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江帆一看到她這個表情,就挺好奇:“誰又惹你了?”
張一梅鬱悶道:“剛路上碰到一個開保時捷的傻X,狗東西強行併線,我沒讓他,竟然把我堵在路上吵架,沒素質的東西,開保時捷的怎麼是這種缺德玩意。”
江帆愕然:“還有這事?”
賈明亮則忍不住道:“你這打擊面也太廣了, 殃及池魚啊!”
張一梅恨恨道:“傻X玩意兒,誰還買不起個保時捷,老孃明天就去提一臺!”
江帆聽的那個無語,好像不認識她一樣,以前的張一梅豪爽大方,急公好義, 妥妥一個道德模範, 如今卻變的讓人有點不敢認, 粗俗的跟個潑婦一樣,實在太讓人大跌眼鏡,就勸了勸:“好歹你也是女人,再氣也得注意下修養行不,你這滿嘴國粹我和老賈都吃不消。”
賈明亮忙點頭,一臉贊同。
張一梅無所謂地道:“該咋咋地吧,你罵我我也認了。”
江帆更是無語,委實拿她沒沒辦法。
不過這種事偉人都沒辦法, 他一個平頭百姓更是管不了。
聊了幾旬, 菜很快上來了。
賈明晚上還有事,三人就吃了個飯,也沒喝酒。
說着說着,話題就扯到了男大當婚, 女大當嫁上面。
江帆問張一梅:“馬上就三十了,你還不嫁人?”
張一梅道:“急啥,伱都沒結婚,我更不急了。”
江帆不解:“我不結婚跟你嫁不嫁人有啥關係?”
張一梅道:“你都不結婚,操我的心幹嘛?”
江帆:“……”
賈明亮只看戲, 絕對不亂澆油,免的火燒到自己身上。
江帆覺的張一梅這女人正在一條不歸路上狂奔,而且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魔都過了三十還不結婚的女人正在越來越多,這女人也正在發足狂奔。
男人還好,條件不差過了三十一樣能娶個一婚。
女人過了三十,想找個好男人可就難了。
甚至想找一婚都難。
江帆覺的,作爲同學和好朋友,他有必要關心一下的。
畢竟到了現在,還能沒啥顧慮和他一起吹牛皮瞎扯蛋的人實在不多了。
數來數去,也就剩下這一兩個。
可這死女人不領情,他也着實沒啥辦法。
快吃完的時候,賈明亮問了問裴家姐妹燒烤店的開業情況。
兩個小秘的燒烤店開業,賈明亮和張一梅都知道,張一梅上午就去了,專門過去送了個花籃,沈瑩瑩在忙婚事,實在抽不開身, 就讓張一梅給帶了兩盆花。
江帆說了幾句,吃過飯就散了。
賈明亮還有事,只能早早散了。
晚上, 兩個小秘快十點半了纔回來。
江帆本來在一樓等,結果等到九點等不住了,只好上樓洗了個澡躺在牀上等,一直等到快睡着了,才被樓下的動靜給驚醒,然後就聽到踏踏踏上樓的聲音。
兩個小秘一副快要累死的模樣,進了臥室就撲在牀上,不想動彈了。
喊累都有氣無力的。
店裡的工裝也沒穿,直接穿回家了。
江帆拍了兩下:“快去洗澡,洗完再睡。”
姐妹倆吭哧了幾下,才爬起來去了浴室。
洗到一半,竟然神奇的恢復了活力。
裴雯雯趴在門口喊:“江哥,來搓背呀!”
江帆扭頭瞅瞅,就翻了起來,脫掉褲衩子進去了。
浴室裡水嘩嘩,江帆一邊搓背一邊問道:“明天還去不去了?”
裴詩詩苦着臉:“去呢,人忙不過來,還得去給幫忙。”
裴雯雯鬱悶道:“真是後悔呀,早知道搞餐飲這麼累,說什麼也不開這店了,麻煩事一籮筐不說,還得去當服務員,就沒有見過這麼苦逼的老闆!”
江帆也給她搓了搓,說:“那就不去了?”
裴雯雯就喪氣:“不去不好意思啊!”
江帆揉揉腦袋:“那不就得了,要麼不幹,要幹就幹好,總不能把錢打了水漂。”
裴雯雯點着頭,唉聲嘆氣的:“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折騰到十二點,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秘一人一邊,拽着他一條胳膊枕脖子下睡的麻麻香。
次日。
江帆起的挺早,還不到七點就起來走了。
姐妹倆罕見的睡了懶覺,一直睡到十點才起。
連早飯都沒吃。
爬起來洗漱完,只覺的腰痠腿疼,好久不幹活了,紮紮實實的忙了一天,感覺渾身細胞都疼,平時也不是沒幹過活,家裡打掃衛生幹家務什麼的活也不算少。
但家裡的活沒人催,覺的累了就休息。
可店裡不一樣,活在催人,忙起來甚至覺的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來來回回跑了一天,不累纔怪。
但不去還不行,只能硬着牙繼續過去幫忙。
江帆今天也比較忙。
上午和幾個同學給老賈把新房佈置好,下午到是沒啥事,跟一幫同學聊了聊,好久沒聯繫了,同學羣早就退了,平時也沒人會聯繫他,難得見面,就小聚了一下。
下次再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機會。
不是遇到同學結婚這種事,等閒是沒機會聚的。
畢竟大家都忙。
當然,核心是關係不到位。
晚上。
兩個小秘又回到十點以後,回來就累的不想動。
老賈結婚她倆不去,人多眼雜。
主要是怕觸景生情。
第二天江帆又起了個大早,第一次給人當伴郎,還蠻新鮮的。
結果半天下來,就徹底被整毛。
太特麼的累了。
這玩意是個力氣活,一次就把病給治掉了。
只此一次,以後誰再請他當伴郎都不去了。
不過貌似除了老賈,好像也沒有人會請他當伴郎了。
社會上不會有,關係不到位誰會跑來請他去當伴郎;家裡也沒有,比他大的那些堂哥表哥之類的都結婚了,比他小的也不可能請他當伴郎。
估計也就這一次了。
忙了半天,直到上了席桌,總算鬆了口氣。
張一梅也來了,正在給幾個同學滔滔不絕地分析着當前的經濟行業形式,氣場那叫一個強大,同學們也只能認真聽着,畢竟不算江帆,現在就張一梅混的最好了。
就連以前被大家羨慕的賈明亮,似乎也被這女人給比下去了。
江帆有點不忍卒視,以往那個聚餐時坐在角落裡很少主動說話的張一梅是徹底一去不復返了,反而有幾個當初比較活躍的同學現在一個比一個低調。
有句老話莫名浮上心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