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新安公司的大堂碰上了白雲朵,她往外走,我往裡走。四目相對,真是火花四濺。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中了什麼邪,竟然不約而同的頓住了腳步。
“你好!”我扯了一抹微笑,先開了口。幾天不見,白雲朵似乎清瘦了許多。看來,我砸掉的那些蘭花確實傷到了她的心。
她盯着我看,然後我和一樣扯了一抹微笑,道:“你只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挑眉,“是麼?朵兒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
“陸隻影。”白雲朵踏前幾步,“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呵呵冷笑了兩聲,“白雲朵,我怎麼不要臉了?你倒是給我說道說道。我給你爸戴綠帽子了麼?還是我丟了你爸的臉?嗯?”
“你……”白雲朵急紅了一張臉,後面的話卻是噎住了說不出來。
“倒是你。”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別被男人騙得丟了心又失了身。”
白雲朵用力扭過頭,揚起手就要扇我耳光,我在她的巴掌落下來之前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白雲朵伸腳又想踹我,可惜她沒我高,腳伸得老長卻是白費力氣。
我和白雲朵掐起來的這片刻,大堂裡已經陸續聚起了人瞧起了熱鬧。我有些懊惱起來,我應該乖乖上樓的,跟白雲朵爭什麼口舌之快啊?
“吧唧!”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就一股蠻力一扯,我摔到了大理石地板上。顧不上膝蓋那裡傳來的劇痛,我撐着地板坐了起來。
只見一個穿着淺灰色t恤的男人收回了手,他有病啊好好的把我推地上,但緊接着我就看到韋清元站在一旁看着白雲朵。
擦,他怎麼在這裡?
“阿飛,走。”韋清元瞧都沒瞧我一眼,說完他就和白雲朵一起轉身往外走去。
那個叫阿飛的男人跟在他們身後也往外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大堂裡看熱鬧的人已經作鳥獸散了。這一跤摔得真狠,膝蓋上都開始出血了。
韋清元,去你媽的。
站了一會兒,我瘸着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白太太,你受傷了麼?”我走到白新安辦公室門口時碰到了溫湘庭。
“沒事。”我從她身邊擦過,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小影,你來了。”白新安看到我後,從辦公桌後起了身,辦公桌前坐着的正是陳律師。
“叫我過來什麼事?”我靠着門站着。
“你過來啊,站那做什麼?”他不解的問我。
我只好瘸着腿向他走去,果不其然,我才走了三步。白新安就從辦公桌後面蹦出來了,然後他迅速的衝到了我面前。
“你摔跤了?哎呀,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膝蓋都出血了,你呀,多大個人了。”他又急又亂,說話間,也不管陳律師在場,直接就將我抱了起來,走到他的辦公桌後面纔將我放到他的椅子上。
“白,白總。”陳律師看着手裡的文件,眼神是極其驚訝的。
“陳律師,你稍等幾分鐘。”白新安拿出了簡易醫藥箱,熟練的幫我清理膝蓋上的擦傷。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爲我忙來忙去,然後我就想到這三年多來,他一直這麼爲我忙來忙去。
想到這些,我就想到阿孃說的話,她說,這世間的一切,全是因果報應。
如此的話,白新安上輩子一定是欠我太多,那麼這輩子他就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