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你的白總彙報一下麼?外面關着的可是他親兒子。”溫湘庭掛了電話後,我忍不住問她。作爲員工,在沒有請示的前提下擅自作主,她還真是膽大妄爲。
“噢,我忘了。”溫湘庭拍了一下額頭,然後她將手機遞到我手裡,“你跟他說一聲吧。”
“不是你報的警嗎?爲什麼要我去說?”我抓着手機茫然的看着她。
“因爲白總不會怪罪你。”溫湘庭十分認真的對我說。
“……”
想了幾秒鐘,我覺得溫湘庭說得有道理,看在她護我的份上,這個電話我還真得打。
“白新安。”電話那頭剛喂了一聲,我就怒吼起來,“你能管好你的兒子嗎?我都跟你離婚了,都滾出你白家了,他還不依不饒的來找我麻煩?”
“怎麼了?小影,怎麼這麼生氣?”白新安笑呵呵的問我。
“怎麼了怎麼了,他吃了豹子膽,不但酒駕,還喊了一堆人殺到別墅裡來了,我能活着跟你講電話是老天開眼。”
“溫秘書呢,讓溫秘書好好教訓他一下,他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少跟我廢話,老孃我報警了,讓他到警察局去醒醒酒。白新安,你要是敢今天就把他弄出來,我跟你沒完。”我非常生氣的掛掉了電話,掛完後我就狠狠的把手機砸出去了。
“那是我的手機。”溫湘庭看着地板上被我砸得稀巴爛的手機屍體,語氣略無奈。
“我,忘了。”我確實忘了,“多少錢,我賠你。”
“四千三百塊買的,已經用了半年了,打個六折,你賠我兩千五百八十塊就好了。”她居然連零頭都報給我了。
我想諷刺她幾句時,大門上又傳來一聲轟隆聲。
白向鶴他們從院子裡搬了一塊大石頭在用力的砸門,張阿姨尖叫了一聲就捂起了耳朵。
“不用怕,這門就算是推土機來了一時半會也弄不開。”溫湘庭指了指茶几,“我們坐會兒,警察應該很快就來了。”
我聳聳肩,怎麼我以前沒發現溫湘庭這麼有意思呢。
我走到茶几旁才發現,那個被溫湘庭掃到地上的高個子此時正和唯一的娘子軍砸着大廳的落地玻璃。
“怎,怎麼辦,碎了,要碎了。”她一邊指着落地玻璃,一邊抖着問我。
“你進廁所吧,把門反鎖了,別出來。”溫湘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和。
“好,好,好,你們小心點,小心點。”張阿姨轉身飛快的往廁所跑去。
“你怕麼?”溫湘庭問我,“要不,你上樓避避?”
“你說這玻璃砸得爛嗎?”我饒有興趣的盯着那兩個人忙活着。
“你說呢?”她反問。
“我不知道啊,這玻璃又不是我製造的。”我蹭着沙發橫梗坐下。
溫湘庭笑笑,也不說話,只是衝着一直忙活的兩個人比了個喝倒彩的手勢。直把那玻璃外的兩個人氣得發狂,愈發賣力的砸起玻璃來。
十分鐘後,警笛聲傳來。門外忙活的人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了,全都衝到了院子口想跑。我看到四五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跳下了車,溫湘庭按下了大門搖控器。
五個傢伙一個都沒跑掉,人抓好後,有個年長一點的警察走了進來。特別客氣詢問了一下情況,隨後,溫湘庭跟着去警局做筆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