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看着兩位叔叔的樣子,自己說的挺委婉的呀,怎麼就都僵硬着表情,沒什麼表示呢:‘這個,不然在等等。’
池三老爺回覆狀態:“不能等,二郎呀,這些事情確實委屈了你,相信侯爺醒過來的時候,定然能夠明白咱們侯府的爲難之處的,定然願意看到二郎挑起咱們侯府的大梁的。”
池四老爺跟着說道:“是的,是的,侄媳婦膽子小,怕嚇到孩子們什麼都不是問題,找個離夫人的院子較遠的院落就是了,只要二郎你不怕地方偏僻,委屈了侄媳婦還有孩子就好。”
看吧這都是在能夠解決範圍之內的問題嗎。
池四老爺眉梢微挑,怎麼就覺得有什麼東西,他要明白了呢,可惜靈光一閃而逝,沒能讓他老人家想通呢,就先開口了:“對,你四叔說的很是,找個偏僻些院子也就是了。
話音剛落,池三老爺就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他們侯府離定國候夫婦院子遠一些的地方,可不就是老侯爺當年的院子了嗎,
那可是好地方,在侯府來說,那都是一個相對獨立,而且寬闊的地方。至於裡面的建築,你說老侯爺當年的歇着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呀。
這麼多年都沒人敢打過找個院子的主意呢,二郎不是吧。
池三老爺纔想明白,就聽池二郎開口說了:“咱們侯府如今稍遠些,僻靜些的院落,如今也就剩下祖父他老人家原來居住練武的院子了,二郎住進去不太好吧,雖然說二郎確實挺想念當初在祖父他老人家身前習武學習的時候的。”
意思就是看上了。池三老爺捂着腦門子,池四老爺捂着腮幫子,兩人就差指着池二郎的鼻子罵他一通了,狗膽呀,夠狗膽。
偏偏是這麼一個時候,他們老二兩可是真的被人給拿捏住了,定國候那個窩囊廢,當了一輩子的定國候,都沒敢打老侯爺院子的主意呢。
嘆口氣四老爺:“二郎呀,你容我們哥幾個商量一下。”
池三老爺不愧是脾氣急的:“商量個屁的商量,不就是老侯爺的院子嗎,應下你了。你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住了老侯爺的院子,就要想着當初老侯爺對侯府是如何的寄予希望。”
池四老爺看着老三都應下了,也沒有反對,反正商量完了,還不是得隨了這位小祖宗的心意。
池二郎靦腆一笑:“那多不好呀,侄子惶恐的很。”那表情怎麼跟說出來的話,辦出來的損事那麼不搭調呀。
池四老爺牙疼:“行了,我們哥兩求你住進去的,你祖父知道後繼有你這麼一個手腕高超的,定然欣慰的很,不會同你計較的。二十七是個好日子,就定在二十七那日搬家好了,二郎看可行否。”
池二郎也不好在充當大尾巴狼了,雖然前面的話聽着有點諷刺,可這個時候可以忽略不計,隨性從善如流:“自當聽從長輩們的吩咐。”
池三老爺多一分鐘都不願意呆了,想也知道往後的定國侯府怕是要換天了。
看看人家這個手腕,好處佔盡了,目的全達到了,還是長輩們體貼,他被迫接收的。名聲,實惠一樣沒落下。
試問他們自家兒子一個這樣的也沒有,難怪人家身居高位呢,這樣一想,心裡反倒好受多了,池四老爺安慰老哥哥:“行了,反正再怎麼精明,往後也都是護着咱們池氏子孫的。還怕的本事大不成。”
池四老爺:“就怕這些子侄們,要收斂了點了呦,這位可不是個好像與的,老三呀,約束一下他們,別讓二郎抓了殺雞儆猴。”
池三老爺脾氣雖然急,可心裡明明白白的。不然也不能好生的在這麼艱難的侯府,好生的呆這麼多年,那不就是看的夠透徹嗎,龜縮的夠深沉嗎:“曉得的,只是這老侯爺的院子。”
池四老爺:“你剛纔答應的可是很痛快呢,算了,死了的人總是要給活人讓路的,老侯爺就是在,怕是也願意看到二郎這樣的有本事的子弟扛起侯府這個爛攤子。就這樣吧。也省的偌大的院子,就這麼空着,荒涼了。只希望我定國侯府,能像老侯爺在的時候,再次輝煌起來。這院子也不算是白白被他們遭禁。”
這老歌兩想的明白,不過心依然在滴血就是了,作爲兒子都沒有住過他爹的院子呢,讓這個孫子給弄去了。
回府之後對着小輩們下了死命令,老侯爺的院子,要收拾出來,給世子一家住。
然後就是老侯爺院子裡面的物件,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誰都不許動,至於入住的世子,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不准許有任何人質疑。
侯府的小輩們瞬間就炸開鍋了。侯府的地方不小,可老侯爺的院子就佔了五分之二。
子子孫孫的下來,如今侯府各房住處都不寬裕的,可從來沒人敢打過老侯爺住處的主意,那裡面代表的是侯府曾經的輝煌呢。
沒想到這位新世子,出手不凡,進府就這麼高調呢。果然是不一般。當初二房出去的怎麼狼狽,如今人家入住的就怎麼敞亮。若是定國候清醒着,定然能體會這臉打的有多疼。所以說有時候醒不過來也是一種福氣。
再大的反對聲,也被池三老爺池四老爺給鎮壓了,順便說一句,兩位老頭順便讓人把這個消息對定國侯夫人單項封鎖了,實在不願意面對這位長嫂的鬧騰。
一切都等世子住進了侯府再說好了。
池二郎也沒閒着,迅速的讓人給老爹去信,二十七要搬家的。所以趕快回來打點吧。
芳姐這個當家主母最不慌亂了,反正早就讓丫頭們私下裡面開始歸攏了,對外說的是年結了,收拾出來迎接新的一年。
可對內,芳姐那是一早做好了打算,別說池三老爺四老爺着急,芳姐也明白,定國侯府祭祖那麼的事情,肯定是不容耽擱的。
世子都封了,不拘早晚,年前肯定要搬家的。就是不知道自家這位夫君如此沉着的,目的如何罷了。
池二夫人大概是最發愁的一個,說得好好的的,不是不搬家嗎,怎麼還要搬進去呀,而且這麼急匆匆的,那麼多的物件沒有收拾出來呢,可真是太措手不及了。
等到了府上,先看到的是,自家兒媳婦早就有條不紊的讓人收拾好了,
芳姐:“只有爹孃的一些私物,還沒有打包裝箱而已,娘怕是要辛苦些,剩下的都讓娘屋子裡面的婆子丫頭,裝箱造冊了,娘不要怪罪媳婦私下拿主意纔好。”
池二夫人:“怪罪什麼呀,難道你當娘願意自己操心費力的呀,這麼大的事,娘不該讓你一個人操心纔是。二郎也是說得好好的,怎麼就又要搬家呢。”
芳姐:“娘放心,咱們住在老侯爺當年的院子裡面,聽夫君說,那院子大得很,也相對獨立,還有單獨的小門可以出府。同池府不會有什麼區別,兒媳婦在院子裡面安排了爹孃的小院子,您若是不願意同他們相處,只管在咱們自己的院子裡面帶孩子們就好。”
別說池二夫人驚呆了,就是池二老爺都呆了:“老侯爺當年的院子。”
芳姐聽着老公公的語氣不對頭,小聲地應道:“恩,是三叔,同四叔商量出來的結果,夫君也說不合適的。”
池二老爺臉色不好看,也沒有同兒媳婦發脾氣。一直等到池二郎回來,池二老爺才爆發:“你就是怎麼樣,也不能住老侯爺的院子呀,那可是你祖父的院子。”
在老一輩的池家兄弟心裡,怕是老侯爺就是他們的一片天,不容唐突。
池二郎反應就平淡了:“侯府如今除了祖父那裡,也沒有讓世子居住的院子呀,難道您讓我們去同寡嫂爲難嗎。爹,老侯爺已經不在了。”
池二老爺還是不太高興,不過倒也不說什麼了,兒子不是在告訴他老侯爺沒了,已經不在了,兒子是在告訴他,老侯爺的時代已經過去很久了。
當然了也是在震撼那些池氏子弟,如今的定國侯府是他池二郎的。住在老侯爺的院子裡面,對於池二郎來說,絕對是非常必要的。
池二郎是個有野心的人,若是不是很麻煩的情況下,他願意帶着池氏族人,以現在的聖人容得下的方式,再現當年池氏的輝煌,可前提條件就是,他要讓池氏族人知道他池二郎的存在,絕對是同老侯爺比肩,一個高度的。
而入住老侯爺的院落,就是第一步。當然了好處也是多多的,至少沒事池府的人煩不到他們,定國候夫人再怎麼發瘋,他們也聽不到,當初老侯爺就是看不上這個兒媳婦,才把院子羞的這麼遠的。
池二老爺不高興兒子住在老爹的院子裡面,心裡的失落一點都不比池老三,池老四少。老侯爺在這兒子的心裡,那真的比山高,比海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