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反抗?你這段時間的書是白看了啊,虧我這麼辛苦地陪讀……”
花火裝模作樣地嘆氣:“唉,你說吧,大家都是人,她們平時忍了我這麼久,偶爾讓她們發泄一下下,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我還真要逼死她們不成?你再想想吧,她們昨晚躲在被窩裡,被敲門聲、喊叫聲、電話鈴聲響得沒完沒了,一定睡得不安穩;第二天起牀後還要忍受輿論批評,本來譴責我的聲音這下都變成了同情,我又沒什麼損失,你說我報什麼仇啊?”
梅李拉:“……”
好半天才道:“你不僅是辯論的天才,還是樂觀主義者啊。
花火:“過獎過獎。”
梅李拉安靜了一會後,又憤憤地敲桌子:“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花火,你再好好想想。‘紅梅花’一直在黑暗中沉睡着,等着我們呼喚她。你一定會想明白的,到時來找我,東西我都留着呢,而且我已經擬定好了作戰計劃,一定要幹它一票。”
“我不會再幹這種事了,不要把我算在裡面。”
“花火——”
花火吃完了,站起來,摸摸梅李拉的腦袋:“你覺得我們宿舍的人做得很過份是嗎?”
“是!非常過份!”
“那我就更不應該去計較了。”花火意味深長地留下這句話,走了。
梅李拉看着花火,花火到底怎麼了嘛?
花火步履很從容。她說她無所謂,也並不都是裝的。宿舍裡的三個女人,做的是過份了點,但跟她當年所做的一切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既然可以原諒自己的年少無知,又爲何不能原諒別人的忍無可忍?
她進宿舍時,三個女人又閉上了嘴,不敢正眼看她。
花火自顧自地收拾,然後坐到書桌邊看書。其他三個女人吃完飯後,匆匆上牀,全背對着外面,一會兒後,又把身子轉過來,面對外面。花火估計,她們是擔心她會在背後給她們一刀,所以不得不面朝外,而且,她們一定是沒有真正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