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貿易戰影響,今年的股市也是風波不斷。
年前來了一波大跌,創下了兩年來的最大周跌幅,比2016年觸發熔斷時還要慘,近兩千支個股創下了2638點低位以來的新低,據說接近六萬億市值灰飛煙滅。
慘的不要不要。
兩個小秘買了好多股票,輕易不會動, 就等於存銀行了。
但這輪大跌有點狠,江帆就讓姐妹倆早早跑掉了。
裴詩詩問:“那啥時候再買啊?”
江帆說道:“茅臺跌到七百以下就可以買。”
裴雯雯問:“啥時候才能跌到七百以下啊?”
江帆當然知道,但不能說啊,就摸摸頭:“這個答案除了上帝估計沒人知道。。”
姐妹倆哦了聲,覺的江哥能頂半個上帝。
不然怎麼炒股從來都沒賠過。
裴雯雯眼珠轉了轉,問:“江哥, 咱能不能融券做空啊?”
江帆想也沒想:“不行!”
裴詩詩問:“爲啥?”
江帆諄諄教導:“坐順風船掙點零花錢可以, 但割莊家的韭菜就不行了,看看那些從莊家身上割肉的,最後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不都進去了?”
“這樣啊!”
兩個小秘恍然,接觸金融兩年多了,雖然依舊是顆白菜。
但這些基本的東西還是可以理解的。
坐了一會,眼看過了三點,姐妹倆開始準備晚飯。
晚上叫了張一梅和賈明亮兩口子來吃飯,得好好準備下。
五點剛過,賈明亮和沈瑩瑩先來了。
“在國外過年體驗怎麼樣?”
賈明亮挺好奇:“是不是挺沒勁的?”
“怎麼會!”
江帆說道:“跟你們在魔都過年是一樣的。”
賈明亮道:“那能一樣嗎?魔都人也過年,外國人可不過年。”
江帆說道:“正因爲魔都也過年, 年年過年纔會覺的沒意思, 都怕過年麻煩, 可爲什麼過年, 不就是對文化和習俗的一種堅持嘛,正因爲外國人都不過春節,所以出去了才更要堅持我們自己的東西,反而不怕麻煩, 比國內國年更有意義。”
賈明亮不相信:“能有什麼意義,我還是覺的老家過年挺有意思。”
江帆問道:“那你們怎麼不回老家過年?”
賈明亮沒話可說了,這個話題有點憂傷。
江帆又問:“婚期定了沒?”
賈明亮道:“定了,二月初八。”
江帆想了一下,沒算明白,問:“哪天來着?”
賈明亮道:“二十四號!”
江帆唏噓了下:“行啊,老賈,終於要成家了。”
賈明亮狐疑道:“我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
江帆呵呵:“你想多了。”
賈明亮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你呢,真不打算結婚了?”
江帆一臉淡定:“我這個情況怎麼結婚?”
賈明亮不問了,有些話題關係再好也不適合深談。
說了幾句別的,屋裡響起了音響。
沈瑩瑩早就進去了,給姐妹倆幫忙去了。
兩人在外面坐了會,張一梅到了。
不過這女人一臉的愁容,一副賠了錢的樣子。
江帆就問:“苦着個臉咋了,手下的網紅想跳槽了?”
張一梅立馬恢復了自信:“你想多了,有些教訓一次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我手下那些人除非直接離開這個行業,不然別想跳槽。”
江帆來了興趣:“來競業協議了?”
張一梅道:“那必須的啊,不然我花這麼大人力物力培養出來了,哪天忽然跑了我找誰哭去,人心啊,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想的太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給你上一課。”
賈明亮問:“那你苦着個臉咋了?”
張一梅嘆着氣:“炒股賠了。”
“你還炒股票?”
賈明亮挺吃驚,顯然之前不知道。
江帆也很意外,他也不知道這女人還在炒股。
張一梅道:“咋的,老孃不能炒股票?”
賈明亮敗下陣來:“能炒,我就是比較好奇,你怎麼會炒股票。”
張一梅道:“還不是想多賺點,結果聽了那些股評專家的,買啥啥跌,賣了就漲,二月份跌成狗,我算看明白了,那些所謂的股評專家沒一個好東西。”
江帆好奇:“你聽那些人的買股票?”
張一梅苦着臉:“是啊,剛開始自己選,結果賠了不少錢,後來就聽那些專家的,結果跌的更狠,我自己選的跌也跌的不多,那些股評專家推薦的股票一跌就是跌停板。”
江帆不知道說啥好。
賈明亮道:“你傻啊,那些所謂的專家要有那個本事,能知道哪支股票會漲,自己不悶聲發大財,還會把發財密碼告訴別人?”
張一梅道:“不交學費我哪知道這些。”
賈明亮道:“那你這學費交的有點貴。”
江帆問道:“賠了多少?”
張一梅道:“八十多萬!”
賈明亮咂舌道:“你投了多少,咋賠了這麼多?”
張一梅道:“投了兩百萬,吃了三個跌停板。”
江帆點頭:“還是有錢!”
賈明亮也點頭,沒錢誰敢這麼玩。
至少他沒這個膽子。
啥都不懂,就敢拿兩百萬去炒股。
只能說嫌錢多。
張一梅鬱悶了:“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我正鬱悶呢!”
江帆道:“誰說風涼話了,啥也不懂就敢拿兩百萬去打水漂,不是錢多是什麼?”
張一梅唉聲嘆氣道:“我這不是想多賺點嘛,誰知道股票這麼坑!”
江帆道:“你現在直播帶貨一個月都能賣幾百萬,利潤少說也有一百萬,還不滿足?”
張一梅道:“咋滿足啊,掙到一百萬還想掙一千萬,掙到了一千萬還想掙一個億,人哪有滿足的時候,要那麼容易滿足,世上哪來的那麼多億萬富豪。”
江帆:“……”
這話說的在理,讓他都無話可說。
賈明亮卻有點酸了:“你們都奔着億萬富豪去了,我還在還房貸呢!”
張一梅道:“你老跟我比啥,我窮的時候你咋不跟我比?”
賈明亮道:“我有那麼壞嗎?你窮的時候跟你比,除了自我炫耀和打擊你,再沒有別的收穫,現在跟你比,這是在自我鞭策,沒有你給我的壓力,我哪來的動力。”
張一梅道:“扯蛋,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就活該窮一輩子?”
賈明亮叫苦道:“能不能不要胡亂腦補,我哪有那個意思。”
江帆補了一刀:“我也覺的你就是這個意思。”
賈明亮臉綠了,乾脆不解釋了。
吃過晚飯,兩個小秘開了卡啦OK,熱鬧到十點才結束。
生活圈子越來越小,姐妹倆沒什麼朋友,外面的人沒辦法深交,只能跟江帆幾個知道她們情況的朋友一起玩玩,一個月也未必能聚上一次,畢竟大家平時都忙。
隔天,江帆吃過早飯去了公司。
裴家姐妹收拾了下,繼續去跑批發市場。
元宵節剛過完,張婷就搬家了,搬到了金鷹廣場旁邊一個小區。
沒找朋友幫忙,請物業的人給幫忙搬了下。
老闆秘書的事,物業向來很上心。
前秘書現在還兼着物業的財務大總管,雖然長時間不在崗,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審查物業財務狀況,現秘書雖然沒在物業兼任職務,但黎平卻不想得罪。
這種近臣,誰知道和大老闆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得罪。
至於幫忙搬個傢什麼的,那都是小事。
物業知道的事,自然會傳到江帆耳裡。
江帆覺的,這個秘書的感情可能出了問題。
之前就發現了一些端貌,現在連家都搬了,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什麼也沒問。
過了個年,積壓了不少工作,還都是必須要CEO處理的。
江帆有點痛苦,忙活了三天才處理完。
中間還開了幾個座談交流會,接待了幾個客戶。
週日,員工都放假了。
高管們則集體加班,開了一上午的會。
週一上午,上班不久,辦公室就下發了一份任命文件。
顧鋒任常務副總裁。
高管們早知道消息,還沒有什麼。
而中層及以下管理人員事前沒有得到半點消息,忽然看到這份高層任命文件,都沒法淡定了,之前的總監都只是總監,雖然屬於高層,但都是各管一攤。
第一位副總裁誕生,而且是常務,這具有里程碑意義。
只要不傻,都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即使普通員工,看到這份文件也紛紛猜測。
江帆不理這些紛擾,專門安排着計劃。
他已經準備放手了,管的太多太累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該放手時就放手,也是一種境界。
江帆很有自知之明,憑藉對未來行業走勢的先知,他搞搞戰略,當個參謀把握一下大方向沒問題,但具體的戰略執行卻非他我長,繼續佔着CEO的位子對抖音科技不是好事。
還不如放手給下面的這幫專業人員去折騰。
騰出精力來抓一抓他比較擅長的領域。
下午。
黎平正在看着物業人員修補一塊草坪,忽然接到了兩位娘娘的電話。
物業資產雖然龐大,可真沒什麼大事,除了日常的安防工作,就是些修修補補零敲碎打的活,雖然挺沒意思的,但這個物業經理也不是誰想幹就能幹的。
不是老闆腹心,那是想也別想。
忽然接到裴雯雯的電話,黎平還有點意外。
兩位娘娘打來電話,那肯定就是有事。
黎平忙接起來:“雯雯娘娘好!”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姐妹倆,什麼都不叫也不太好,直接喊名字更是不行,至於小裴和詩詩雯雯之類的親密稱呼更不是他能亂叫的。
不過黎平和老陸不一樣,不但有有鳳子狠勁,也捨得下臉皮,好生琢磨後就乾脆稱呼姐妹倆娘娘,第一次這麼喊的時候,姐妹倆還被臊個大紅臉。
後來就漸漸習慣了。
但從沒給江帆說過,因此江帆並不知道姐妹倆還有個娘娘稱號。
裴雯雯問:“黎師傅大A8在不在?”
黎平忙道:“在呢,就在地庫。”
裴雯雯道:“那你安排個人開過來,我用一下。”
黎平說好,掛了電話就安排人去送車。
江欣和宋凱回來了。
裴家姐妹比較上心,親自去機場接人。
車小人多太擠,接人還是得大A8。
江欣還沒什麼,宋凱卻有點受寵若驚。
這待遇有點高。
宋凱想不出來,除了江帆家人,還有誰能讓這姐妹倆親自來接機。
機場出口。
“詩詩嫂子,雯雯嫂子!”
江欣揹着大包拎着小包,老遠就跟姐妹倆打招呼。
其實根本分不清姐妹倆誰是誰。
姐妹倆本來挺開心,可宋凱也跟着叫了兩聲嫂子,就有點不好意思。
宋凱能捨得下臉皮,她倆臉皮可沒那麼厚。
招呼了聲,接了江欣手裡的包,就領着兩人去了停車場。
兩人帶的東西有點多了,宋凱揹着個最大號的包,手裡還是箱子和小包,江欣背了個小點的,手裡也拎着兩個,姐妹倆一人接了一個,江欣輕鬆了不少。
老實話說,江欣覺的幾個嫂子裡還是這兩個小嫂子最好。
跟這兩個小嫂子相處起來最是輕鬆,也最沒壓力。
所以,真實情況是,江欣和呂小米基本上不聯繫。
劉曉藝偶爾會聯繫,是不是嫂子還不知道。
裴家姐妹倆聯繫的最多,最少一個星期會發個微信打個電話什麼的。
不過呂小米的事情……
江欣有點替兩個小嫂子心疼了,卻什麼也不能說。
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半點端貌。
她對呂小米沒意見,畢竟都給哥生了兒子。
能有什麼意見,也輪不到她有意見。
但感情上,裴家姐妹最近卻是不爭的事實。
到了明湖,把大包小包拎進去。
江欣拿過一個大包,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掏出來,大多是衣服,還有一些小玩意,都是給姐妹倆帶的,雖然都不值什麼錢,但兩個小秘依舊很高興。
帶的什麼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意。
收拾了下東西,宋凱先上樓休息了。
江欣卻沒睡覺,雖然困的有點睜不開眼睛,但還是強撐着跟姐妹倆說話。
裴雯雯催促道:“你先去睡會覺,吃飯的時候再叫你。”
“沒事,我一會再睡吧!”
江欣搓了搓臉,忽然問:“詩詩嫂子,雯雯嫂子,我哥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