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達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笑容,“兩軍交戰,牽扯很多因素,兵力不過只是其中的一項而已。”
“我唯一擔憂的是吐蕃之軍來時氣勢洶洶,而我軍長途跋涉士氣必定不足,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韓威能不能守住鬆州城,若是守住了,那麼一切都好說,若是守不住那麼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了。”
牛進達說道這裡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
韓元微微搖頭,“這並無什麼,晚輩擔心的難點並不在此。”
牛進達臉上露出幾分的好奇,眉頭忍不住的一挑,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何處此言?”
“方纔晚輩數十倍兵力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吐蕃和突厥,吐谷渾一樣都是蠻夷,不懂用兵之道,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以兵力多少取勝。”
“而我大唐將軍身經百戰,對付一衆蠻夷不過是大材小用而已,想要接觸鬆州之危不過是輕而易舉,而晚輩擔心的是待到大軍兵至一處,登上吐蕃,那麼我們面對的那就不僅僅是吐蕃軍隊了,而是複雜的地理和複雜的氣候。”
“若是一旦不小心,那麼甚至可能全軍覆沒。”
牛進達臉上露出幾分的不解,“小子,從一開始你就好像對吐蕃充滿了警惕,總是認爲大唐登上去沒有了戰鬥力,難不成吐蕃那地方乃是詛咒之地?”
“詛咒之地,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但他們詛咒的並不是他們吐蕃人,而是詛咒的我們在中原人,那裡不但海拔高,而且行軍異常的困難,若是你不顧一切的趕路,那麼可能會伴隨着頭暈嘔吐,甚至昏迷不醒,更嚴重者,會出現缺氧而死。”
“而他們則是早已經習以爲常了,敵人以逸待勞,我軍......”
韓元並沒有把話說完,難得的韓元如此鄭重的將此事講述的如此詳細。
一來算是韓元不願意看到歷史的悲劇重演,二來則是爲了自己的性命考慮。
萬一這些人腦袋一熱,不顧一切的直接衝上去,那到時候自己估計要出事了。
牛進達神情露出了幾分的凝重,“其實老夫前來之前,也曾詢問過一些對吐蕃有了解的,他們的話與你的所差不大,但你的確實更嚴重,小子,你告訴老夫,難道吐蕃之地,
當真這麼危險麼?”
韓元認真的點了點頭,在帳篷內走了幾步,“我說的可能不全面,但是這些症狀即便是不會全部出現,也將會是大面積的出現,即便關中子弟即便是在勇猛到了吐蕃戰力十不存一。”
牛進達點了點頭,望案板後面的大帥椅子上一坐,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凝重,“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說實話,陛下給我等的命令是若是有機會盡可能的攻上吐蕃,將其歸爲大唐,我們也想象過這一戰的困難,但是沒想到如此困難。”
韓元微微頷首,猛地走到了桌案面前,“牛伯父,你現在必須派傳信使去通知其他兩路大軍,若是他們貿然行軍,此番即便我們獲勝,那麼也是大敗。”
牛進達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凝重,但是很快便搖了搖頭,“小子,你有所不知,侯君集此人雖年輕,目中無人,若是我們如此,那麼他依舊會不當一回事。”
“那如此,牛伯父,咱們不直接指明吐蕃的地理原因,讓他們派遣斥候潛入吐蕃境內,不與其交戰,只爲打探地理因素,同時用來檢驗我的所言不虛。”
“如此一來有實際的證據,即便他在目中無人那麼也要考慮一下陛下,到時候便會小心謹慎了。”
“好,如此甚好,斥候傳回來的消息想必他們都會相信。”牛進達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笑容。
“你滾蛋吧,來人。”牛進達有些不耐煩的衝着韓元擺了擺手,然後衝着外面叫道。
很快幾名身披魚鱗甲的親衛衝了進來,“家主!”
韓元被牛進達轟出了帳篷,一臉的無語,這算是什麼?
卸磨殺驢?
呸,自己不是驢!
這算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至於他發號命令,自己也懶得去管,更懶得去參與?
從三子的話語中,韓元知道牛進達在自己走了之後,將自己的親衛給下達了命令,那幾人連夜離開了軍營,韓元也懶得去管,肯定是去打探吐蕃的情況。
哼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也罷,爲將在身負全軍性命安危,如此謹慎自己也能理解。
在剩下的趕路途中,韓元有些怕了牛進達,但是牛進達反而興奮了起來,動不動就把韓元給叫了過去,兩人談天論地,不過更多的則是若有若無的在打探吐蕃的情況。
大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騎兵充當斥候在前方探路,剩下的步兵則是和輜重一起,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不得不說行軍打仗是真的無聊,這一半的時間都是在行軍的度過的,每天看着不同的景色,從一望無際的平原,到連綿起伏的丘陵,再到光禿的奇峰峻嶺。
若是有一輛馬車那麼就更舒服了。
大軍行進了將近一個月,距離鬆州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至於牛進達派去勘察吐蕃情況的親衛也回來了,回來的親衛僅僅有兩三人而已,而且這兩三人,還有兩人重傷,剛回到軍營就沒了性命。
等到牛進達聽完自己親衛的彙報之後,臉上露出了凝重,和韓元的言語絲毫不差,甚至更加的危險。
先不說的別的,單單是通向吐蕃的道路上都有吐蕃的人把守着,大軍想要通向吐蕃,難上加難。
牛進達一點都不敢耽誤直接派遣信使帶着親衛依次去尋找其餘兩路大軍,將吐蕃的情況告知了侯君集和劉蘭兩位將軍。
兩位將軍也謹慎了下來,原本打算直接切斷吐蕃大軍迴歸的道路,但是因爲此事停在了鬆州附近。
兩路大軍子吐蕃大軍的兩翼,只待牛進達大軍一到,那麼便形成了三年面合圍。
中路大軍一路奔波,在距離鬆州城百十里的地方,騎兵斥候遇到了吐蕃的探子。
中路大軍的騎兵並沒有多少,更多的則是步兵爲主。
騎兵激烈的廝殺,十多名的吐蕃斥候永遠的留在了大唐的土地之上,而大唐折損了二十餘人。
這讓牛進達不由重新估算起來了吐蕃的實力,怪不得吐谷渾的大軍一二再而三的潰敗。
即便是大唐的軍隊與其正面對抗,也不過是四六開。
同時牛進達所擔憂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吐蕃不過是稍微施加了一些壓力,韓威拋棄將士們,連夜從另外一側的城門逃走了,鬆州城羣龍無首,吐蕃輕而易舉便將鬆州佔領了下來。
表面上不過是一個形容詞,而實際背後確實人間慘景,吐蕃攻入城內,百姓被屠戮者不計其數,女子被姦殺,各種慘劇接二連三的在這鬆州城不斷的上演。
原本的作戰計劃一切都是爲了解鬆州之危,如今卻要變成了攻城拔寨,難度提升了許多。
牛進達更是氣的掏出鋼刀直接將面前的桌案給劈成了兩半,如同炸毛的獅子一般,咬牙切齒的立下毒誓,韓威不死,對不起鬆州死去的將士們和百姓們。
其餘兩位將軍更是好不到那裡去,侯君集氣的更是打算直接出兵於吐蕃決一死戰,好在他的副將攔住了他。
貞觀九年,四月十三,牛進達抵達鬆州西城五十里外安營紮寨了下來,三軍大帥溝通了一下之後,決定三軍齊頭並進。
消息傳到了長安之中,這一戰已經不是簡單的事情了,而是洗刷恥辱的戰鬥。
長安的百姓更是氣憤不已,在長安的吐蕃使者住處每天更是擁擠滿了百姓。
各種東西不停的往裡面丟進去。
“吐蕃狗滾出大唐!”
“吐蕃的畜生,還我大唐百姓性命!”
“......”
大唐百姓無比的團結,絲毫不知疲倦的在鴻臚寺外喊着,源源不斷的東西丟了進去。
鴻臚寺的守衛早已經撤走了。
“混賬,韓威該死!”
“砰!”
李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如同被侵犯地盤的獅子一般,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陛下息怒!”
羣臣連忙彎腰齊聲高呼。
“息怒,你們讓朕怎麼息怒,百姓遭遇屠戮,難道你們就不羞愧麼?”李二站在高堂上掃視着下方的羣臣。
“陛下,韓威必須死,若是不死,對不起死去的將士和百姓們!”魏徵直接站了出來,根本沒有任何的修飾,最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臣附議!”房玄齡等人也站了出來。
“韓威身爲鬆州都督擅自出戰,讓守軍遭遇重創,而後棄城獨自逃命,不顧百姓安慰,此賊罪不可恕,韓威全族流放嶺南,韓威就地誅殺!”李二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吩咐道。
“是!”
衆人直接答應了下來。
“退朝!”李二大手一揮直接離開了大殿。
長孫無忌望着李二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憤怒,韓威,你真是個廢物。
但是他也不敢過多的停留直接跟着李二離去了。
其餘兩位將軍更是好不到那裡去,侯君集氣的更是打算直接出兵於吐蕃決一死戰,好在他的副將攔住了他。
貞觀九年,四月十三,牛進達抵達鬆州西城五十里外安營紮寨了下來,三軍大帥溝通了一下之後,決定三軍齊頭並進。
消息傳到了長安之中,這一戰已經不是簡單的事情了,而是洗刷恥辱的戰鬥。
長安的百姓更是氣憤不已,在長安的吐蕃使者住處每天更是擁擠滿了百姓。
各種東西不停的往裡面丟進去。
“吐蕃狗滾出大唐!”
“吐蕃的畜生,還我大唐百姓性命!”
“......”
大唐百姓無比的團結,絲毫不知疲倦的在鴻臚寺外喊着,源源不斷的東西丟了進去。
鴻臚寺的守衛早已經撤走了。
“混賬,韓威該死!”
“砰!”
李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如同被侵犯地盤的獅子一般,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陛下息怒!”
羣臣連忙彎腰齊聲高呼。
“息怒,你們讓朕怎麼息怒,百姓遭遇屠戮,難道你們就不羞愧麼?”李二站在高堂上掃視着下方的羣臣。
“陛下,韓威必須死,若是不死,對不起死去的將士和百姓們!”魏徵直接站了出來,根本沒有任何的修飾,最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臣附議!”房玄齡等人也站了出來。
“韓威身爲鬆州都督擅自出戰,讓守軍遭遇重創,而後棄城獨自逃命,不顧百姓安慰,此賊罪不可恕,韓威全族流放嶺南,韓威就地誅殺!”李二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吩咐道。
“是!”
衆人直接答應了下來。
“退朝!”李二大手一揮直接離開了大殿。
長孫無忌望着李二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憤怒,韓威,你真是個廢物。
但是他也不敢過多的停留直接跟着李二離去了。
其餘兩位將軍更是好不到那裡去,侯君集氣的更是打算直接出兵於吐蕃決一死戰,好在他的副將攔住了他。
貞觀九年,四月十三,牛進達抵達鬆州西城五十里外安營紮寨了下來,三軍大帥溝通了一下之後,決定三軍齊頭並進。
消息傳到了長安之中,這一戰已經不是簡單的事情了,而是洗刷恥辱的戰鬥。
長安的百姓更是氣憤不已,在長安的吐蕃使者住處每天更是擁擠滿了百姓。
各種東西不停的往裡面丟進去。
“吐蕃狗滾出大唐!”
“吐蕃的畜生,還我大唐百姓性命!”
“......”
大唐百姓無比的團結,絲毫不知疲倦的在鴻臚寺外喊着, 源源不斷的東西丟了進去。
鴻臚寺的守衛早已經撤走了。
“混賬,韓威該死!”
“砰!”
李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如同被侵犯地盤的獅子一般,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陛下息怒!”
羣臣連忙彎腰齊聲高呼。
“息怒,你們讓朕怎麼息怒,百姓遭遇屠戮,難道你們就不羞愧麼?”李二站在高堂上掃視着下方的羣臣。
“陛下,韓威必須死,若是不死,對不起死去的將士和百姓們!”魏徵直接站了出來,根本沒有任何的修飾,最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臣附議!”房玄齡等人也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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