅斌失聲道:“啊!你是江總經理!”他猛然想起北郊的博物館是江氏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自己剛來時曾見過他一次。
江濤道:“嗯,你現在在江氏大樓裡。”
周郅斌道:“昨天是你接我來這的。”
江濤狠聲道:“是的。”想起昨天他弄了自己一身髒,雖洗了十幾次,但總是覺得不舒服。要是在外面,他早就打他一身了。
周郅斌欠了欠身道:“真是失禮,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他發覺對方的臉色不太好,便知昨天自己肯定弄得人家不愉快,別不會在幻覺中打的人就是他吧。
“罷了。”江濤一擺手,他雖有怒氣,但也發作不出來,何況這個人波士嚴令必須保護不可對其動粗,說不定他還會是自己另一個主子,還是小心應對纔好。想到這,便道:“你跟我去見波士。”
“好。”
“波士,周先生到。”江濤微微躬了躬身。
“嗯。”江一山揹着手慢慢轉過身來,他穿着長袍馬褂,更顯得儒雅不凡。
“啊?!江老先生!怎麼會是你?”見到此人,周郅斌不禁大吃一驚。
江一山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你?他?”周郅斌望着江一山又瞅向江濤,“你們……”
江濤道:“他就是波士,還不拜見。”
周郅斌一臉的驚詫,他真是想不到一個算命先生竟然是一個跨國公司的大老闆。
江一山笑道:“怎麼,不記得老朽了?”
周郅斌喏喏的道:“不,不,只是想不到。”他顯得有些拘束。
江一山含笑道:“哦?哪想不到?”他依然是一副長者模樣,一點也不像那些老氣橫抽的大老闆。
周郅斌囁嚅了幾下,才道:“老先生既然是大公司的老闆,爲何卻還要在外擺攤給人算命,不怕……不怕有失身份嗎?”
江一山哈哈一笑,道:“我剛出道就是以替人占卦算命來謀生,現在雖然有所成就,但總不想丟了個手藝。何況我也只是爲有緣人而爲,並沒什麼丟人呵。”
周郅斌正容道:“老先生如此真性情,令周某汗顏。”
江一山擺了擺手:“你我之間何必客套。”
周郅斌道“是。不知老先生邀我前來所爲何事?”他儘管如此,還是答得十分謹慎小心,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大老闆,給自己開飯的人。
江一山揮了揮手,讓江濤出去。江濤微微一躬身退了下去。這種禮節,周郅斌見到,心中也七上八下的,他實在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江一山望着周郅斌,正色道:“你還記得當日我與你說過的話?”
周郅斌點了點頭,道:“記得。”
江一山又道:“你打算如何做?”
周郅斌神色一黯並不答話。
江一山道:“年輕人怎麼這麼快就灰心了?”
周郅斌輕嘆道:“我是不知該如何做了?”
江一山望着他,道:“如果我幫你呢?”
周郅斌眼前一亮:“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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