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話音一落,只見得一道身影緩緩走而來過來。
遠遠看起,這身影就好像一柄爲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這是一道青年的身影,逛街的臉龐上,有種棱角分明的冷美之色。
一雙烏黑而深邃的眸子中,泛着彷彿波光一樣的色澤。
他的皮膚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充滿着光澤,迷人的嘴脣處,輕輕一抿,啜着一種冷傲之色。
劍,乃百兵之君。
君者,萬人之首,
所謂陌上人與玉,公子世無雙,赫然就是形容眼前的青年。
是的,這人赫然就是陳楓。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沒見,但是範志宏,蘇盛,高釗傑,還有許明志父子見到陳楓的氣質,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之前的陳楓就是那種少年老成,臉上一直都是寫着從容自信的面容。
但是現在的陳楓,青年的臉上,更多的是一種鋒芒,一種冷傲。
連蘇盛他們對陳楓的氣質改變都有如此大的反應,莫說是張義平了。
“你……你是陳楓?”張義平有些楞在了原地上。
長歌飛虹的大成,給了陳楓氣質上很大的改變,這也許就是好劍會選擇主人的原因。
陳楓收斂起了身上的氣勁。
他雖然是煉氣境中期,但是劍法所給予他的另一種氣勢,卻會讓普通人難以承受得了。
“張伯伯?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秋儀發生什麼事了?”
陳楓恢復了神色,他看了張義平一眼,心中倏地就是一沉。
張義平的眼下臥蠶呈現出一種乾枯灰黑,在面相一說來說,就是代表子女多病或者有災難
而且看到張義平這憔悴的樣子,陳楓馬上就是猜測出了幾分。
許澤道:“楓哥,他說他的女兒有病在牀,快要死了……”
陳楓臉色倏地就是一凜,問道:“張伯伯,秋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是以前在深川的時候,陳楓是會稱張秋儀叫做張隊,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感覺到了一種愧疚,一種危機,一種後悔。
張義平自嘲慘笑,旋即咆哮道:“陳楓!!秋儀因爲你躺了病牀差不多一個月!她甚至連昏迷之前,都讓我們不要告訴你!”
“枉我女兒如此對你,你怎麼能夠這麼絕情拋下她不管?所有醫生無能爲力,他們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爲什麼你能這麼冷血!”
“我女兒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說啊!”
張義平目眥欲裂,撕心裂肺地咆哮,他那種瘋狂的樣子,完全就已經是失去了理智。
許明志,蘇盛,高釗傑,還有範志宏,樂先生,這些爲人父母的,心中滿是唏噓,當真是聞者爲之動容。
“究竟怎麼回事!”
陳楓眼神猶如利刃出鞘,一種森然的寒意瞬間就是籠罩了方圓百米的範圍。
他現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隱約之間,他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東海三位大佬,許明志父子,還有樂先生,全部人感覺自己背後都是發麻,雙腿竟然好像冰雕一樣動彈不了了。
他們彷彿覺得自己墮入了萬丈冰窖一樣,喉嚨直接就是被扼住了。
那究竟是怎樣一種眼神!
好恐怖的殺意啊!