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方舟打電話給我,說讓我今晚去她家吃飯,何睿要去。
還說據可靠消息,已經證實何睿對我的初步印象還不錯,可待持續發展。但是今晚,她們都只管吃不管做,一切都得由我一個人搞定。
我纔不去。如果去了,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麼?
我沒有答應方舟,而是推脫今晚有事去不了,改天再說。
不是我撒慌,今晚確實是有事。我不去幫自己儘早把住的地方搞定,就算是每晚二十塊的招待所,我可也長住不起。
和方士的那個家,我是不打算再回去了。這麼些天,他沒給我打電話,我也沒給他打過去。兩兄弟都鬧到這份上了,再回去有啥意思?何不乾脆一點,索性搬出來住,反正到哪裡也是租房,哪裡都要付銀子。
我想,搬了出來,這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說不準,這以後就這麼的和好了,這以後的感情,就比現在更好了。如果一直住在一起,大家心裡都不痛快,時間久了,我怕彼此都會產生一種逆反心理,進而吵鬧不可終日。再者,騰個房間出來,留給他以後招待朋友,又或許兩個人以後的夜晚,可以儘量折騰再也用不着顧及我的感受,豈不快哉?
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可以去哪裡?房子肯定是一時半會租不到的。
打電話給土匪,竟然關機。
這瓜貨,一定是在某個小M的窩裡逍遙快活,或者正在某個色情場所搜尋獵物,要不然,以他那一副色迷迷的色相,浪費了豈不可惜。
打電話給土豆,他孃的竟然一副不耐煩的口氣,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時間。”
一聽這話,我真想踹他媽的一腳,如果他此刻在我面前的話。他孃的,才幾個月不見,就變德性了?
我也不甘示弱。我說:“你他媽的少廢話,沒上班,哪來的沒時間?大白天的,難道還能在家練牀上功夫?”
“哎,老兄,你還真說對了,老子此刻就在幹活。”
操,什麼時候,這也學會把和女人交配叫做幹活了。我在想,是不是這兩個月沒人陪他喝酒聊天看女人,獨自跑到成人學校去跟經驗豐富的學哥學姐們學回來的?如果真是這樣,也還算是進步了,君不知,這斯以前對男人和女人的男歡女愛,覺得是非常的不堪入耳。
電話那端,傳來了男人的氣喘和女人的酥軟**,聽得老子耳根發麻。
雖沒見人,光聽其聲,就知道這對狗男女此刻有多得意忘形,簡直就是在向老子的獨身主義發起了攻擊。
懶得和他兜圈子,也不想管他的風流事,我直接對他說:“我要搬來你那裡住一段時間,現在就搬來。”
“什麼?搬我這來住?”
“恩。”
“那你那兒呢,不住了?”
“不住了。”
“你哥同意了?”
“人家房東要收回房子,他自己也在找房子呢,難道還能不同意?
我撒了個慌。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方士是因爲吵翻了纔要搬出來住的。
年少的時候,我,方士,土匪,土豆,可都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那……那好吧。”這斯一副極不高興的口吻。
“那我現在就過來了啊?”
“又沒說不準你現在搬來,真是廢話。對了,買一塊布回來,大概六米長四米寬吧。”
“買布回來幹什麼?”
一時沒明白過來,我不解的問。
“嘿嘿!”這斯憨笑了一聲,不好意思起來:“晚上少兒不宜,總得拉塊布隔上是吧。”
我差點暈厥過去。
同居就是同居,房事就房事嘛,什麼少兒不宜?操,這種話也虧他說得出口,他還以爲我是三歲小孩。
我沒答應他,我說:“老子沒錢,要買自己買去。”
“什麼少兒不宜?孃的扯蛋。別說纔是點壓牀聲,即便是晴天霹靂,俺方休也照樣睡得着,大不了,每晚我多花兩顆安眠藥的錢。”我得意的想。
“不買算了,不就一塊布嗎,值得了幾角錢?狗日的,反正現在要是從你方休的口袋裡扳一分錢出來花,你也會哼個十天半月的。真搞不懂你,對女人花錢如流水,對兄弟就這樣?”
土豆憤憤不平。我猜想,這斯此時一定是橫眉豎眼,極度不平衡。
我才管不了那麼多,趁着現在,得給自己弄點存款纔是,以應付將來泡妞然後抱兒子之差事。想兒時的方士、土匪、土豆等幾個,都相續抱得美人歸,而我方休,仍舊還是光棍一條,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總得爲自己的將來考慮。
再說,雖然我們現在的關係不一般,可我方休與他們還是有距離,終究不是同類人。他們的人生觀,就是享盡世間浮華,得過且過,而我方休,卻還想終究一日,抱得美人天長地久,兒孫滿堂,你說,我能像他們一樣,對自己如此的不負責任麼?
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