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心裡涼快不少,這個男人會辦事,沒讓自己做得罪老公公的活。△,有些話兒子說出來,跟兒媳說出來,那是兩個概念。看吧池二老爺對兒子沒法沒法的。
不是她不夠大氣,實在是大人對孩子的影響真的非常巨大,沒看到自家兒子已經在京城闖出來小紈絝的名頭的了嗎。
據可靠戰報,自家兒子在京城已經大小戰役經過數場了。與其參戰的人員,有官有民。有大有小。上下都在十歲左右。都是京城裡面稱霸一街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還沒傳出來仗勢欺人的名頭。
據說池府的郎君戰敗的時候不是沒有,不過池家郎君敗也敗的灑脫,因爲從來沒有哭着回來找過家長,也沒帶着一羣護院出去找過場子。
在民這一塊,池家郎君這麼小已經是個漢子,有擔當了。
在官這一塊,就有點問題,勝利了,池二郎要去給人家賠禮道歉的,輸了據說兒子都是自己去找場子的。
當然了他家兒子出去幹仗的時候,都是帶着一羣小夥伴的,據說兒子已經在大梁朝的武將這些人家裡面闖出來些名頭了,絕對超過他爹的正三品,外祖父的從二品。
當得起將門虎子這四個字。據說這四個字就是池二老爺得意的時候說出去的,芳姐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糟心兒子了。
當初腦袋抽了才覺得五郎那樣的太乖的孩子,不夠讓她體會當人家長的樂趣了。教育熊孩子。可不是想想中的那麼容易。
在二兒子的教育上,難免吸取一點教訓,儘量少走些彎路。隔離一些特別因素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池二老爺幽怨的眼神被一家人集體無視了。沒看到人家外祖父都插手了嗎。
芳姐在想或許應該給自家老公公找點個人愛好什麼的,或許找到一個消遣的方向,就能稍稍的疏散一下情懷,不會在一心撲在孫子身上。
在京城這塊地方上,給自家老公公找個適合的事情做,芳姐一直在琢磨。
池二郎帶着夫人回房,池二郎第一次覺得這個新入住的池府就是家的感覺,比在岳父府上歇着可是好多了。
屋子裡面。池二郎小意溫柔。對着夫人那真是百萬分的耐心。
芳姐沒法理解這貨的心思,感覺就是這貨好像熱情了,因爲第二日池二郎不管怎麼折騰夫人起來欣賞的英武身姿,都沒能如願。
華二老爺對於外孫的教育是很上心的。自家芳姐鄭重的交到他找個老爹手上的事情。華二老爺都要把交到外孫當做一向事業來做了。
胖哥是個皮實孩子。老尚書大人看到這個重外孫的時候,都感懷過一句,不愧是四孃的兒子。她娘蔫壞在暗處。這重外孫跟她娘一樣壞,不過壞在明處了。不知道兒子眼睛怎麼就那麼瘸,都沒有看出來呢。
華二老爺只當他爹這話,是在夸人了,因爲在他心裡閨女那是舉世無雙的。
不過老尚書只見了這位重外孫一面,從那以後就沒讓胖哥進過他老人家的書房。到底什麼意思可想而知。
真的不禁揣摩的。
胖哥對於外祖父是多少有點犯怵的,因爲他爹說過,外祖父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她娘也說過,外祖父是最最好的人,
胖哥還是想給這樣的人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所以表現的儘量很不錯,不過效果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華二老爺的院子,最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紫色玉蘭樹,現如今合該是,綠葉繁茂的時候。
華老尚書曾經說過,他這個二兒子雖然有點不務正業,不過在花草一道上,確實有獨到之處,就是隨便一片葉子也能被他兒子給養的生機盎然,別有一番風趣。
不過自從胖哥來了以後,玉蘭樹已經變成了禿尾巴瓢了,別說綠葉,就是樹幹都被胖哥帶着小夥伴給砍了一面。
一個乾巴巴的木頭橛子,佔據了玉蘭樹的大半面。
很具有現代感,往後只怕華二老爺只能欣賞殘缺的抽象美了。
多少人在這位華侍郎的院子裡面看到此景此景可惜過呀,那可是京城裡面傳說中的一景呢。往後怕是再也沒有地方欣賞了。
華二夫人都覺得胖哥做的有點過分,怕是他家老爺要發怒的,暗自搖頭,胖哥實在沒有分寸。淘的有點過了。
可惜人家華二老爺愣是誇獎他家外孫子武力值不錯。很有戰略眼光。
華二夫人也只能興嘆,血緣關係實在奇妙。這都能成。
更奇妙的是,華二老爺在書房裡面精心修剪,養了二十幾年的兩盆盆景,被胖哥幾下子給弄成了禿頭。連常壽都覺得要糟糕。那可是原來的夫人留下的呢。老爺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
他家老爺愣是抱着外孫哭了好半天,誇胖哥這是隨了外祖母了。
想起來已故的夫人,華二老爺看着外孫傷心的不能自控了,他家夫人這方面的才能竟然遺傳給了外孫了。把盆景給修剪成這樣,除了他原來的夫人,就是胖哥了,在沒有別人了。遺傳果然是很神奇的東西。
華二夫人拍着胸口,往後再也沒有去過華二老爺的書房。
估計這位外孫子就是把華府給點着了,他家老爺也只會說他家外孫子有本事,手段高超,這麼大的房子都能給燒着。
五郎回府的時候倒是對胖哥訓導過兩句,這個府上也就是五郎說話,他家老爹能聽進去,不會惱。
不過人家華二老爺揮揮手錶示一點都不在意,讓胖哥怎麼高興怎麼折騰,當着兒子的面,對胖哥誇了又誇。
華二老爺:“我家胖哥小小年紀已經闖出來一片天地了,真是很不錯,不過胖哥呀,你爹侯府出身,你在武將這塊能有這麼一個名頭很是不錯,也不能厚此薄彼,你娘那是尚書府出身,你若是能在文人這塊也這麼霸氣的整出來點名頭,外祖父就知足了。”
胖哥那是真的聽進去了,爹孃一樣親,不分薄厚的。
五郎心說那可不是什麼好名頭,自家老爹,被氣糊塗了吧。
私下裡面池二老爺對着兒子說了,你姐姐說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人只要有一處夠出彩的地方,何愁沒有嶄露頭角的機會,你爹我三歲開蒙,六歲進學,到十六歲取士,不過是榜眼,做了七品的翰林而已。
榜眼稀奇嗎,每三年朝廷取士就要出一個,你爹要靠着這個,早就淹沒在衆多的狀元榜眼探花郎裡面了。
華二老爺問的相當的深遠,值得思考:“有現如今的成就,你當是讀書讀出來的。”
華二老爺表示,胖哥這樣沒什麼不好,將來若是走武將的路子,至少在武將的圈子裡麪人家已經是個人物了。武將哪個不是打架打出來的名氣呀。將軍,元帥,不過是羣架打的好而已。
我家胖哥只是從小就具備了當元帥的資格。
好吧從這位華二老爺的話裡面可以聽出,這位對武將的評價不怎麼高。
還有就是對外孫有點盲目的信任。
也不知道那些元帥和將軍聽到這話,會不會輪拳頭錘這位侍郎大人一頓。
五郎崇拜的望着他爹,武將是打出來的,文人豈不是爭出來的,是不是自己應該跟胖哥一樣現在就該積攢一下名氣呀:“那您怎麼還拘着他同兒子一起進學。”
華二老爺:“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多長點心眼總是不會吃虧的,我不過是把胖哥拘着點,教導他什麼樣的人能打,什麼樣的人不能打而已。不管文武混的高了,都要靠腦子的,多學點總是沒壞處的。這些都是做人的道理,學問上你們的先生都是不錯的,爹爹能夠教導你們的也不過是這些了,你們還小將來也能少走一些彎路。”
好吧就是這年代的厚黑學而已。
華二老爺跟兒子表示胖哥這樣挺好的,你姐姐大驚小怪而已。
芳姐若是知道他爹的教育理念非得撞牆不可,這就是放牛吃草嗎。合夥糊弄她這個傻老孃們呢。
所以池二郎春風得意之時,他家大兒子在飛速的發展,孃親同爹爹是一樣的,不能厚此薄彼,讓老孃傷心。
這是他家外祖父說的。
才能這玩意是不能現學現賣的,胖哥也沒發現自己身上有這方面的特長,就是長期跟着他一塊上學的小夥伴們也都不是這塊料。
可在文人這塊闖出來名氣那是勢在必行的,胖哥頭一次覺得自己本事太大也是一種負累,
你說自己在武將人家這羣小孩裡面都已經同國公府上的小郎君們幹過羣架了,所謂公侯伯子爵,到頭了。
按照這個在文人這塊自己豈不是要同丞相府裡面的郎君討教之後才能持平,這個真的有點爲難。挑戰國子監,胖哥還是知道自己斤兩的。
胖哥望着外祖父書房門口如今的歪脖子玉蘭樹發愁,邊上的一羣小夥伴跟着在地上畫圈圈,這個他們真的幫不上忙,
別說丞相府上的郎君,他們學堂上的小夥伴在文采上也是能碾壓他們幾個的。很愧疚不能幫上胖哥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