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小心的看着芳姐,把胖哥捂得更緊一些。自家姐夫對胖哥那是多嬌貴呀,自己可得幫姐夫把胖哥護好了。不能做出傷了姐夫心的事情。
胖哥這個沒心沒肺的傻袍子,還當舅舅跟親孃跟他老鷹捉小雞呢,********越過舅舅的防線,笑聲清脆的從嘴巴里面一串一串的出來。
那笑聲,只有一句話能形容,笑的好傻好傻的。
芳姐黑臉,一臉的鄙夷:‘笑的好傻。’若不是自家兒子,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呢。
五郎看着雨過天晴了,跟着回頭看外甥,一臉的糾結:‘真的有點傻’
也不知道隨了誰了,不過相信好好教導還是會聰慧起來的,畢竟是姐姐姐夫的孩子不是,想到這裡五郎纔開懷一些,然後看向芳姐,姐兩抿嘴微笑。
胖哥動作還是很迅猛的,抓住機會再次越過防線,撲在芳姐的懷裡。
芳姐撈過兒子,忍不住搖頭感嘆,明顯運動神經過速發達。就這身手,難怪轉眼就看不到人。倒黴孩子怎麼就不多張長腦子呀。
五郎搖頭,外甥不太有眼色呀,不太知道好賴人,當然了自家姐姐肯定不是歹人。就是外甥好像有點不太會分辨是非。沒什麼危險意識,怎麼說都有點不太對。
芳姐單手拎着胖哥,另一隻手掐着胖哥的盤臉蛋子:‘好了,咱們三個今日好好地再外面玩一會。兒子怎麼樣。’
五郎看看天色:‘不早了,姐夫該下衙了,怕是要着急的。’
芳姐心情陰鬱,又要變臉色。看到五郎懂事的樣子才勉強說道:“不要那麼老成,玩會不礙的。”
心說讓他着急好了。高興了我隨着商隊回京城。
胖哥在邊上拍手,別的不懂,玩會這兩字那是真的聽明白了。
芳姐:“看吧我們母子都同意,二對一就這麼定了。”然後再次掐胖哥的臉蛋:‘兒子真給面子。’
五郎看着傻傻不知道躲避魔抓的胖哥,那真是不知道怎麼拯救好了。至少你不能笑的那麼蠢好不好。五郎有點內疚竟然用蠢來腹議自家外甥,對不起姐夫呀。
芳姐挑了一家最好的酒樓,聽說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要高消費。試試好了。帶着兩個孩子挑的都是酒樓裡面的特色菜。還順手點了個唱曲的。
五郎在邊上臉色都黑半邊了。這段時間在先生那裡不是白呆的,他姐的做派明顯不太隨大流呀,這不是把他同胖哥往紈絝的路上引導嗎。
蠕動一下嘴皮子。看着芳姐吃的挺好,聽的也挺美,到底沒說什麼,只是把胖哥給儘量護在身後。莫要學了自家姐姐的做派纔好。
纔剛懂事的五郎真心的爲他家姐夫發愁了。若是胖哥被他姐給帶歪了,姐夫將來多鬧心呀。本來胖哥就夠讓人操心的了。
芳姐用膳用的好,聽曲聽的入神,對於小小少年的煩惱,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難得出來鬆快鬆快嗎。聽個曲沒什麼,就當支持當地的娛樂事業好了。池二郎管他去死好了。
隨着天色越來越晚,池二郎的臉色比天色還黑呢。坐在正廳裡面。看着外面的大門,眼神放空。詭異的讓邊上的池二老爺都不太願意多看。
本來以爲兒子的性子正常了,如今看來分明更詭異了嗎。都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池二夫人:“咳咳,五郎讓人回來說過,他們姐弟帶着胖哥要稍晚一些回來。也不用太擔心,不過東郡到底不是京城,不如讓人去迎一迎的好。”
池二郎陰沉着臉:“娘說的是。這段時間府上有客人,娘辛苦了些。”
池二夫人看着兒子的臉色問的小心:“咱們府上就這麼幾個人,難得有人過來熱鬧熱鬧。聽說你還沒有用膳,我看着他們娘三還要等會纔回來,不然你先用些。”
池二郎:“兒子還不餓,讓娘掛心了。二姐那裡今日多虧了有娘陪着。”
池二夫人不好問兒子同媳婦是不是生氣了,不然不會同他們老兩口打招呼陪客人:“同爹孃客氣什麼。”
然後就冷場了。誰讓池二郎明顯心思不在這上面呢。
池二老爺:“咳咳,五郎同胖哥這個時辰還沒回來,怕是玩的忘了時間了,難得他們高興。”
看着池二郎越來越黑的臉色,池二老不好往下說了,本來想說二郎你就不要同兒媳婦計較了的。可看着兒子的樣子,那真是沉悶的要爆發一樣,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池二郎:“天色不早了,爹孃早些休息吧,今日他們娘兩回來怕是不會太早,就不給爹孃請安了。”
池二老爺兩口子趕緊表示:“沒關係,沒關係,這個時候胖哥怕是都玩累了,一家人哪裡用這些虛禮。”
然後二夫人開口:‘二郎,不如你也先歇歇,娘讓管事在門口等着呢,不會有事情的。’
池二郎臉上繃得有點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天色不早了,爹孃先歇着吧。’
老兩口心說,有他們老兩口在,小夫妻兩說話不得勁,不如不插手,省的兒子抹不開面子。所以順着池二郎的話就回房了。
池二老爺感嘆:‘這哪是兒子呀,比老子脾氣都大呀。’
池二夫人:‘少裹亂,芳姐,哎,二郎,哎’兒媳婦她是滿意的,兒子她老人家跟滿意,兒子同兒媳婦若是不鬧彆扭那就更滿意了。池二夫人是個表裡如一的,不願意背後說兒媳婦什麼,何況也沒什麼不滿意可說。親兒子自然就更不能呢說什麼了。
池二老爺:“哼,他也就是給我擺臉色,丟人現眼的玩意。”對兒子太過縱容兒媳婦顯然是不滿意的。
池二夫人冷哼:“怎麼你還想着你兒子多大的本事,休了媳婦不成,你是看着咱們過得太順暢了。日子太舒心了,非得給你孫子弄個繼母是不是。”
池二老爺被自家夫人憋屈的一聲不敢吭,好半天才舔着臉說道:“我這不就是在你面前說說嘛,再說了,咱們二郎這樣也不是隨了我這個老子,願意聽夫人的嗎。”
這話說的挺巧妙的。可惜池二夫人不吃這一套:‘隨你,哼。我兒子可沒有老爺你的好品質。老爺何曾聽過妾身的一言半語。’
說起來都是陳年老賬。不提不生氣,還敢在這裡賣乖。池二夫人甩袖子走人了。
池二老爺恨不得在自己臉上扇兩下,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就忘了自家夫人現在不好哄了,都是兒媳婦帶累的。
趕緊的走兩步追上去:“嘿嘿,夫人莫氣,爲夫這不是就快迎頭趕上了嗎。沒想到我這個老子隨了兒子了。”
這話說的詼諧。自我調侃意味濃重,池二夫人被弄得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池二老爺感嘆:“哎呦。夫人這一笑當真是讓爲夫好生失神,看來跟着咱們二郎學也沒什麼不好,爲了夫人一笑,爲夫怕是在懼內的路上一條道跑到黑了。”
池二夫人:“呸。你才懼內呢,我兒子那叫敬重夫人。”
池二老爺不同夫人爭辯,怕人甩臉子:“對。我懼內,夫人說的及是。”
好吧老兩口子一把年歲竟然有些膩味上了。池二夫人都不太好意思呢。
芳姐玩的舒坦了,看着天色實在不早了,胖哥都在揉眼睛了,,才帶着五郎同胖哥坐上馬車回府。
五郎是個有心的孩子,自家姐姐今日作爲不尋常呀,這個時辰自家姐夫也下衙了,竟然沒有陪在身邊,肯定有問題,所以坐在馬車裡面對着芳姐小心翼翼的。
順便把胖哥攔在懷裡,儘量不要去煩心情不太好的姐姐。怕是胖哥會遭殃的。
怎麼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摟在一起都有點蠢萌。當然了兒子蠢,兄弟萌。
芳姐上馬車就覺得胸口悶悶的,腦袋昏沉沉的,看到五郎還有胖哥心情纔好一些。
隨口問了兩句五郎的功課,還有胖哥在先生那裡都做些什麼。就不在開口了。
芳姐覺得頭暈胸悶。心情還有點暴躁。最近似乎都不太好,讓古大夫看過,沒看出來什麼毛病。
芳姐忍不住皺眉,沒有醫療設備,神醫也讓人信不過。檢查不出來的毛病纔是隱患呀。心情不太妙。
自己的毛病怕是在腦袋上,要不咋一陣一陣的心眼不夠用,腦袋短跟線呢,想想自己這幾天做的事情,芳姐都有點控制不住,好像身體不太聽指揮一樣。
回想這幾日的表現,混不講理,胡攪蠻纏,二百五老孃們一個,那麼沒有水準的發揮,明顯智商欠費呢。
肯定是頭上的毛病呀,不然古大夫的醫術應該能看出來一二的。
回想很久以前,在那個醫療條件好,設備足夠的年代,好像腦袋裡面有病,就有頭暈,胸悶的反應。
忍不住在腦袋上摸摸,難道長瘤了,哪個地方有癌了。不是惡性的吧。
在芳姐隱秘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隱憂,她來路不正呀,穿來的,難道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民始終沒有離開,如今出來作亂了,影響自己智商了。不是她時候到了,要走了吧。
她華晴芳肯定是聰慧的,無與倫比的,做出來沒腦子的事情,還那麼衝動,明顯不是咱們的作風嗎。若是靈魂不穩固,讓別人鑽了空子那也不是沒可能。一腦子的胡思亂想,芳姐都要爆頭了。
不管哪個原因,芳姐都有點接受不了,腦瘤這年代肯定是死嗎。
讓原住民回來,那還是她死。簡直就沒有活路了。
看看對面努力抱着胖哥的五郎,芳姐覺得人生特別美好,真的不想死,捨不得兒子,捨不得兄弟。
心情低沉,心口更憋得慌了。
一路上五郎在儘量安撫胖哥,因爲他姐明顯不太願意搭理他們舅甥兩人。
而胖哥在努力的在舅舅懷裡找個舒適的位置睡覺。沒有她娘懷裡舒服呢。
而芳姐都在琢磨她到底哪有毛病呢。池府門口,管事看到夫人的馬車,那簡直都要感天動地了,終於回來了,不用面對自家老爺的低氣壓了。
趕緊的打發人進去通報。
而池二郎也第一時間邁着有些急促的步伐出現在池府大門口,臉色難看的能夠直接刷牆。
芳姐先把睡着的胖哥遞給車下面的阿福,再讓阿壽領着下車的五郎,自己才最後跳下馬車。動作一泄。
大概是在馬車裡面坐的有點久,跳下來的有點猛,雙腳落地的一瞬間,芳姐只覺得兩耳轟鳴,眼冒金星,腦袋昏沉。有點站不穩。
就是這種時候,芳姐心下暗驚,完了完了,這下子可以確定了,她恐怕是中標了,腦袋裡面肯定是長東西了,這眼看着就不是智商不夠用了,根本就是要眼瞎耳聾呀,這瘤子都壓迫神經了,這年頭可沒有開顱手術,她華晴芳必死無疑呀。
一瞬間芳姐就想到這麼多。扶着身邊的雙冒,芳姐好半天才睜開眼睛,不過還有點暈就是了,沒倒下去全憑雙冒扶持着呢。
幸好五郎同胖哥已經進院子了,不然芳姐都怕嚇到兩孩子。
雙冒也是看到夫人的動作一泄,才慌亂的扶了過來,臉色凝重:‘夫人,夫人。’
芳姐緩過勁來:‘慌什麼,扶着我。’其實心裡相當的沒底,原來她怕死呀,雙腳都沒有力氣了。腿軟的很。
雙冒都急出來眼淚了:“夫人,快來人,請大夫。”聲音有點發抖,這是怎麼了。
就是這個時候池二郎出來的。從池府大門邁出來的步子,那是那麼威嚴,那麼有壓力的呢。
可聽到雙冒的聲音,才落到府門口外面的雙腳就被人換擋了,彈跳功能都出來了,在雙冒的感覺裡面,他家老爺像飛過來的,就把夫人從他的肩膀上給抱過去了。
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夫人在自己啊老爺懷裡了。
雙冒攙扶狀的胳膊還沒有收回來呢。就聽他們家老爺說了:“還不趕緊找大夫。”
抱着芳姐:“四娘,芳姐,如何了。”
芳姐被池二郎的聲音給弄的清明一些,看看池二郎,露出來一個苦笑:“我怕是要死了,你就不要在跟我一般見識了吧。這幾日就當我頭腦不清醒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