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錢了就想了名。
這是物質生活滿足後人的第二重追求。
江帆沒法反駁,但他和別的有錢人不一樣,獨一無二的經歷讓他對這個世界無處不在的惡意始終抱有警惕,不想像其他大佬們那樣成天忙的演講,或者在媒體上露臉。
再過幾年,都是要挨板子的。
資本就是原罪。
所以江帆纔要多搞一些產業,燒錢而無法確定收益的產業。
免的步了大佬們的後塵。
至於名揚天下……
江帆沒想過出這種風頭,說:“第二個境界我大概是達不到了。”
劉曉藝問:“爲什麼?”
江帆說道:“我對出風頭沒興趣,你應該知道。”
劉曉藝不意外,這個之前就知道,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江帆年紀輕輕,怎麼會生產這種鴕鳥心態,好像總是在提防有人要害他似的,不解地道:“最近看到有媒體在報道幾個事業很成功的老闆的事,人家一把歲數了都還在搞人設,你怎麼會有這種心態?”
江帆問道:“死的最快的豬是哪一類豬?”
劉曉藝道:“人怕出名豬怕壯?”
江帆點頭:“沒錯!”
劉曉藝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這個你之前就說過,我想知道,你是基於什麼樣的經歷纔會這麼小心謹慎,誰都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但能剋制名利之心的卻沒幾個。”
江帆半真半假地道:“我說我夢到過未來,你信不?”
劉曉藝瞅着他打量一陣,有點不滿意:“你覺的這個說法會有人信嗎?”
江帆微笑不語,劉曉藝也沒有再追問。
逛了一陣,眼看快六點,又去吃晚飯。
劉曉藝找了一家米其林餐廳,吃飯的人不算多,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到飯點的原因,只有兩張桌子有人,一張桌子上坐了一對情侶,另一張桌子上坐了幾個老太太。
菜點的也不多,只有兩個主菜和幾個拼盤。
看着有點寒酸,江帆還覺的有點多了。
因爲不能剩飯,不然有可能會被罰款,所以都是吃多少點多少。
德國人腦筋太死板,覺的浪費太可恥,所以菜點的再少也沒人會笑話。
反而剩飯會被鄙視,甚至還有可能被罰款。
所以劉曉藝點的比較少,而且大部分都是給江帆點的。
廳餐裡很安靜,大家說話都比較小聲,沒人大聲喧譁。
江帆只能儘量壓低聲音:“我覺的除了技術和工匠精神這些東西,德國人這種節約資源的意識更值得我們學習,從某種程度上講,這種意識才更能代表一個文明的高度。”
劉曉藝點着頭,但也有不同看法:“這些東西我們學不會,只有當社會發展到了一定的高度,這種意識才會具有普遍性,社會發展不到那個高度,最終結果只會是鸚鵡學舌,學到了皮毛沒學到內涵,嘴上都喊着節約,實際上沒人會把浪費當回事兒。”
江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說:“不但沒效果,反應還會讓人變的更虛僞,把一種好的習慣給變成道德綁架,自己做不到卻要要求別人去做到,最終只會適得其反。”
劉曉藝道:“不說這個了,呂小米呢,是不是快生了?”
這個……
江帆瞬間頭大,含糊其詞:“還早呢,到春節了。”
劉曉藝問:“怎麼不去美國看看?”
江帆只好應付:“最近事情挺多,過年時再說吧!”
劉曉藝道:“你的新秘書很漂亮。”
江帆臉皮抽抽,喝茶掩飾:“你想說什麼?”
劉曉藝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吃窩邊草?”
江帆當然否認:“胡說,我沒有這個愛好。”
劉曉藝道:“你選秘書的標準是什麼?”
江帆大喊冤枉:“標準又不是我定的,秘書是人事部門給我找的,最終到我這裡面試的就沒一個長的醜的,我總不能專門交待人事給我找個醜秘書吧?”
劉曉藝當然也知道,說:“問題是你有前科?”
江帆無話可說,覺的這口鍋是怎麼也服不掉的了。
吃過晚飯,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
這裡的人比較隨性,想做什麼做什麼,只要不影響別人,就算有些行爲看起來很傻冒很另類,但只要沒影響到別人,就沒有人會指責,似乎大家都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就比如一個老外在街頭展示才藝,江帆和劉曉藝駐足圍觀了一下,人家還主動邀請他倆一起,搞的江帆和劉曉藝忙落荒而逃,有點受不了這種熱情。
在公園裡逛了一陣,太陽已經落山了,華燈初上。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休息。
江帆問道:“哪天回國?”
劉曉藝道:“下週一吧,有幾個同事沒來過德國,準備玩上幾天。”
江帆點了點頭,沒再問這個,抓過她一隻手捏了兩下,說:“你好像胖了?”
劉曉藝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結果聽到這話瞬間破防,立刻反駁:“胡說,我前天稱的時候還不到四十二公斤,明明掉了一斤多,哪裡胖了?”
江帆隨口瞎說:“胳膊上肉多了。”
劉曉藝沒說話,把手抽回去。
江帆往旁邊靠了下,伸手去摟她的腰。
劉曉藝也沒躲,讓她摟住了。
腰很細但很軟,即使隔着衣服也讓人愛不釋手。
江帆沒有亂摸,又伸出另一隻手,託着她的臉輕輕撫摸。
劉曉藝盯着他,問:“你欠這麼多債能還完嗎?”
江帆實話實說:“還不起就不還了。”
劉曉藝道:“你這是耍流氓。”
江帆無所謂道:“那就算耍流氓吧,反正我頭上的鍋已經不少,也不多這一口。”
說罷低頭吻了下去。
劉曉藝沒有躲,只是眼睛瞪大的大大的,一直盯着他看。
江帆纔不心虛,慢慢的引導,過了一會,劉曉曉緩緩閉上眼睛。
不遠處一個老外走過來,遠遠看了一眼,徑自走了過去,也不大驚小怪。
江帆手滑下去,摸索了兩下從衣服下襬伸進去,熟練的摸索着。
過了一會。
江帆輕輕用力,劉曉藝順勢躺在他懷裡。
夜色漸深。
公園裡卻逾發安靜。
直到江帆往下面探索時,劉曉藝才張開眼睛抓住了他做案的手。
江帆瞅瞅,只好放棄了探索。
正想繼續探索上面,劉曉藝卻坐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道:“我得回去了!”
江帆也不強求,出了公園後打電話叫車,將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