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論罪

當時芳姐背誦這個着的時候,也是費了一番精力的,沒少被老祖母敲打。

當初老祖母是爲了孫女嫁人以後,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失禮於人,當然了這東西也代表着大戶人家的底蘊,關係網那可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可沒想過他家孫女拿着這東西還能成危險物品。

芳姐感嘆,學習這玩意果然不騙人,藝多不壓身也不是說假的,看吧,終於用上了,不過用的地方跟學的時候初衷不太一樣就是了,

老祖母當初是爲了他們這些孫女們能夠對京城的人家有所瞭解,不至於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亂惹人,現如今她則把這個用在,招惹是非上。實在是愧對老人家的教導。

芳姐這番功夫出來的東西,基本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芳姐在書房裡面大半夜沒閤眼,秀目中血絲都出來了,整個書桌那麼大的一張白紙上,標註着京城得各大家族,包括王府,國公府,侯府,子爵府等等,一品,二品,三品,都是榜上有名。

各種顏色的線條更是記載着各種姻親的關係。正常的都是墨色線條連接,不正常的,比如芳姐同池二這樣的關係,都是用彩色的線條連接出來的。

在一團亂麻中,撤出來一條線,把他們都聯繫上,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必須要心明眼亮,細微都不錯。可見芳姐投入了多大的心力。

池府的一夜燈火通明,就是婆子們在大廳裡面說閒話,也熬的雙眼浮腫,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池二郎的幾個幕僚手腕都在發抖,手上就沒閒着過,一直在記錄,難怪人家說一個女人頂的上五百隻鴨子。怎麼就那麼多的話可說呀。腦袋都被他們給說大了,這一夜把他們摧殘的。

酸澀的腦袋一直嗡嗡的。

不過正理出來的消息也同樣的恐怖就是了,用具現代流行的,幾位幕僚要感嘆一句,貴圈真亂。

這東西若是流傳出去,他們池府讓人扔爛白菜葉子,這都是好的。夫人得罪人的本事當真是太讓人佩服了。別看是自家人也得說一句,夠缺德。

婆子們也有感嘆,往日裡都是偷偷摸摸的說些閒話,不讓說都憋得慌,如今讓放開了說了,反倒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尤其是整夜的在這裡熬着,太受罪了。

終於能回屋子休息會了,十天半月的都不想開口了。

幕僚把整理出來的東西給夫人呈上去。

芳姐拿過來粗粗的看了兩眼,挺滿意的,雖然沒有把京城的所有人家都給連在裡面,可也差不過了。

看吧從閨女那裡吝輩分要稱呼老丈人,從孫子媳婦的二大爺那裡就成了大侄子了,就說親戚網,關係網都是連着的嗎。嘴角都勾起來了:“幾成真的。”

幕僚:“回夫人話,至少沒有太離譜的。大致上都是有那麼回事的。宵禁以後的這些還有待查實,不過那些婆子估計也不敢說沒有邊際的。”

芳姐:“恩,這麼厚一摞,有用的不少吧。”

幕僚臉色通紅,憋的特別難受,何止是不少呀,簡直就把京城的人家都給捲進去了。是很難在找出來能獨善其身的人家纔對吧,還是讓夫人自己看吧。

真希望一覺醒來發現這是夢,沒有參與在這種事件裡面纔好,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給殺人滅口什麼的。

芳姐:‘還不錯。’

幕僚忍不住詢問:‘夫人是打算如何。’

芳姐:“還要在等等。”幕僚們心驚,還有比這個更大的殺招嗎。

沒有一會雙冒捧着嬤嬤的東西過來了,嬤嬤們都是老人,人家嘴裡說出來的話,那都是有根據可靠的。不然這些人早就淹死在宮牆裡面了。

雙冒腦門冒冷汗,頭一次跟皇家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當真是太讓他這個貧民百姓驚駭了。感觸最深的還是那句話,貴圈更亂。

手有點哆嗦,就不知道夫人惹出來這麼大的亂子,自家大人,還有老爺,老太爺能不能抗住。

雙冒覺得生命隨時都受到着威脅。安全太沒有保障了。

芳姐並沒有打開雙冒的手裡的東西,只是淡淡的說道:“知道嚴重****,不想死吧,那就把嘴巴閉好了,睡覺都把嘴巴堵上。”

雙冒:“奴婢往後睡覺嘴巴上帶着嚼頭。”然後低眉順眼的,可見決心不小。

邊上的幕僚盯着夫人手上的東西,忍不住猜測,竟然還有比他們手上東西跟要命的,不知道夫人又招惹了什麼人家。

雙冒建設性的提議,找個靠譜的靠山:‘夫夫人,是不是跟舅老爺說說呀。’

芳姐:“把我爹捲進來做什麼呀。咱們自己做就好。”

這個時候要說池府裡面不會有外人,天才要放睄,正是那些文武大臣準備上朝的時候。就聽外面弄墨急匆匆的:“華大人您小心腳下。”

芳姐轉頭,就看到自家爹爹同樣憔悴的臉,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爹。”

華二老爺心疼閨女了,啥時候讓閨女這麼操心過呀:“怎麼不好好的休息呀,看看臉色多難看呀,府上有男人呢,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二郎呢,怎麼不在昨夜宵禁以前去府上商量一下對策呀。”

華二老爺憋了一夜,也沒憋出來一篇像樣的,能把閨女跟姑爺摘出來的作品。嘴巴上都起火炮了。

芳姐:“夫君沒有歸家,在大理寺裡面同大理寺卿耗着呢。都怪我,昨晚上太忙了,忘了同讓人去華府說一聲了。”

華二老爺:“方纔你說什麼不把爹捲進來呀,你是爹閨女,你好壞爹能撇清關係嗎,怎麼說話呢。大早晨的就惹我不痛快。”

芳姐:‘不是多大的事,女兒自己就能辦好,爹不信呀。’

華二老爺:“爹還活着呢,你兄弟孃家還有人呢,用你一個小娘子出頭做什麼呀,乖乖在府上呆着,手上都是什麼東西,給爹。”

好吧有個疼人的爹爹,總是讓人那麼窩心。

芳姐:“您還是上朝好了”閨女拿他當外人,華二老爺不高興了。

這時候外面腳步匆匆,魯二叔:“小人見過花大人,見過夫人。”

芳姐:“可是辦妥當了。”

魯二單手呈上一手書信:“夫人放心,妥妥的。大理寺卿李大人上下五代人結親迎娶的人家親眷關係都在這裡了。”

華二老爺當仁不讓把魯二手裡的東西給拎起來了。打開之後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有利的回擊了:“大理寺卿也敢在朝堂上大方厥詞,看我今天不讓他羞愧死。等着自掛東南枝吧。”

芳姐覺得這東西能從他爹手中拿回來的機會不大。沒道理讓爹爹去當惡人呀。這本該是池二郎自己要打的仗呢。

默默的把自己弄了一夜的玩意也遞給華二老爺,上面封着蠟呢:“您不能看。再有多嘴多舌的您直接把他呈給陛下御覽好了。”

華二老爺那多相信閨女呀,不看就不看:“我家芳姐聰慧,都會用錦囊妙計了。”

芳姐把袖子裡面嬤嬤們的私房話攥的緊緊地,若是自己做,這玩意肯定一塊給聖人,可老爹做,芳姐捨不得老爹被牽累,算了。就這樣吧。

羞澀的回了自家老爹一句:“還是差的很遠。”

邊上的幕僚同雙冒徹底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華侍郎嗎,他的智商在哪呢。他憑什麼得到聖人的獨寵呀。實在是難以理解。

早朝大理寺卿神色憔悴,至少比華府一夜沒睡的幾位大人都要憔悴。

白日裡在宮門口同聖人請罪,好在聖人看在君臣情分上,在宮門落鎖的時候,召見了他。

就差被指着鼻子罵蠢了。

大理寺卿在聖人跟前,只說別定國候矇蔽了,委委屈屈的說道:“那池大人還賴在大理寺裡面呢,還請聖人同池大人說說,這也不是短時間能查清楚地的,好歹讓池大人先把差事做好呀。”

聖人搖頭,人老成精,都到的這時候了還給人家池二上眼藥呢:“行了,換成你,能饒了人家嗎。你這一本把人家池府的老少三代都給遭禁在裡面了,你不想着給人家一個說法你覺得能成嗎。”

大理寺卿腦門都冒汗了,聖人這是明擺着要維護池二的。

一嘴巴的苦澀:“下臣知罪,只是不知道,事情要怎麼解決,池大人才滿意。罪臣惶恐實在不知道池大人到底要如何呀。下臣雖然是讓定國候矇蔽了,可池大人同華府娘子叔侄關係也屬實情。”

聖人覺得糟心,有個認不清事實的手下,更糟心,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這樣的人放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的:“哼,如此說來,李大人是沒什麼錯的,那你就秉公斷案好了,池大人不是在你的大理寺卿等着你處理呢嗎。”

說完聖人揮手把人給打發了。愚蠢東西。

大理寺卿掏出來帕子抹汗,連汗水都透着苦味,又把聖人給惹惱了。這算是案子嗎,怎麼斷呀。按照擾亂綱常,不分長幼尊卑來說,至少要給池大人訓誡一頓的,可這訓誡輪得到他大理寺嗎。

這種事情通常都是聖人在朝堂上給予口頭訓誡的。明擺着聖人不願意從他的金口裡面說出池邵德失德這個罪責。

可嘆自己一把年歲,看不開,看不透,被豬油蒙了心。眼下心也瞎,非得招惹這麼一個煞星。

就這樣大理寺卿哪敢把池二一個人放在大理寺的監所裡面呀,從宮門出去,就回到自己衙門口了,好說歹說人家池二郎就是不出去。

最後沒法,大理寺卿以提人文案的藉口讓,衙役把人給帶到書房裡面纔算是把這位祖宗從監牢裡面弄出來。可見這位大理寺卿還是知道變通的。

池二郎不走,大理寺卿可不就得陪着嗎,一夜這個煎熬呀。比往日裡審問犯人還煎熬呢。心說熬到上朝的時候,這位池大人再大的脾氣也得先去上朝,回頭他就閉門不出,看這位怎麼同他死磕。

等到上朝的時候,沒想到這位池大人竟然膽大如此,還是不走。

大理寺卿頭髮都愁白了:‘池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拿着朝廷俸祿呢,你把我大梁朝的早朝當成什麼了,你把聖人至於何地,想不去就不去,你說的過去嗎。’

池邵德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嚇唬的:“李大人你在大梁爲官二十幾載,不問案情,不取證畫押,就到聖人跟前胡噙八道,你對得起讀過的書嗎,你對得起聖人的教導嗎,你對得起大梁信任你的百姓嗎,如此爲官,你二十載中,冤死了多少人呀。你夜裡睡得踏實嗎。”

大理寺卿氣的手都是顫抖的,奈何這位就是聖人放在這裡專門噁心他的,哄都轟不走。大理寺卿:‘池大人算下官求你了,走吧,該上朝了。’

池二郎:“李大人下官求你纔對,給我池府留條活路吧,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呢。你睜昏黃的眼睛看看吧。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的。”

大理寺卿:“還請池大人莫要什麼罪名都往本官身上扣,本官頂多就是失察之罪,何況池大人你同夫人叔侄相稱數載,本就是事實。不過是聖人不忍心池大人一身本領被污名所累,欲要偏袒一二,賞識大人的一身本事而已。池大人怎可如此這般讓聖人失望呢,本官願意爲聖人的對池大人的這份賞識,而對池大人道歉,而且願意爲本官做出的事情,做出彌補,還請池大人說出個規程來,本官定然招辦。”

池二郎:“聽呦呵,李大人好本事,你把人的腦袋砍下來,知道錯了,過去把腦袋按上,沒事祭拜兩次就算是過去了是吧,有這麼好的事情嗎,掉了的腦袋還能喘氣嗎。李大人好辯才,難怪是非都分不清楚就能在大理寺任職爲官,黑的都說成白的了,錯了就錯了,還看在誰的面子上認錯不成,您是您,聖人是聖人,可別舔着臉非得同聖人貼上,聖人做不出李大人這樣的事情的。”

邊上的李大人:”好好,都說池府二郎文采不如武藝,看來傳言有誤呀,池大人口舌纔是犀利。本官算是見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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