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梅也想買別墅,奈何實在買不起。
至少現在還買不起。
就算買個聯排或者疊墅,就算不講究地段,也得千萬打底。
首付都交不起。
不過……
張一梅卻並不沮喪,在魔都擁有一套豪宅是她的夢想。有夢想就有動力,買不起只是暫時的,只是遲早的問題,現在的經營成本雖然有點高,但規模上去了,只要開始盈利,賺的只會比以前小打小鬧時更多,年入千萬也不會再是遙遠的夢想。
夢想並不遙遠,希望就在眼前。
張一梅鬥志滿滿地開着她的寶馬走了。
賈明亮看了看自己的CRV,也想換了。
奈何剛剛買了房子,手頭實在有點緊,還是再忍忍吧!
江帆沒去公司,也直接回家了。
兩個小秘沒事找事,又買了一堆花盆,還訂做了不少架子,將入戶門口和通往後院的過道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盆,紅的黃的各種顏色的花卉奼紫嫣紅的很是美觀。
最近明顯對工作不怎麼上心了。
去店裡的次數也比以前少好多。
花開百樣紅,人各有不同。
有的女人一心想擁有事業,活出自己的人生,比如張一梅這種。
有的女人不想勞神,只想過舒服日子,比如裴家姐妹。
姐妹倆沒啥事業心,甚至可以說沒有上進心,只想安安穩穩躲在大樹下享受生活,如果不是爲了應付家裡,壓根就不會去搞什麼奶茶店,除了剛開始那陣子還比較上心。
時間長了,就原形畢露了。
寧可賴在家裡擺弄下花草,也不願意去店裡。
這不,江帆剛剛上樓躺下,裴雯雯就跑上來,爬到他身邊,兩隻腳丫晃來晃去的,一邊晃一邊說:“好無聊啊,江哥,我和姐想出去旅個遊,你去不去?”
江帆問道:“去哪?”
裴雯雯道:“想去美國啊,還沒去過呢!”
江帆哦了一聲:“最近事情多,我就不去了,你倆去吧!”
裴雯雯挺擔心:“聽說美國挺亂的,動不動槍擊什麼的,是不是啊江哥?”
江帆摸了摸頭:“那些新聞看看就行了,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真要是那麼亂,我都出去好幾次了,還能完完整整的回來?放心去吧,我給你們找個導遊帶你們去。”
裴雯雯哦了聲,就放心了,一咕嚕爬了起來:“那我和姐去訂票!”
江帆打個哈欠:“別坐民航了,包個公務機去玩吧!”
裴雯雯道:“好貴啊,飛一趟就得我和我姐一個月的工資!”
江帆很是無語:“你倆月薪百萬,還在乎這點小錢?”
裴雯雯笑嘻嘻:“捨不得啊,掙工資多不容易,哪能這麼浪費啊!”
江帆就挺好奇:“話說你倆把錢存哪了,不會存在銀行吃利息吧?”
裴雯雯道:“就吃點利息啊,不然還能幹什麼?”
江帆揮了揮手:“去吧,哪天走定好了告訴我。”
裴雯雯翻下牀跑了。
江帆卻在琢磨,這兩丫頭是徹底不想掙錢的事情了,老早的時候還知道偷偷摸摸抄他的作業買點股票,現在徹底躺平了,幾個億的資金竟然存在銀行吃利息。
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話。
以兩個小秘的消費水平,不知道能不能花完一年的利息。
如果不買房子這類大額資產,估計夠嗆。
翌日,江帆參加了雙子傳媒的一個活動。
今年的大獎賽已經走過一半,原本所有資源都是給傳媒,結果抖音科技又成立了傳媒事業部,資源肯定要給親兒子,雙子傳媒這個抱養子就難受了。
最近雙子傳媒動靜挺大,連續上了好幾個項目。
在佈局藝人培養和打造IP產業鏈的同時,依託前期的雄厚積累開始在影視娛樂和各類綜藝上也開始發力,一副誓將抖音的傳媒事業部遠遠甩在身後的架勢。
而就目前來看,抖音的傳媒事業部想追上雙子傳媒,確實需要奮起追趕。
一年多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傳媒已經佔據了領先的優勢。
這個優勢,後來者想要追上是需要付出加倍努力的。
今年大獎賽選拔的藝人明顯不會再給雙子傳媒,但雙子傳媒也不甘示弱,將一些重點培養的藝人推了出去,一副不拿下幾個大獎不罷休的勢頭,搞的物議沸騰。
抖音也被罵成了狗。
因爲按照規則,只有自由之身和非盈利團體或官方的代表才能參加抖音的大獎賽,最終想要拿到獎金,還得跟抖音簽約,唯一例外的只有雙子傳媒,不受規則限制。
那些亂七八糟的傳媒工作室和經紀公司自然不樂意,肯定要罵。
去年是第一次,好多人還只是看個熱鬧,罵的還不太狠。
今年就不同了,抖音一直被罵的比較慘。
甚至有專家跳出來發表看法,稱抖音佔用大量公共資源,卻關起門來搞內部規則,把公共資源當成引流的工具,各種道德譴責,遲早把路走死之類。
江帆鳥都不鳥,都是一幫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玩意兒。
自己掏的真金白銀,自己不把桃子包了,難道還能讓別人摘走?
慈善機構都沒那麼大方。
爲期五個月的大獎賽時間已經過半,雙子傳媒爲了造勢,將去年的獲獎者都請了過來搞了場活動,其中大部分都是雙子傳媒的簽約藝人,或者合作藝人。
只有一小部門還是自由之身,比如最美子女大獎得主姜小娜,再比如最美祖國風光的得主是一位公職在身的攝影愛好者,這些人自然不可能跟雙子傳媒簽約。
現在都被邀請過來,參加雙子傳媒舉辦的紀念活動。
活動搞的很是隆重,安節了兩個小時的節目。
江帆又碰到了孫倩,但只是遠遠的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孫倩站在節目組裡,也要角色出演。
江帆對別人沒印象,對最美子女的大獎得主姜小娜印象比較深刻,還專門見了下趁暑假不用上學由嬸嬸帶着過來參加活動的小姑娘。
去年見的時候,小姑娘雖然穿着一身新衣服,但面有菜色,又黑又瘦。
快一年過去了,小姑娘境況明顯好轉了不少,雖然還是有點兒黑,但面色比去年紅潤了不少,小身板也有肉了,只是一聲江叔叔把江帆叫的心裡抽搐。
笑容都差點僵臉上。
哥有那麼老嗎?
這特麼誰教的,太不當人子了。
江帆問了問小姑娘的學習情況,姜小娜還沒說話,她嬸嬸就獻寶似的拿出一張成績單給江帆過目,很有些與有榮焉:“小娜挺爭氣,是我們縣東關小學五年級全年級第二名。”
“那挺好!”
江帆很是驚訝,這準備夠充分,看了一下成績單,不是學校的,應該是自己做的,打印紙打印的,雖然挺粗糙,但勝在一目瞭然,兩個100,一個98,確實挺好。
“就比第一名差了一分!”
姜小娜嬸嬸不等江帆問,就巴巴介紹:“期中考的時候,小娜是第一,期末考的時候作文被扣了兩分,就成了第二,那個考第一的聽說是一個老師的孩子……”
江帆失笑,摸了摸姜小娜腦瓜:“考的挺好,能考第一固然好,考第二也不打緊,只要努力就行。人只要努力,就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加油!”
姜小娜懵懂的點頭,有點品不出這碗雞湯的味道。
但心裡卻莫名受到鼓舞,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
江帆沒有和小姑娘多說,問了幾句就到前面去了。
跟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也沒啥可說的,關注一下就行了。
至於具體情況,剛纔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給他彙報過了。
活動開始之前,田野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致辭,然後就下來坐在了江帆的身邊。
“江總,之前那個品牌建設方案……”
田野話說一半,又仔細觀察了下江帆臉色。
之前報了一個品牌建設方案,但一直被江帆壓着。
也不知道大老闆是什麼心思,多少有點心裡沒底。
江帆問道:“有把握嗎?”
田野坦然說道:“把握不大,但有些事總要去嘗試,我會努力做到最好。”
江帆考慮了下,才點頭:“那就去做!”
田野連忙說好,總算鬆了一口氣。
江帆對雙子傳媒的具體業務很少指手劃腳,報到他這裡,只有同意和不同意,事實上不管是抖音還是雙子傳媒,好多業務他已經沒法再給出具體的指導意見,因爲具體怎麼操作他根本不懂,只能去判斷這事能不能幹、該不該幹,最後給出決策結果。
“藝人的教培不能放鬆,還是要繼續抓好!”
江帆不忘交待:“財富與能力不匹配,人就容易腦子發熱,就容易膨脹,容易做出一些不經腦子的事情來,關聯公司的經營也可鬆權,但絕不能放權,不然只會是一地雞毛,具體的度你把握好,別鬧出什麼醜聞讓人看了笑話。”
田野忙道:“江總放心,我會做好的!”
江帆點了點頭,又給了顆甜棗:“雙子傳媒的基礎還是比較厚的,先吃螃蟹的往往都能吃到最肥美的一塊,這一年多積累已經和抖音科技的傳媒事業部拉開了距離,該給你的資源也會給你,要把這個先發優勢用好,多在內容運營的廣度和深度上下點功夫,把IP的優勢和潛力盡可能挖掘出來,才能把關聯產業真正做優做強。”
田野默默點頭,心裡又鬆口氣。
還好。
沒有被大老闆當成小妾生的直接放棄。
這就夠了。
江帆又道:“人才的培養是重中之重,一定要不遺餘力做好,互聯網行業天天喊,未來的競爭是人才的競爭,傳媒娛樂行業也不例外,特別是以內容運營爲核心的媒體公司,人才是基礎,創新是源泉,沒有人才何談創新,沒有創新又哪來的可持續發展,眼界和格局一定要跟的上,要有寬恕一切的胸懷,要包容錯誤、理解個性、鼓勵嘗試,要多給年輕人展示才華的機會。以後的年輕人喜歡什麼你們這些七零後八零後不知道,等零零後成年,我們九零後也有被淘汰的一天,所以一定要從現在開始就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機制,讓年輕人保持創新的活力,只有這樣,才能跟得上時代不落伍不掉隊。”
田野繼續點頭,心裡更穩了。
大老闆能說這麼多,還有點苦口婆心,就是一種態度。
只要不被當成棄子扔掉,田野就有信心實現百億目標。
活動快結束的時候,江帆也上去講了幾句,又給了雙子傳媒一顆定心丸。
本來他是不想發表什麼講話的,但傳媒最近有點人心不穩,得安撫一下。
講完話就直接走了,率先離場。
回到家時,兩個小秘已經上牀,在被窩裡抱着手機刷抖音。
順便等他。
等他進門,裴雯雯挺着腦袋問:“江哥,洗不洗澡了?”
“洗!”
江帆扔下手機,就開始脫衣服。
八月的魔都太熱了,在外面待上一分鐘就會出汗。
不洗澡沒法上牀的。
三兩下解除掉武裝,江帆問道:“你倆誰給我搓背?”
“我!”
裴雯雯很主動,一軲轆爬起來,就從牀上跳了下來。
裴詩詩撇撇嘴,沒好意思起來,就繼續刷抖音。
江帆問道:“詩詩來不來?”
裴詩詩還矜持:“我就不去了吧?”
“你也來!”
江帆勾勾手指,裴雯雯就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嘟囔啥。
裴詩詩瞪了她一眼,也從牀上爬起來,跟着進了浴室。
水聲嘩嘩。
江帆一動不動,很是愜意的讓姐妹倆給他搓。
洗澡也是個體力活,自己搓挺費勁的。
裴雯雯一邊搓,一邊說:“江哥,我今天刷到沈瑩瑩了。”
“沈瑩瑩?”
江帆有點意外。
“是啊!”
裴雯雯道:“沈瑩瑩也拍抖音了,一共才發了三個作品,粉絲竟然上萬了,好多給她點讚的,不過評論區可熱鬧了,你猜那些評論的人怎麼評論的。”
江帆問道:“咋評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