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發上坐了不到十分鐘,房門就猛的被推開了,白新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我坐在沙發裡看着他像陣疾風一樣向我捲來,隨後像拎小雞一樣把我從沙發上拽起來了。
“陸隻影,你到底去哪裡了?你說一聲會死嗎?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我都報警了。”他大聲吼起來。
我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暗想:白新安報警了?那麼,酒店肯定調過監控,那他怎麼不知道我被韋清元帶走了呢,他這是跟我裝傻嗎?
“放開我。”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有話好好說。”
“對不起,小影,我真的急瘋了。”他立刻鬆開了我,神情懊惱起來,“我不是故意要衝你發火的。”
我打量他一番,確實瘦了一大圈。
“小影,你到底上哪裡去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他拉着我的手,摟着我一起坐到了沙發裡,“你不想想,你纔出院,身體也還沒有完全康復。不打一聲招呼人就走了,我能不急嗎?”
“你不是報警了麼?警察肯定幫你調了監控啊,我上哪去了你不知道?”我故意問他。
“提到這個就氣,酒店的電腦系統偏偏這兩天就出了故障。最近一個月的監控全都調不出來了,我還找人幫忙調了附近的路面監控,也沒有看到你離開。小影,是不是有什麼人來找過你?”他按住我的肩膀。
“有鬼來找過我。”我冷哼,“你不是軟禁了我嗎?收走了我的手機,車,錢,卡。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我照樣離開這裡。”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訕訕的笑,“我就是想讓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我把他的手從我肩上推開,“把錢給我,還有我的車子。離婚時,你說過這些東西給我的。”
“你要去哪裡?”他又緊張起來。
“你不是把前亭灣的房子給我了嗎?我搬過去住。”我忍了又忍,還是語氣平穩說完了這句話,黑玉丟失,我覺得最有可能拿走的人就是白新安了。
可是當着他的面問他,他不但不會承認,他還要追問那黑玉到底哪裡來的?韋清元爲什麼要放在我這裡?
韋清元是他女兒喜歡的男人,白新安要是知道我和他女兒喜歡的男人有來往,他非要找韋清元算賬不可。
這麼一大堆的問題要解釋。算了,我還是先摸摸情況再說吧。
“行,行,我答應你。”他又拖過我的手,“你看看,瘦成什麼樣了?這幾天跑哪去了,你還沒告訴我呢?”
“白新安,我們離婚了,離婚了的意思就是說我去哪裡可以不和你交代。”我不耐煩了,用力揮開他的手。
“好,我不問,不問。你現在平安回來了最重要,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他再次抓住我的手,“你答應我,你再也不這樣一聲中吭的跑掉。”
“知道了。”我知道再爭辯下去又要沒完沒了,只好敷衍他。
起了身後,我走到牀邊,坐到牀頭櫃旁。我拿出化妝包,翻出粉盒後,我裝着很急切的樣子翻了幾下,然後我擡頭看他:“白新安,除了你還有誰來過這裡?我最喜歡的那對耳釘怎麼不見了?”
“就我和溫秘書來過啊。”白新安也走了過來,臉色自然得不得了,“你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