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將才一一端上桌子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三人的對面。
色香味俱全的滿桌佳餚和美酒讓房玄齡和杜如晦火氣消了不少。
四人如同翻卷殘雲一般,就着烈酒,很快便吃的差不多了。
酒足飯飽之後,房玄齡微醺,拉着韓元問道:“韓掌櫃,上次聽阿郎說大唐和突厥必有一戰,今天我們來聊聊這個?”
韓元看着房玄齡微醺的樣子,不由的搖搖頭,怎麼老李帶來的人都這麼喜歡聽故事。
“這怎麼敢亂說,可是妄議朝政啊。”
砰!
房玄齡袖子一甩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一個錢袋丟在桌子上,“掌櫃的,你看這些夠不夠。”
韓元看到那錢袋雙眼頓時一亮,“這哪是是錢不錢的事。不敢妄議朝政啊。”
砰!
又是一聲,杜如晦再次甩出一個錢袋放在了桌子上,“韓掌櫃,我們兄弟二人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喜歡聽故事,你放心不會外傳的。”
說着就動手把兩個錢袋推了過去,韓元猶豫了一下,悄悄拎了一下錢袋,嗯,這分量挺足的,也罷,誰讓我也喜歡講故事。
“行吧,先說好,我可不是看在這錢上面,只是單純看你們喜歡聽我的故事。”韓元不留痕跡的收下兩個錢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房玄齡和杜如晦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暗道:麻煩你說這話之前摸着良心行嗎?
“西晉以前,北方的胡族過着遊牧的生活,而南方的漢人則是過着農耕的生活,那時候他們也只是南下劫掠,但是呢,搶完了他們就走了,所以只是邊患。
從東漢末年,胡族被漢化,他們知道了建立政權,修建城池,從匈奴攻破西晉,五胡十六國,此時已經不是邊患了,而是誰滅掉誰的問題了。
而這突厥,你們自己明白的。嘿嘿...”
房玄齡聽到韓元的話,低頭沉思起來,他自以爲飽讀詩書,對於歷史更是頗有研究,可未曾注意到這一點。
如今韓元一語道破,房玄齡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
而李二則是聽的冷汗淋漓,他原本以爲突厥入侵只是百姓受苦,自己蒙羞,可沒曾想過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韓掌櫃,那你說如何徹底滅掉突厥呢?”李二誠懇的問道。這時候,他是真的誠懇,說實話,到現在爲止除了韓元提出的那個策略,他還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說完李二拎起酒壺給韓元的就被填滿了酒。
當朝天子竟然給別人倒酒!
這可徹底讓兩人傻眼了,這叫什麼事啊。
兩人都快憋出內傷了,想起來李二的約法三章,只能悶着頭賭氣喝酒。
剛穩住皇位,剛剛度過天災,今年的收成也好不到哪裡去,國力更是不行,囊腫羞澀。
“李員外啊,李員外,我就說你數日不來一趟,一來就套我話,奸賊啊!”韓元一臉意料之中的樣子看着李二,敲了敲桌子。
“噗...”
他的話剛說完,兩人同後直接噴了出來。
這一個個都是什麼毛病,難道就沒有正常點的人嗎?
韓元敢要說些什麼,李二趕緊攔下,道:“你講你的,別管他們,他們兩人有病。”
房玄齡:“......”
杜如晦:“......”
當初你用到我二人的時候那稱讚的話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現在沒用了,就說我們二人有病?
呸!渣男皇帝。
韓元擺擺手重新坐好。
“這個嗎,估計有些難,這不是段時間能夠完成的,其實我之前跟你講過的那策略就是現在最適合的,到時候只需要坐收漁翁即刻,到時候突厥就成不了什麼氣候,可以慢慢消滅他們。”韓元搖搖頭,看着李二輕聲說道。
“嘶...”聽到韓元的話,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頓時一臉幽怨的看着李二,原來他早有策略,竟然還讓我們兩人拿一個章程。
當初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是沒有愛了嗎?
渣男皇帝!
李二被兩人盯着心裡頓時發毛,本來是想着留着下次裝逼,結果被直接拆穿了,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可李二臉皮厚啊,絲毫不在意兩人的目光,強忍着笑意低頭喝酒。
“房噴子,杜噴子,我告訴你們二人,我這是看在李員外面子上才告訴你們的,別到處亂說,小心狗命。”
李二一聽韓元這話,頓時愣住了,馬上聯想到,難不成自己身份暴露了?不過看他的反應也不像是啊?
不過這話說出去,聽上去怎麼那麼的好聽。
這韓元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就憑他這句話,這個女婿朕認定了。
瞧瞧人家說的這話,看在李員外的面子上。沒想到我就算隱藏身份也有這麼大的面子。
李二嘴上不說,現在放眼望去,這韓元怎麼看怎麼滿意。
兩人嘆口氣,舉起碗說道:“韓掌櫃,我們兄弟二人佩服,這酒我二人敬你。”
說完,頭一仰。
咕咚。
一碗酒一飲而盡,滿臉通紅了起來。
韓元見狀咂咂嘴,看的他有點傻了。這二人是真的性情中人,狠人,太狠了。
前前後後這二人可是把這一罈酒喝完了,這可是高濃度糧食酒啊。
“嘶...好,酒,真是好酒!”
原本就有些微醺的兩人,這一碗酒下肚頓時感覺得有頭暈目眩,不由自主的搖晃了起來。左右踉蹌了好幾下,這才找到了椅子。
兩人本就白嫩的臉,如今便的紅中透白,這分明是上頭的表現。
四人推杯換盞,聊的不亦樂乎。
轉眼間天色也昏暗了下來。
李二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但是爲了節省回宮的麻煩,只能開口不捨的道:“時候不早了,韓掌櫃,我們也該回了,別誤韓掌櫃休息了。”
韓元擺擺手,將桌子剩下的那半壇酒重新封上口,用繩子綁好,遞給了房玄齡,“房噴子,這沒喝完,帶回慢慢喝,不夠話,繼續來小店。”
房玄齡那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顏色,只能苦笑着點點頭。
“房噴子,好名字!房兄,我看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吧!”杜如晦看着房玄齡那黑臉笑了起來,打趣道。
“還有你杜噴子,我看出來你身體不怎麼好,回去趕快找個大夫看看,這病很嚴重的,少吃點生魚。”韓元掂量了一下杜噴子給的錢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