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還真敢過來送死!”
貨倉深處,一羣人走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個穿着水鞋,上身光着膀子,身體結實,將近四十歲的男子。
按照周圍的人望向他的眼神,江鋒推斷這個人應該就是王榮耀口中的那個瘋狗。
瘋狗在這邊的人數不少,且各個身材高大,相比於王榮耀他們的隊伍,瘋狗的實力,確實要比王榮耀強悍許多。
“你怎麼還帶個高中生過來送死。”瘋狗見到了江鋒不由得冷笑出聲,真的要是打起來,他纔不管江鋒多大年紀。
“大師,他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瘋狗。”哪想得王榮耀站在江鋒身旁,卻是彎着腰小心翼翼的說道。
瘋狗和周圍的人,目光都是愣了愣,王榮耀玩什麼把戲,怎麼對一個高中生這麼恭敬,還稱呼他爲大師。
生性謹慎的瘋狗,不由得先眯起了眼打量了下江鋒,他是越看越覺得江鋒就是一個高中生,能有什麼本事。
難不成他背後有什麼厲害的背景,瘋狗心中暗暗想到。
江鋒聞言,目光看向瘋狗,命令道:“帶上你的人,馬上滾出這座碼頭,永遠也不要在出現,更不要仗勢欺人,否則我讓你後悔終生。”
瘋狗這邊的人,皆是一臉驚訝,在短暫的沉寂過後,瘋狗他們爆發出了刺耳的大笑聲。
“哈哈哈!”
他們狂笑不止。
瘋狗指着江鋒:“臭小子,你也敢威脅我。”
江鋒搖頭嘆息,下一步,一腳把地上一塊用來放水產品,讓叉車叉起來放到貨車上面的木板,踹飛了出去。
“你找死!”
瘋狗大怒,江鋒年紀輕輕能夠把這樣一塊木板踹飛,讓他很驚訝,不過他也是練家子,當即想也沒想,直接上前一步,朝着木板踹過去,想要把木板踹回來,砸在了江鋒他們身上。
“轟!”
然而他低估了江鋒這一腳的力量,他的那一腳,只是踹斷了其中一根木板,整塊大的木板,直接套在了大腿上面,他的人也被這塊木板,給撞飛了出去,把身後一羣小弟撞翻在了地上。
“哈哈哈!打死他們。”
王榮耀不由得面色大喜,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住手!”
然而卻被江鋒止住了,像這種黑社會火拼,江鋒是最不喜歡看到的,他討厭黑幫這個羣體。
一旦發生械鬥就會傷及無辜。
這一次過來,一方面是想要感激下張瑞,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自己動手,給沈家點顏色看看。
“大師!”王榮耀和他身邊的小弟,都非常不解,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可是江鋒說住手,他們也沒有人敢上前去。
“閣下是個武者。”瘋狗驚呼道,他好不容易纔把腿從木板上面抽出來,大腿上面已經鮮血淋漓,再也不敢小視江鋒。
他雖然練了幾年武,但水平怎麼樣,他清楚着很。
“怎麼樣,滾不滾?”
江鋒逼問。
瘋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是沈家的人。”
“沈家的事情,閣下最好不要插手。”與此同時,瘋狗身後來了一個黑衣青年。
瘋狗看到了黑衣青年,不由得面色大喜,趕忙退到了邊上去。
“大師,他是沈家的人。”王榮耀提醒道,面對眼前的黑衣青年,他也是充滿忌憚,之前肖麗帶着一小隊的人去收拾他,結果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還因此廢了幾個。
“我偏要管!”江鋒這次過來,主要就是衝着沈家過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抱歉了,我只能讓你去見閻王。”黑衣青年面色冰冷,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銀白色四環鋼圈,然後戴在了右手上面。
戴完後,目光往江鋒身上看過去,臉上揚起嘲笑一般的笑容,隨後身形一動,好似猛虎一般向着江鋒咆哮而來。
那帶着鋼圈的右手,仿若炮彈出膛,氣勢驚人,一拳轟向了江鋒的胸口。
江鋒一臉平靜的站在了原地,這黑衣青年,是武者不錯,但實力並不高,仗着多吃了幾年飯,比沈丘水厲害一些而已。
看着他一拳向自己打過來,並且下如此狠招,江鋒也沒跟他客氣,迅速伸出右手朝着對方的拳頭抓了過去。
“你找死!”黑衣青年不由得冷笑出聲,他這一拳力量將近四百五十斤,又戴着鋼圈,足以一拳打爆十幾公分厚的木板,江鋒想要抓住他的拳頭,手臂必定要廢掉。
然而想象中,江鋒手臂碎掉,或者人倒飛出去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江鋒的右手輕輕鬆鬆就抓住了黑衣青年的拳頭,並讓對方寸步難行。
“不可能!”黑衣青年雙眼呆滯,這可是他全力一拳,卻被江鋒輕輕飄飄的抓在手心、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江鋒冷笑,說完手掌上面頃刻間發力,擠壓起了黑衣青年的拳頭。
“啊啊啊!”
黑衣青年慘叫,用盡全力想要把拳頭抽回來,掙脫出江鋒的掌心,甚至如果可以,他想要把自己的手臂直接砍了。
“砰!”
江鋒一腳踹出,同時鬆手。
黑衣青年直接倒飛出去,撞碎了身後一些冰塊,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衆人目光往他看過去,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黑衣青年右手掌,五根手指頭,幾乎被江鋒揉成了一團,慘不忍睹。
無數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江鋒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我們聽閣下的,馬上走。”瘋狗看到了黑衣青年的摸樣,面如死灰,惶恐不安的道,顯然知道今天是碰上了狠角色。
“讓沈家的人過來見我。”江鋒卻改變了注意。
“好好好,我馬上打電話給沈先生。”江鋒的眼神在瘋狗眼中,不知道有多恐怖,他不敢遲疑,迅速打電話給了沈王明。
“沈先生碼頭出事了,王榮耀帶人回來了,不但把我打傷了,還把你派來的人打傷了。”瘋狗用簡單的一句話,告訴沈王明這邊有個強者。
“我知道了。”沈王明一臉驚訝的掛掉電話,隨後開始安排人手,身爲道上的大佬,他處理起事情來,遊刃有餘,並不會發生錯亂。
“你到底是誰?”
黑衣青年躺在了地上,看着扭曲的右拳,一臉驚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