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裡都是滿意,她華家的小娘子當真是出色的很:“昨日下了小雪,這倆丫頭往外一站,那真是白雪紅梅綠鄂相映成趣。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都能入畫了。”
華晴芳笑眯眯的,誇吧,她臉皮厚。
五娘子被人看的臉色通紅,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再配上那個凸顯她嬌憨的打扮,讓老夫人看的心口都跳了:‘這孩子怎麼還害羞了,快快打住。’
付氏看呆了:“再也沒有看過這麼嬌俏的人了,可莫要出去纔好。怕是會被人搶了的。”
三夫人對自家女兒的顏色滿意,尤其是那頭面大紅色,壓的住那身活潑鮮亮的顏色:“雲姐這打扮,鮮亮不失端莊,看着好的很。”
老夫人跟着看向華晴芳:“芳姐的也好,看着就舒坦,沒有大家娘子的穩重,壓不住那身鮮紅。當真是我華家的小娘子。”
老夫人不光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當初段氏也是這麼一個打扮,可當初的段氏也不過是鮮亮搶眼而已,哪有自家芳姐這份氣勢呀。
到底是沾染了她們華家血脈的小娘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包括兒媳婦。
華老尚書同華二老爺要上朝,華府的小一輩們自然要去上學,華府也不過是華三老爺在府上而已。
華三老爺進來的時候,盯着華晴芳同五娘子好半天。
華老夫人:‘看看自家小娘子都要被不認識了。’
華三老爺在自家孃親面前少了在華老尚書身邊的拘謹:“看娘說的,若不是認出來是自家的小娘子,兒子怎麼幹如此打量。”
華老夫人:“可不是如此嗎。倒是我見識窄了,不過這兩丫頭還是讓我有點不敢認的。老三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出彩。”
華三老爺不覺得小娘子出色有什麼好的。又不是別人家的女兒出色,能給娶回來,再出色的女子也是嫁給別人家的,很淡然的說道:“這兩孩子打扮起來還真是精神,娘咱們府上的四娘五娘竟然都長大了。難怪兒子覺得年歲大了。”
華老夫人:“當着我的面嫌棄年歲大,你這是誠心的嘔我來了。”
華三老爺:“兒子哪敢啊,這不是看您要招待貴客。過來給你指使的嗎。”
華老夫人不給老兒子面子:“看你這張嘴利索的。但凡在你父親跟前稍微的賣弄賣弄,也不會讓他總是說的總是繞着你的老子走。”
華三老爺看看邊上的兩個小輩,幸好家裡的郎君們在上學。輕輕地咳咳了:“娘。”
大夫人過來解圍:“娘。三弟是孝順您,在您跟前才故逗您的。他們爺們家在外面聽說講究的就是老成持重,您沒看到二弟現在就開始蓄鬚了嗎。”
華三老爺鬆口氣。到底是大嫂,行事就是穩重的多。
華老夫人:“誰說不是。乾乾淨淨的臉面,非得留一大把鬍子。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又不是你們公爹那個年歲。生生的把自己個折騰老了幾歲。”
要不是有兩個小輩在,老夫人非得加一句,怎麼就不等說了媳婦在留鬍子呀。
大夫人那是非常理解自家婆婆的想法的。還有三夫人柳氏都扭頭緊抿着嘴巴。顯然老夫人私下裡面,沒少跟着兩個兒媳婦抱怨這事。
華三老爺不太高興,老二那就是譁衆取寵呢。留一把鬍子還弄得老母親那麼關注,他就是在引人注意呢。很鬱悶的發現,這個死了媳婦的,怎麼比這個什麼都在的還讓人注目呀。
看看柳氏雖然愚笨了點,還是別死了吧,好歹是原配夫妻,將來老二那房,就是娶了繼夫人,也是麻煩事。
說話間婆子進來,說是大夫人池氏的孃家舅太太帶着小娘子過來了。
華三老爺順勢在老夫人跟前告退。臨走又掃了一眼倆個人比花嬌的小娘子。很滿意的走人了。
自家閨女不比別人的差。尤其不必嘚瑟的老二家的小娘子差,三老爺就是這麼一個心氣。
池家舅母來的早,先是到老夫人這裡請安問好,然後才轉頭看兩個扎眼的孩子:‘這是四娘子,還有五娘子,人比花嬌,當真是好年歲。’
老夫人眉開眼笑的:“她們兩個就喜歡瞎折騰,看的我眼花,是你這個長輩不嫌棄他們,還不快給舅母問好。”
華晴芳跟華五依然拉着手走過來,然後規矩行禮給池家舅母問好:“見過池家舅母。”
兩人動作統一,話音整齊一致。一卵雙生也不過日次。搶眼得很。
池家小舅母:“哎呦,怎麼就跟雙生的一樣呀。當真是稀罕的很。快快起來。看這兩孩子相處的多好呀。”
華三夫人柳氏心下不肖,自己可沒有四娘子那樣沒福氣的孩子。
大夫人:“沒法子,娘身邊小娘子金貴,三娘他們都出嫁了,就剩下這麼兩個小的,幹什麼都是兩個在一起,感情自然要好的多。”
華老夫人:“讓她舅母這麼一誇,看看把倆孩子給得意的。還不快帶着你們池家表姐去園子裡面轉轉。”
華晴芳跟華五作爲主人才引着池家的表姐去了園子裡面,從這時開始,夫人們同小娘子的聚會纔算是開始,陸續有在來的小娘子,自然有丫頭們帶進園子裡面。
池家的表姐一直對華晴芳的印象不錯:“看看,芳姐回來了,你家五娘眼裡就在看不上我們這些姐妹了。”
華晴芳抿嘴微笑,華五娘子應付起同齡的小姐妹還是進退得體的:“池家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在這裡難道是陪着四姐姐不成。”
池家的小娘子是個爽快的:“你難道是在陪着我嗎,你們兩個剛纔手牽手的,讓我看的好生羨慕,你還不許我說說不成,話說回來,你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了。”
華五臉色就不太好看,跟着就說了:‘我們關係本來就如此近親。’
華晴芳也得開口,內宅的事情,一句話處理不當,會生出來很多是非,就比如華家的少夫人親近五孃的事情,那也不過是兩句話的事情,就掀起了波瀾。
華晴芳用的是反問:“我們原來的關係,池家姐姐覺得不好嗎。”
池家的小娘子臉色通紅,知道自己說話不妥當了:“你們兩個不許笑話我,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兩個應該知道的。”
好吧這位完全是當成閨蜜在說笑。不過意思還是他們兩個關係不好,較真呢吧。這真是不能再好好的相處了。
華五:“原來的時候只是四姐姐喜歡黏在二伯母身邊,不太喜歡跟咱們幾個一起玩耍而已,我跟四姐姐的關係從來就是如此的。”
好吧這話即說出了原來跟現在看起來的出處,又說明了她跟華晴芳的關係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樣子。
池家的小娘子抿嘴,明顯的不信,看着華晴芳。
華晴芳覺得小姑娘家家的都很固執,這些事情有什麼好爭執的嗎:“我跟五娘是姐妹,姐妹之間的親近那是天性。需要說這個嗎。我們這些閨閣小娘子,也不過現在能在一起玩耍而已,想想自由自在的時間也不過就這麼幾年,自然要親親熱熱的,將來想要見面可是都不容易的,難道就這麼點時間,還要想些其他的嗎,讓我算算,從現在開始,也不過是兩個時辰而已,你們確定咱們不要說些更有意思的嗎。”
好吧這位不說話是不說話,說出來的基本上就是長篇大論。不管是池家小娘子,還是華五,都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了:“真的只有兩個時辰呢,咱們還是說點有意思的吧,華五呀,上次宴會的時候,聽說你都已經能做大件的衣裳了,如今可有長進。”
華五娘子還在心裡複議,他家四姐姐不愧是在尼姑庵裡面呆了三年的人,看看那個論調跟講經是的,回頭可怎麼跟其他小娘子相處呀。
看着華四的時候怪可憐的。難怪得到祖母跟二伯的喜歡,也就能跟長輩們說說話了,發愁死了。
拉着華晴芳,即便是不能說,還是能聽聽的:“已經做成一件成衣了,不過是手藝差了點,嬤嬤說差的就是多聯練習,在過半年就可以自己裁衣了。”
池家小娘子:“你可是出息了,我還不行呢,聽嬤嬤說我還要在練個一年半載的,興許能自己做個襖子。大件的還是不成。”
華五看看邊上的華晴芳,有心事拉着她一塊說說,又不知道華清芳到底會不會針線。當真是爲難,照顧一個不太瞭解的人真的不容易。然後不自在的看看池家的表姐,到底讓這人給說中了,她跟四姐姐還真是不太親近。
池家的小娘子:“芳姐的針線怎麼樣了。”
華晴芳覺得自己聽着就挺好的,幹嘛要自己說呀:“我的針線也還不錯,李媽媽說我能縫一些小件東西了,等再過兩年,估計就可以了。”應該可以了吧。
華五鬆口氣,四姐姐會做針線就好。還真怕四姐姐不會呢。話說回來,自己怎麼就認爲四姐姐會不會女紅呢,實在太沒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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