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問你個問題,這玩意兒,在你們青雲劍閣很珍貴嗎?”
寧小北一邊說着,一邊拿出顆培元丹,神情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
“當然了,培元丹,乃是修煉聖藥,在百蠻山人人夢寐以求。像我們青雲劍閣的弟子,一年最多能領到兩枚,由於我是閣主的親傳弟子,一年能拿到三枚……”
“噗~~~~”
聽到這句話,寧小北差點沒噴出來!
什麼鬼?
合着我剛當糖豆吃了的十五枚培元丹,相當於凌青璇這小妮子領五年的?
寧小北頓時哭笑不得,尼瑪,這也太窮酸了吧。
凌青璇繼續道:“我們五大門派中,古劍宗算是最富有的了,聽說他們的外門弟子每兩個月都能領到一顆培元丹……”
說完,凌青璇眼露羨慕之色。
“呵呵,兩個月一顆培元丹,好富有。”
寧小北嘴角抽動了兩下。
“對了,你上次告訴我的五大門派,都有哪些?能不能將情況都講給我聽聽?”寧小北道。
“無名,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來自哪裡?”凌青璇美眸看向他,好奇道。
“我來自外面的世界。”
“世俗界?”
“嗯。”
“我聽師尊說,世俗界都是不會修煉的凡人,手無縛雞之力,壽命最長不過百年。”凌青璇懷疑道。
“呵呵,我是個例外。”
寧小北笑了笑,又取出五枚培元丹,用一種誘惑的語氣道:“好了,回答我剛纔的問題,這些就是你的了。”
凌青璇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那五枚丹藥上,輕輕咬了咬嘴脣。她下意識的想要保持矜持,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五大門派,除了我青雲劍閣外,還有古劍宗、三清道館、火玄宗、屍傀門。其中古劍宗山門最大,實力最強,屍傀門則是最神秘的宗門。”
“古劍宗和青雲劍閣,大部分弟子都是修劍。三清道館修煉道術,火玄宗中人人掌握一門火焰武技,屍傀宗則最是詭異……”
“此話怎講?”寧小北問道。
“屍傀門的弟子,人人身背一具殭屍傀儡,戰鬥時,就以秘法催動殭屍傀儡代替戰鬥。這種殭屍傀儡,無慾無感,沒有恐懼,不會疲憊,而且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我們劍閣弟子遇見,一般都會遠遠避開。”
“煉製傀儡嗎?”寧小北眯起眼睛,“倒是個有趣的門派。”
“有趣?”凌青璇望了望寧小北,露出一臉深深的惡寒,“我聽師尊說,屍傀門弟子煉製屍傀的手段,極其殘忍,泯滅神魂、生抽其血、掏空內臟、黑水浸泡……”
“……”
“嘻嘻。”
望見寧小北眼角明顯抽動一下的肌肉,凌青璇嫣然一笑,明眸皓齒,閉月羞花。
寧小北略微一滯,便轉過臉,隨即眉頭一皺。
“有人來了。”
“啊!是誰,難道是黑龍寨的追兵?”凌青璇一驚,“黑龍寨四個統領,大統領炎狼已死,不知道來的是哪個……”
“來了。”
寧小北護在凌青璇身前,睜開天眼一掃,卻是放下心來。
“沙沙……”
枝葉輕響,密林裡很快鑽出十幾道白衣身影。
“師……師尊?”
看着眼前之人,凌青璇一愣,旋即美眸露出驚喜之色。
“青璇?!”
白雲飛也是一陣錯愕,根據暗線的消息,凌青璇不是被黑龍寨關起來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青璇師姐!”
凌楓和趙雨兒,很快從隊伍中跑出來,和凌青璇抱在一起。
“青璇師姐,我以爲……我以爲你回不來了……嗚嗚嗚……”趙雨兒哽咽道,凌楓也是眼眶通紅。
凌青璇看着兩個平日裡關係最好的小師弟和小師妹,鼻頭微微發酸。
“這人是誰?怎生得如此醜陋?”
“沃日,這張臉,難道是在油鍋裡炸過麼?”
“太醜了!這般醜陋的貨色,和青璇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煞風景!”
這時,剩餘七八個劍閣弟子紛紛議論,看向寧小北這個‘醜逼’的眼神都是不善起來。
“青璇,你怎麼逃出來的?這位又是……”
白雲飛目光落到寧小北身上,細細打量起來。
“師尊,這位就是我上次給你提到過的‘無名’。”
凌青璇鬆開趙雨兒和凌楓,對着白雲飛欣喜道。
“無名?”
白雲飛驚訝出聲,一個月前,凌青璇、凌楓、杜仲和雨兒擅自出閣,尋找藥材。後陷入蟲羣包圍,最終是靠一名斗篷人才倖存下來。事後青璇告自己,那名斗篷人就叫做‘無名’。
遲疑片刻後,白雲飛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善意的笑容,不管怎麼說,這個無名救了他弟子兩次性命,都值得他尊敬。
“原來是無名少俠,失敬。”
“白閣主過譽了。”
寧小北觀察了白雲飛一會兒,發現他眼中並無惡意,初步判定,應該不是個壞人。
“原來這個無名,長成這個挫樣……桀桀……”
一旁的杜仲,心裡簡直笑開了花。
自此上次自己撇下凌青璇三人獨自逃命,就一直被三人記恨,凌青璇對待自己的態度也一落千丈,冷漠至極。
所以他一直對那個無名心存怨恨,但今天見到他的真實面貌,他心裡簡直爽翻了。
寧小北似乎也是察覺到衆人古怪的目光,他也不惱,冷冷一哼,便不知從哪裡拿出一件斗篷,隨着獵獵作響的風聲,就披在了身上,將臉龐遮住。
“哼,還算有自知之明。”杜仲直接冷笑出聲。
寧小北淡淡一笑,就當沒聽到。
凌青璇則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心中黯然一嘆。
“唉……”
隨即,她將寧小北怎麼把她從黑龍寨地牢中救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剛準備說無名一劍斬殺了炎狼時,旁邊的趙雨兒陡然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了雨兒?”
白鬍子的李長老側臉問道。
“好像……好像有個死人!”
趙雨兒玉指指向不遠處的草地,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衆人隨着聲音,扭頭一看,果然在不遠處躺着一具屍體,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半屍體。
腸子、內臟混着暗紅色的鮮血流了一地,極爲悽慘。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