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君恩深重,下臣更要讓子孫成器,將來報效朝廷,已報聖恩。”
聖人同樣的感動,把孩子圈起來的什麼的真的不太人道,可自家愛卿這份心意難能可貴,都是爲了大梁,爲了他這個聖人能少操心呢:“愛卿切莫要太過勉強自己,子孫有子孫的造化。愛卿有這份心就夠了。”聖人的理解能力也讓人着急。
話題好像有點偏,聖人的態度有點太感動了有沒有。
華二老爺很含蓄靦腆的說道:“既然生養了孩子們,總要負責任的,在臣看來,那小外孫還是很不錯的,只要調教得當,肯定是個人才。臣倒也不會太爲難孩子,不過是從孩子的愛好上入手,讓孩子把特長髮揮出來而已。外孫沒能隨了下臣走科舉之路,雖然可惜了些,姑爺畢竟是將門出身,隨了他爹也該是很不錯的。”
看這位華侍郎的神情,實在不是窮兇惡極之輩,人品清貴,模樣儒雅俊秀,似乎誤解了:“愛卿呀,莫不是有什麼好的方法教導子弟。”
華二老爺覺得天賜良機,幫閨女探口風的好時候:“下臣不才,同下臣那閨女,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聖人能幫着參詳一二,那是下臣的榮幸。”
說完再次靦腆的對着聖人笑了那麼一下,下巴上的鬍鬚無風自動,當真是一派高人風範。
當皇帝的也願意看到長相出彩的臣下,整天對着一羣老臉肯定膩味,所以華二老爺這長臉還是有些加成的。
聖人:“倒是願意聽聽愛卿所說。”權當是消閒吧。養養眼,即便聖人只愛美女,不過妨礙欣賞。
華二老爺仔細的把閨女的計劃,還有會所裡面的一些設施,還有涉及到的些可能的傷害什麼的嘩啦嘩啦的說了一通。
聖人在上面頻頻點頭:“好好,很不錯,就像咱們皇家的演武場一樣。”
華二老爺立刻謙卑的拱手:“不敢同皇家相提並論的。”
聖人:‘噯,愛卿呀,只有咱們君臣二人,何必如此拘束。’
華二老爺悄悄抹汗,能不拘束嗎,您是可是聖人呢:“下臣惶恐。”
聖人:“都是老尚書把愛卿的性子個約束住了。”
華二老爺忍不住跟着點頭,然後立刻搖頭。在很是慚愧的一臉的羞紅。
聖人:“哈哈,愛卿這個想法還是很不錯的,若是能激起我大梁子弟的血氣,愛卿功勞首屈一指。”
華二老爺:“下臣沒有這個意思,下臣就是想着讓外孫能夠有個合適的,沒什麼輿論壓力的消閒場所。當然了那麼大的地方也不能閒置了。”
聖人搖頭:“早就聽聞愛卿對子女嬌慣異常,如今朕總算是知道,愛卿對子女的到底如何嬌寵了。”
爲了讓外孫子玩的跟開懷,爲了讓外孫子不讓有心人說長道短,這位愛卿也是費勁了心思了,而且手筆夠大。當真是讓人醉了。
華二老爺覺得聖人不愧是聖人,這都看得出來,對閨女兒子,華二老爺認爲,沒人比他更上心了:‘當不得聖人誇獎。’
聖人有一刻鐘的茫然,方纔的話真的能算誇獎嗎,可看到華愛卿一臉高興地的樣子,那真是不好在說什麼了。權當是誇獎吧。難爲愛卿在老尚書這麼調教下,胸懷還這麼寬廣,心還是這麼大。
華二老爺:“聖人覺得如何,可是有什麼不足之處,雖然不是動刀動槍的,可終歸也是有些危險的,而且就在京郊,離京城也稍微近了些,下臣很是惶恐。一直猶豫不定。”
聖人:“這算是什麼危險,若不是京城裡面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沒有那麼開闊的場所,就該在京城裡面弄個會所,也省的那些勳貴子弟越來越頹廢,整日的鶯歌燕舞,一身的流裡流氣,哪還有一點我大梁二郎的根骨,就該時刻拉他們出去溜溜,激發激發祖宗們的血性。”
華二老爺一臉的喜色:‘聖人真知灼見。見識寬廣,下臣真的沒有想這麼多。’
聖人:‘看愛卿一臉的喜色,怕是沒少爲了這件事情費心吧。’
華二老爺:“聖人明見,這事吧,臣下還真是沒怎麼費心,都是下臣哪閨女心疼孩子,想出來這麼一個法子,看孩子的。”
聖人覺得老尚書對這位愛卿糾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在華愛卿對女兒的縱容還有疼寵上他這個聖人看着都不過眼了,
沒見過這麼當爹的,他的公主他都沒有如此嬌慣過:‘華愛卿這份添堵之情還真是家傳呢。’
華二老爺抿嘴,笑的好不春風得意。
聖人都有點胃疼,好吧愛卿是愛卿了,知己也是知己了,不過還是讓人蛋蛋的痛,傷眼。
華二老爺從聖人的御書房出來,連自己的衙門都沒去,人家直接去了池府給閨女報喜去了,閨女總算是沒白白的走那些山路。
芳姐就知道自家老爹辦事放心,看吧聖人那也是通情達理的,這麼大的小事,發展一下娛樂業而已,怎麼就非得驚動那麼大的人物呀。
伺候老爹吃一頓順口飯食,等池二郎回來,親自送老丈人回府,對於老丈人的本事,池二郎也醉了,爲了閨女夠拼的,真的敢探聽聖人的口風呢。
會所能夠玩樂還是很快的。
就在山頭上蓋幾個木頭屋子,打幾個木頭瞭望臺的事情而已。山下的莊子什麼的,都是現成的,人家芳姐連山頭都買得起,還差幾個縣城額莊子銀子嗎。
所以胖哥的遊樂場所很快就弄出來了。
開業什麼的,肯定沒有,芳姐也沒想過大操大辦的。不過是建成的當天,讓自家兒子帶着一羣小夥伴過來熱鬧一番而已。
當然池二老爺這個未來的管理人員,也被請來了。
池二老爺以爲不過是給孫子看管一下玩樂場所,順便看着孫子而已,擺擺手,不當回事,讓芳姐儘管交給他。
作爲兒子,池二郎看看老爹,真想說一句,您真的太小看這個了。怕是不那麼容易呢。可惜明日還要當值,池二郎對這個也是想要見識一番的。
當天芳姐也見識到了他家兒子在京城的交際範圍之廣闊,人員類別之紛雜。
看着一羣的小屁孩,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丫頭婆子們帶足了東西而已。打包了古大夫就出發了。
說起來古大夫覺得終於能夠發揮一下特長了,本來就是專治跌打損傷的,都要讓人當成婦科聖手用了。
一羣連中二期都不到小少年,芳姐還真是沒放在眼裡。
先到莊子上,招待這些小屁孩一頓好吃好喝,然後才帶着人上山,
山腳下,大大的青石板上寫着進山的規矩,還要要繳納的費用。
國公府的糟心孫子,挑着眉毛:“小胖,怎麼哥幾個過來還要收費嗎。”
小爺過來就是給面子,一臉的二五八萬。
胖哥:“不會,今日我招待大家玩。”
看到這場景,芳姐後槽牙直疼,自家兒子交往的都是什麼玩意呀。
就聽國公府的郎君說了,:“小爺還差銀子嗎。”
不能再讓孩子們說了,不然現在就要開戰了。紈絝初成,夠國公府糟心的。
芳姐:“這可不是收費,山上的設施有些帶着危險性的,還可以組隊互攻互守,到時候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咱們出了地方,總不能還要把醫藥費壓驚費也給包了不是,這不就是讓大家先放幾個銀子在這裡,真要是有個萬一的,就從這裡面出了。”
當然了肯定不會這麼隨便,保險的條例,芳姐還是弄幾個上去的,賠率什麼的也是有限制的,而且進山玩耍那也是要簽字畫押的,不然多大的家底也得讓人掏空了。
池二老爺聽到兒媳婦這話,終於重視起來了,這事可不小,不是看看孫子,帶帶孩子的事呢。
開始認真的看着青石板研究裡面的條例。
芳姐:“莊子上有這些的,爹有時間的時候可以慢慢的研究。”
池二老爺:“好,今天咱們就陪着胖哥玩,從遼東回來以後,我家孫子就沒有這麼敞亮的地方玩過了。”
芳姐失笑,在京城找敞亮地方,真沒有那麼大的財力,就是有,那也得有那份實力護的住呀。委屈點就委屈點吧。
會所初建,裡面不過是挑戰賽還有對抗賽而已。
看着一羣鬧騰的淘小子,芳姐果斷的把對抗賽給取消了,一個個還沒青年呢就熱血上頭了,真要是有個萬一,都是請來的小客人,回頭沒法跟人家爹媽交代。
挑戰賽吧,安全性高。陸地上的,水上的,都是非常新奇的設施玩意,沒法弄雲霄飛車,不然芳姐肯定給他兒子弄出來。
胖哥帶着一羣的半大小子,都鬧騰瘋了。還能這麼玩,還能這麼跑當真是別開生面。
回程的時候,國公府的小郎君一臉的不服氣:“我爹本事大着呢,你等着我把我爹的本事學會了,這些玩意算個屁。”
胖哥同這位小郎君那是打出來的交情,各種不順眼在裡面呢:“哼,你爹本事大可不是嘴巴說出來的,有本事你帶着你爹來,我帶着我爹來,咱們打一場試試。”
芳姐心說着了,宣傳都不用做了,看吧幾個破孩子就要把場面給打開了。這羣孩子能在家裡稱霸,京城成害,那都是因爲在府上都是祖宗級別的。下場拉人,可是比你下請帖什麼的管用多了。
池二老爺就沒跟着兒媳婦還有孫子回來,難得兒媳婦信任,不聲不響的竟然給他一個這麼重要的差事,必須要做好呀,人家在山上考擦呢。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看着帳本上的銀子,池二老爺眼睛都瞪大了,可不能讓兒媳的銀子都再在這裡糟蹋了。話說兒媳婦慣孩子可是比自己大手筆多了。
池二郎沐休,本就是約好了幾個同僚過來這裡轉轉看看夫人的手筆如何的。
至於兒子的挑戰請求,池二郎無奈,不過也不願意讓兒子在小夥伴面前丟人,大不了輸一場嗎。
一大早,天才矇矇亮,池府外面就被一羣的小夥伴帶着爹爹給圍住了。
池二郎帶着兒子,拱手同諸位朝廷上的大人們見禮。
國公府的世子:“今日要打擾池大人了。”
池二郎:“都是小兒瞎胡鬧,難得沐休,只當是出去走走鬆快一下,各位大人請。”
到了地方,池二郎當不了家了,人家都說事叨擾了,就該池二郎請客纔對,可惜他爹要收銀子。池二郎覺得臉紅,丟人丟大了。
池二老爺渾人:‘玩玩自然是沒什麼的,可若是諸位大人挑戰賽的話,就要壓這裡銀子的。咱們池府不缺這點銀子,咱們都是武人都知道動手難免受傷,放五十兩金子在這,傷了對方的話,金子就當賠禮了。都沒有受傷的話,金子原物奉還。咱們池府一分不貪,也省的諸位大人傷了和氣。’
池二郎皺眉那不是成了殺人滅口的好地方了嗎。不妥,大大的不妥。
衆位大人沒人缺金子,雖然貴了點,不過也不願意在衆人之間抹了面子:“應該的,應該的,很是應該如此,動手的時候小心些,也省的傷了和氣。”
池二郎的同僚跟着打哈哈:“二郎呀,五十兩金,可真是不敢傷了你。”
不等池二郎開口,衆人就把銀票都給放在池二老爺跟前了。
人家池二老爺不着急收錢,拿出來一摞的合同:‘諸位大人別忙,先把這個簽了,未免財大氣粗,故意傷人,真要是出了人命,還是要坐牢的。咱們可是守法良民。’
噗嗤就聽邊上不知道誰笑場了,可嘆池二郎有這麼糟心的爹爹還有兒子。好事果然沒有讓一個人都給趕上,有那麼一個岳父,就得給他這麼一個拖後腿的爹爹。
池二郎黑着臉,這都是什麼事呀,弄個場子專門惹人的。不過至少他們攤不上人命官司了。這裡面有殺人償命的合同。
池二老爺也是聽兒媳婦說了,他們家不用爲人,那麼好的人緣沒用,該怎麼來怎麼來,總比給池二郎惹出禍事的好。
好吧對兒媳婦盲目信任的池二老爺難得有個正經差事,這不就認真了嗎。
等到衆人終於簽了一個非常不公平的合同,又交了銀子之後,終於能夠到裡面長見識了,不過是高山密林而已嗎,真的不是太讓人心動。
就聽國公府的世子就聽邊上的兒子再說了:“胖呀,真夠意思,這次我是知道你上次真的在招待咱們兄弟了,原來進來這裡這麼不容易。”
胖哥:‘那是自然,我說招待就是招待。爺夠意思吧。’
國公府的世子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原來兒子現在混的比自己混。自己都給了人家那麼多金子了,兒子還在說人家夠意思呢,這孩子腦子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